“嗯？”周小雨看着那盒咖啡粉，笑得很是娇羞，解释道，“对呀，以前一直不知道，中午我见到有卖，就顺手买的。”
“你……喜欢副总？”斐甜甜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周小雨没有直接回答，却笑得很是暧昧，斐甜甜瞬间就懂了。
作为正牌女友，这种时候都不采取一点措施，那未免显得斐甜甜也太好欺负，于是她问道：“副总知道吗？”
“这种话，我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呀？不过……副总他应该能察觉的吧？”周小雨婊里婊气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副总不是单身。”斐甜甜暗示道。
周小雨正面迎上斐甜甜的视线，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可如果斐甜甜就是陆晔霁的女朋友，为何不说得直接一些？
于是，周小雨就想歪了。
“对了，你跟副总是朋友嘛，”周小雨故作轻松的问道，“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吗？”
斐甜甜犹豫，要不要公开呢？
毕竟初来乍到，斐甜甜也不希望别人胡乱猜测，她只是想提醒周小雨而已，况且她现在觉得周小雨人还不错，都是女生，她不想让人难堪。
“据我所知，副总不是单身。”斐甜甜点到即止。
可她那个了然的态度和表情，却是让周小雨觉得超级不爽，完全没领会到斐甜甜的良苦用心，倒是让她觉得斐甜甜是有意炫耀。
呵……装什么呢，不过就是情人而已嘛！
没错，周小雨彻底想岔了，她觉得斐甜甜跟陆晔霁之间肯定有超出友谊的关系，然而她不敢公开，那就说明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不是情人还能是什么？
“原来这样啊，”周小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行为却是截然相反，她拿出手磨咖啡粉，冲了一杯咖啡，说道，“你慢慢来，我给副总送咖啡。”
斐甜甜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为什么周小雨还要去送咖啡，根本就不是要放弃的意思。
“副总，”周小雨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把咖啡放在陆晔霁面前，说道，“这是我帮你冲的咖啡。”
手磨咖啡和速溶的味道完全不同，陆晔霁一闻就闻出来了。
“换咖啡了？”陆晔霁端起杯子，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气，夸奖道，“还不错，这个味道挺香的。”
周小雨一副开心的模样，说道：“嗯，我听说副总不喜欢速溶的，今天中午吃完饭，见到有手磨咖啡粉就顺便买了，副总您喜欢就好。”
听到这话，陆晔霁顿时觉得手里的咖啡都烫手了。
周小雨好几次隐约的示好，陆晔霁并不是丝毫没有察觉，但他认为对方的工作能力是不错的，也没有对他造成困扰，他也不便点破。
但现在斐甜甜来了，他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样，谢谢你，”陆晔霁眼睛转了转，说道，“不好让你自己掏钱，你把这个费用报销一下，我给你签字。”
“啊？”周小雨愣住。
一盒手磨咖啡粉而已，哪怕这个牌子再贵，也没多少钱，可这个行为背后的深意却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陆晔霁这摆明了是在跟她撇清关系，所以才连一杯咖啡的便宜都不肯占。
在斐甜甜来之前，陆晔霁从来没有这样过，于是周小雨理所当然的认为这种变化是因为斐甜甜而产生的，更加确认了她跟陆晔霁之间的暧昧。
“副总您不用这样，”周小雨心都凉了半截，也没一开始那么开心了，说道，“一杯咖啡而已，谈不上需要报销。”
陆晔霁笑而不语，在周小雨要离开之前，才说道：“你喊斐甜甜来我办公室一下。”
“是。”周小雨后槽牙都咬紧了。
“斐甜甜！”周小雨站在斐甜甜面前，说道，“副总找你。”
斐甜甜傻眼，她不是去送咖啡了吗？为什么现在就跟变了一张脸似的，突然对她这么生硬，以及有一点凶？
“哦，我知道了。”斐甜甜一脸懵的进了办公室。
等她走了之后，周小雨迅速走到了其他两名秘书旁边，跟她们聊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带斐甜甜熟悉环境，她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副总的事情。”周小雨一脸八卦的说道。
“问副总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我们在他手下办事。”
“对。”另一名秘书也点头表示同意。
第926章 冷暴力
“不是，你们误会了，她问的可是副总是不是单身……”周小雨意味深长的说道。
两位秘书瞬间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问副总的性格喜好还能理解，毕竟作为秘书，是应该了解这些细节，但是单身这个问题，就很微妙了。
“你的意思是，她对副总有意思？”
周小雨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有可能吧，反正我说我不太清楚，也的确没见过副总跟哪个女生很亲密之后，她的表情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那很有可能了！”
“也不一定吧，”周小雨这时候却是主动帮斐甜甜解释了起来，“万一她只是纯粹好奇呢？”
“如果只是想八卦，那大可等我们熟悉一些，再聊这种问题，她现在一来就关心这个，不是摆明了想要通过潜规则上位吗？”
秘书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就像是陆晔霁有四名秘书，但总秘的地位是会高于其他人的，而目前正是陆晔霁的熟悉阶段，所以她们四个秘书还是平起平坐，可熟悉阶段一过，就会选总秘。
总秘的地位不言而喻，现实一点来说，收入肯定也更高。
“这种人也太恶心了吧。”
周小雨听到另外两名秘书的话，心里非常舒服，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很震惊的模样，说道：“不会吧，我真的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那一脸无辜和不知所措，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我们怎么办，跟这种恶心的心机狗一起工作，真是太倒霉了！”一个人说道。
“她这是公然打破公平竞争的规则，我们绝对不能妥协，我看啊，干脆咱们三个一起远离她，让她自己去勾引副总吧！”另一人语气不屑的说道。
“那咱们这不是冷暴力吗？”周小雨绿茶发言。
“冷暴力又怎么了，她这种人，就活该被冷暴力！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要脸到哪种程度，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副总就会多看她一眼吗？可笑！”
周小雨耍了心急，把这两个秘书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甚至还把矛头引导到了她们身上。
而另一边，斐甜甜进了办公室，陆晔霁却没有什么工作分给她。
“副总，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斐甜甜有些疑惑，目光落到那杯手磨咖啡上，心里就跟喝了醋那么酸，不是滋味。
“我有点事要跟你说。”陆晔霁说道，脑子里却还没想好措辞。
“什么事？”斐甜甜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不要被别的事情左右情绪。
上班第一天，她不想表现得那么不专业，否则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来公司跟陆晔霁一起工作了。
“就是那个周小雨——”
没想到，陆晔霁一开口就触碰了斐甜甜的死穴，她眼神瞬间变得很不好惹，瞪着陆晔霁，哪里像是一个下属对上司应有的态度。
“手磨咖啡好喝吗？”斐甜甜问道。
说公事就算了，现在是陆晔霁主动要提私事的。
“嗯？”陆晔霁愣了一下，目光落到那杯咖啡上，顿时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他就觉得奇怪，周小雨为什么突然买手磨咖啡，看来女秘书之间相处的学问，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不是你告诉她我喜欢这个的吗？”陆晔霁反问道。
“我就是随便一说，哪想到人家就这么上心？”斐甜甜冷了脸，说道，“副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个问题吧？”
陆晔霁再直男，也知道吵架不能过夜的道理，现在也是一样，他怎么可能让斐甜甜生气的状态下离开办公室，着急得都站了起来。
“你别跟我闹，这件事我完全可以解释的。”陆晔霁说道，双手握住斐甜甜的两边手臂。
“副总，这是里办公室，你这样不合适。”斐甜甜语气生硬又冷淡，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拍开陆晔霁的手，一副要拉开距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