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故人来+番外(10)

作者:鹿胖嘤嘤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十月怀胎后,我诞下麟儿,他将皇子封为太子,随后抚养孩子长大,最后在25岁那年,周时初驾崩了,死前留了一道圣旨,死后与德庄先皇后合葬,将我父亲封为摄政王,老侯爷季晨棠的父亲为护国大将军,赐尚方宝剑,我开始了漫长的垂帘听政,我曾怨恨周时初,怨恨他将死后算计的一点不差,大抵是年龄大了,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现在,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死的那个不是我,也许这样我也能留在他心中一辈子吧,但还是罢了吧,如果我抵不过他心中的白月光,那我希望,他能有个美满的结局。

我已经活了44年,有20年的时光是没有周时初的,我已经得到过一回了,所以我没什么留恋的了。

委托人:傅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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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何年的眼角有些湿润,宫阙收起了档案,在仓库的一个大箱子里翻找着,最后从箱底拉出了两件火红色的斗篷,迎着光抖了两下,洋洋洒下了些许灰尘,那是用火狐的皮毛做的成衣,她向何年招了招手,将披风随意搭在了何年手上,看向何年的目光温热:“我们走吧。”最后消失在光下,只剩下大门紧闭的府邸。

云王府的梅园里,一支细嫩的手折断了梅花上积雪未融的梅枝,另一只手细细的抖落花上的冰花,藕色的披风在雪中与梅花融为一体,她抬起头,面容姣好,肤如凝脂,洁白无瑕,鬓角贴着几粒珍珠,唇边的梨涡上也各有一粒珍珠,红唇欲滴,眼眸如星,眉如月牙,这便是傅晚笙,她双手拈着那株梅花,缓步穿过园景,来到湖心亭。

湖面已然结冰,亭上的红瓦被白雪覆盖,景致迷人,而庭中一男一女伫立着,张扬的火红色为这山河寂静增添了亮丽。

傅晚笙微微颔首:“宫姑娘,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傅姑娘。”宫阙笑了笑,见她神色疑惑的看着何年,便介绍道:“这是我夫君,名唤何年。”

“何公子好。”傅晚笙入座后将梅花放置在桌上,又低头仔细的整理好披风,片刻后抬起头问道:“宫姑娘今日找我来,是有什么缘故吗?”

“也没什么缘故,只是我见这府上景色怡人,又想到你在此处,便来见见你了。”宫阙坐在她对面,神色怡然:“近日可好?可得到你想要的了?”

傅晚笙笑了笑,温婉的像是春日旭风,声音轻柔:“前不久父亲说要将我嫁进王府,以正妃之位,我拦下了。”

“为何?”宫阙问道,何年在身旁乖巧的坐着,静静的听他们聊天。

“我只是个过客,就没必要在他生命留下一笔,所以侧妃对我而言便够了。”傅晚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垂眸低语:“可我却在大婚之夜收到了他休书,罢了,我是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意这些。”随后抬起头,莞尔一笑:“是啊,我本来就只是为了贪图这一时欢晌才选择回来的不是吗?”

宫阙默默坐到了傅晚笙的身边,用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有些心疼。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眼前这个女子她此番前来的目的:“其实……我这次来……”她真的有些不忍说出口。

傅晚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有些颤抖,声音有些哽咽:“是……是他过得不好吗?”

宫阙握紧了她的手,随后伴随着叹息,将周时初的档案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她,傅晚笙看着卷宗上周时初的名字,瞳孔一缩,不敢置信。

傅晚笙打开了卷宗,沉默良久后,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宫姑娘,你们能让我一个人慢慢看吗?”

因为被挡住了脸,宫阙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微微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最后拉着何年快速离开了庭中。

傅晚笙看着周时初的自白,字字诛心,眼前一片模糊,但她还是努力撑着眼睛,努力的想要看的清清楚楚,最终,放下档案的她,双手捂面,泪水湿透了双手,那些思绪占满了她的脑子,只剩下周时初的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未娶过傅晚笙。”

崩溃了许久的傅晚笙抬起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哭出来,她从怀中拿出了丝帕,细细擦了擦脸和手上的泪渍,最后冷静下来的傅晚笙喊道:“宫姑娘。”声音喑哑,双目红肿,宫阙躲在梅树后面,自然是听到了哭声,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爱而不得的傻姑娘,听到傅晚笙喊她时,宫阙便出现在她面前。

傅晚笙缓缓开口,面色冷静,宫阙倾听着,不自觉握紧了手,身旁的何年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冬日的天总是暗的很早,宫阙何年得到了傅晚笙的答案后,便消失在湖心亭中,连同那份档案一起消散在冬风中。

傅晚笙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回到自己的院落,从头开始细细梳妆,那双哭过的双眼已经被眼妆覆盖,傅晚笙提着灯走到了府门口等待着。

第9章

周时初下朝回来时,便看到傅晚笙站在门口,身影单薄,美目流波婉转:“王爷,你回来了?”

今天的傅晚笙好像有些不一样,可周时初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但他还是木着脸点了点头,今天的傅晚笙没有走在前面,而是和他并肩而行,周时初有些不自在,傅晚笙似乎是感觉到他的防备,笑了笑:“王爷不必紧张,妾身只是想跟王爷聊聊。”

周时初眉心一跳,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要聊什么?”

“王爷还记得小时候吗?”傅晚笙提着灯低头问道:“妾身还记得王爷那时候因为怕黑,在院子里哭泣。”

“本王何时哭过?”周时初有点不耐烦,傅晚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一刹,随后笑了起来,有些失落:“原来王爷忘记妾身了啊,那王爷还记得那只白猫吗?”

周时初像是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那天夜里的猫叫和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涌进脑海,傅晚笙见周时初的神色缓和下来,自顾自的说着:“从那天之后,妾身常常会像这样提着灯走在前面,在回宫的路上等你,谁知道王爷后来似乎不害怕黑夜了。”

周时初一脸惊愕,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子,脑海中似乎有一个画面,一个小姑娘提着灯走在前面看不清身影,他只能看到一个光点,他顺着光追过去,却只看到院子里那盏孤零零的灯笼,傅晚笙低头不语,周时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所以你每晚在府门口等我只是为了让我看清路?”语气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冷清:“其实你大可不必做这些事,本王早就习惯了黑夜,即使看不见,本王耳力过人也不会有事。”

是啊,她大可不必做这些事,傅晚笙有些心酸,随后开口道:“妾身明白,只是妾身习惯了。”

说着两人眼前一片光亮,已到大厅的二人入座,眼前是美味可口的菜肴,席间傅晚笙沉默不语的给周时初布菜,最后放下碗筷的傅晚笙唤了一声周时初:“周时初?”

周时初夹菜的手一顿,面色有些不悦的看向傅晚笙,傅晚笙直呼名讳的举动有些大胆,今晚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傅晚笙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眸可真好看啊,像一汪湖泊,让她沉沦其中:“等会你可以陪我散散步吗,梅园的花开了。”

周时初刚想拒绝,可是对上了傅晚笙认真的神色,他有些犹豫。

“我明日就走了。”傅晚笙有些失落的请求道,周时初不忍拒绝,轻声“嗯”了一下。

吃过饭的两人并肩走着,月色如水,傅晚笙提着灯为周时初照路,一路上沉默无言,最后是傅晚笙率先停下脚步,周时初随后也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不走了吗?”

傅晚笙嗯了一声:“不走了。”她又喊了一声:“周时初。”

周时初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你知道吗,先前皇上想让我做正妃,知道最后为什么变成侧妃吗?”傅晚笙有太多想说的,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起,理了理思绪的她终于开口问道,还没等到周时初的回答,她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你的妻子只能是季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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