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一剑剑的落空,急得跟什么一样,君欣冲一清喊道:“快帮忙,拦下宁阳。”
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的一清被君欣一吼,总算是回过神。
先前是宁阳和他们打,他们躲着宁阳,现在却是他们要去抓宁阳,情况完全调转。
而之前宁阳和他们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却是逃的上窜下跳,一清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绝对不可以让宁阳跑了。
想要抓住一个宁阳不容易,一清迅速的下定决心,突然周身发出一阵白光,一宁和君欣本来都追着宁阳跑的,一清这样停下来,更是浑身都闪烁光芒来,一宁一脸莫名。
想到虽然自己入门是一清教的,但是一清究竟有多少本事,其实一宁并不清楚。
看情况,今天可以看到一清的真本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都给我走开。”一清运起白光化作一个球,很快将自己笼罩。他冲着一宁和君欣喊一句,一宁闪得那叫一个飞快。
虽然并不清楚一清忽然凝聚的白球究竟有什么作用,却让一宁感觉到危险。所以二话不说一宁立刻闪开了。
君欣也不敢有半分迟疑,相对一宁能够感觉到的危险,她自然感触更深。
宁阳同样感受到危险跑的更快了,但是一清的白球一扔出去打在宁阳的身上,一清喊道:“砍。”
听到这一个砍字,一宁扬起剑朝着白球还有宁阳所在的方向砍过去,白球一下子炸开,接着听到宁阳发出一声惨叫,那道黑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君欣连忙飞奔过去。
“成了,师傅,我们成功了。”一宁握住手中的剑,剑还在不断的发颤,显然想要挣开一宁的手,一宁双手牢牢的捉住,生怕剑真的跑了,高兴地冲一清叫唤一声。
可是一清的魂体变得很轻薄,好像随时都可能消散,一宁大惊失色,“师傅,你这是怎么啦?”
“我刚刚用我全部的魂力困住宁阳。现在身上根本所剩不多魂力,所以我休息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再出来,你凡事小心。”话音落下,已经化作一片白光,回到一宁手腕上带的珠子里。
一宁就算有再多的话想问想说也没有机会,最重要的是,她手里的这把剑怎么办?
随时都想挣脱一宁双手的这柄剑,一宁可是看到刚刚这把剑的杀伤力了,哪里敢松手?
怎么办的怎么办?一宁想找人帮忙,一清因为耗损太大,已经回珠子帮忙,那边的君欣正忙着飞奔向倒在地上的宁阳也没空理会自己,一宁感觉越来越吃力,突然听到一阵声音道:“把你的血滴一滴在剑上,让宝剑认主。”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一宁不明,所以四周看了看,都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当然连鬼也是没有的。
“什么人在说话?”虽然好像给出一宁办法解决这柄剑在不断颤动的问题。然而,一宁并不能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那时候出话的是什么东西,一宁都还不知道,如果贸然相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后果,一宁不能保证。
“看看你的脚底下。”又是一道声音传来。这一回竟然让一宁看看自己的脚下,一宁低头一看,一时之间一宁没找着脚下有什么,不都是黑色的土吗?
“把你脚下的土挖开你自然就能看见我。快点。”听听这颐指气使的语气,一宁却道:“抱歉,如果你想让我把你挖出来,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所以我决定不帮你了。”
话说完一宁抬脚就要离开那道声音,没想到一宁虽然年轻却不好忽悠,他装着大佬的语气和一宁说话,在一宁听来却让一宁十分的不满。按照一宁行事的准则,她不高兴,谁也别指望高兴。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敢指使一宁,更想让一宁受气。
“你等等,你等等。”一看一宁这就准备走,那道声音一下子急了。
“想清楚应该怎么求人在开口,虽然我是握不住这把剑,可是这把剑飞出去对我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不过是落入别人的手里。了不起,将来有机会我查清楚应该怎么毁了这把剑的时候,我再把它找回来毁了。”一宁握着剑确实很难受,毕竟这总想挣脱一宁的架式太让一宁痛苦。可是让她受制于人,任人摆布,不好意思,这绝对不是一宁的选择。
看出来一宁不好骗,那道声音终于闷闷的道:“我,我被埋在地下多年,我是龙阳剑的剑鞘,可以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了解龙阳剑的,所以你相信我,只要你让龙阳剑认主,它就不会再想跑。”
很是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的价值,让一宁不会小看自己。
一宁听到剑鞘这回事便不疑有他,不过,一宁也有一个疑问,“我记得长青观的那些道士说过,龙阳剑可是长青观的镇观之宝,当年的时候宁阳分明已经和龙阳剑融为一体了。你现在让我滴血让宝剑认主,这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宁可不想为了一把剑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上。
现在的日子一宁已经慢慢适应,所以还是觉得不错的。
“可是宁阳道长已经死了,他现在不过是一抹残魂和执念而已。也正是因为他和龙阳剑融为了一体,所以现在的龙阳剑比起三百年前来威力更甚。”可劲的安利龙阳剑的好处,剑鞘也不过是希望能够重见天日。
一宁想到自己握着龙阳剑的第一感觉,“为什么我握住龙阳剑剑柄的时候,能够清晰地看到很多人在晃动?”
心中有疑惑,之前没有人能为一宁讲解,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自称剑鞘的,应该很清楚龙阳剑的事,一宁得问清楚。
“龙阳剑就是吸收人的执念,还有记忆,所以才会不断的强大。可是像你这种没有执念的人,这些执念只会成为你对付别人的工具,而不会伤害到你。”为一宁不断的讲解。剑鞘再次哀求地道:“道长,你就发发善心,把我从地下挖出来吧。我已经被埋在地下三百年了,就算龙阳剑能够重归天日,可是也没人想得起我。”
这就是作为一个剑鞘的悲哀,它也不容易,终于可以修炼成精,能够说话了,还能碰到一个听得到它说话的人,多好!
所以剑鞘必须要把握机会让自己出土。苦苦的哀求一宁,它就不应该一开始装作大佬高深莫测的和一宁说话。
一宁不能说完全的相信剑鞘说的话了,大部份算是相信。
那就试试让宝剑认主,否则一直的握着剑,太累。
如果这把剑能够安安分分的倒也好说,偏偏它在不断的挣扎,想要脱离一宁的双手,似乎非常的不喜欢一宁握住它。
虽然一宁这辈子算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被一把剑嫌弃,一宁觉得自己一定要争口气。
正好之前的伤口虽然封印包扎了并没有好,一宁再次将伤口撕开一滴血流出来,落在剑柄上。一宁连忙处理伤口。
自己的血让多少东西趋之若鹜,一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此血不能放得太多。
一宁顾着给自己止血,没有注意到滴落在剑上的血融入了剑中。忽然之间,那柄黑色的剑发出一阵光芒,随后竟然变成了通体发白的宝剑,一宁……
“道长,你可真厉害!”那道声音称赞起一宁来,一宁正为眼前发生的一切纳闷着,听到夸赞询问道:“这把剑怎么还会变颜色?”
“龙阳剑是一把绝世好剑,但是因为铸造他的人执念太深,所以这把剑从现世的那一天开始就是黑色的。你不单是没有执念,而且你的血也不是一般的血,竟然可以净化这些执念,了不得了不得。”剑鞘算是见多识广,为一宁科普起来,一宁……
自己的血能让那么多的东西趋之若鹜,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血有什么好。
可是,一宁拿着这把白色的龙阳剑,想到一个问题,“我这样算不算是把长青观的镇山之宝给抢了。”
“反正这把龙阳剑一开始也是他们抢别人的,再说,你要是不要,这把剑被那些邪门歪道抢去,只怕会为祸天下。方才,你也看到这把剑在宁阳道长手中的威力有多大。长青观这几个道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却被宁阳道长一剑给通杀。”剑鞘宽慰着一宁,不想让一宁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