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 温·韦恩(218)

“什么?”

“我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戏剧性的转折。”温蒂回答,“其实这样重要的转折并不多,细数下来也就那么三四件事而已。我的人生其实没有那么的有戏剧性……至少和父亲他们相比起来肯定不够有趣。他们的人生危机四伏,算下来平均每个星期都要拯救一次世界,痛苦、犹豫、选择、牺牲……他们经历得远比我经历得多。”

“你们不一样。”温认真地说,“他们还有理想,有正义,做自己热爱的事业是不会太辛苦的,他们受得伤比你重,但比你幸福多了。”

“谢谢你的安慰。”温蒂好笑地说,“我比你清楚这些。”

温耸了耸肩:“话题太沉闷了,我说点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你去见父亲吧。”温蒂说。

温一愣:“我?”

“你。”温蒂肯定地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温,我做出了我的选择,我离开了那个世界。”

“那是我做得选择吧!”

“我选择了让你做选择,”温蒂纠正道,“而我做选择的时候很清楚你会做什么选择。”

温被呛了一下,心虚地说:“……那我和他能说什么?我几乎没有直接和他交流过啊,初次相识就挑战这种难度的对话太过分了吧?”

“反正我是不会出来的。”温蒂说。

这死不要脸的行径令温哑口无言——通常情况下她永远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不要脸的一个,以往她靠着这一招无往不利,现在她可算是体会到那些人的心情了。

“你变活泼了。”最终温也只能悻悻地说,“你以前都是直接装聋作哑,这次居然特地跑出来告诉我你打算装聋作哑。不愧是你。”

“我不是特地跑出来的。”温蒂说,“我的控制权几乎全部让渡给你了,只留下了一点点来保证我能待在最深处休息。这是你的精神世界,温,是你拉我进来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么做了的温陷入自我怀疑:“真的?我有吗?”

温蒂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始终在颤抖的天空和地面晃得更剧烈了,甚至像是被太阳晒化的糖果一样淌下了粘稠的浆液。

这场景看起来十足可怕,最诡异的是连空气都变得稠密起来,但和融化的天空与地面不同,空气嗅着更像是那种色泽鲜艳的、半透明的水果糖。细光在水果糖块中反复折射,逐渐变得像是妖异而绚丽的彩虹汽水,温惊讶地看着这些变化,抬起手,摘下一块水果硬糖,扔进口中咔嚓咔嚓地嚼了。

温蒂观赏着四周的变化,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样啊,”她说,“原来你想看的是这一幕。”

温被光洁剔透的方糖包裹起来,牛乳糖块组成了地面,而墙面则是各种各样的奶油蛋糕;淡黄色的乳酪充作了奶油蛋糕之间的填充物,泛着鲜嫩光芒的水果块不均匀地分布在蛋糕的奶油层上;巧克力的醇厚香气若隐若现,断断续续地在地面上勾勒出各种线条。

深红色的糖浆泼洒在地面上,清澈如水流,气味馥郁而回味悠久,压下了其他所有糖果的甜香。

温好奇地想要朝前走,却发觉自己被线状的彩色软糖捆得牢牢实实,软糖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白霜,酸香四处逸散,弄得她口舌生津。

而且还有点儿饿了。

这是什么?糖果屋?

温也没急着从软糖中挣开,她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被前方一个摇来晃去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嘿,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她兴高采烈地说,“蘸了糖浆的饼干小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温和看到

甘愿受苦

凌晨时分, 哥谭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三四个年轻人,插着兜,成群结队地匆匆走过, 背影鬼祟, 一看就知道昨晚没干什么好事。

但这里毕竟是哥谭。

哥谭的夜晚从不会与“好事”联系在一起,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人的生活在白天, 普普通通地上班打卡;另一半人则生活在夜幕之中, 偷窃、抢劫、制造毒品、策划犯罪、绑票杀人, 或者出卖一切ta能够出卖的东西。

“这座城市比你的更好还是更坏?”布鲁斯在韦恩的身后问。

“没有更好或者更坏。”韦恩平静地回答, “这就是哥谭。另一个哥谭。”

他转身回到待客的沙发上坐下, 布鲁斯则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韦恩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但他也心知自己必须顾忌布鲁斯的意见。

更何况,他也还没有确定自己究竟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小女儿的面前。“我来接你回家”这套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再不愿意承认,韦恩也知道她在这里生活得相当愉快。

更重要的是, 她在这个世界非常放松。

布鲁斯说:“你想清楚下一步怎么办之前可以一直待在这里——要是能帮我开几个会,签几份文件就再好不过了。我已经清理了监控记录, 其他人不会发现有两个布鲁斯·韦恩在这里。”

“我已经想清楚了。”韦恩说。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不喜欢这些工作, 但也不用回答得这么快吧。”

韦恩无言地看了他一眼。

布鲁斯只好摊了摊手, 放弃开这样的玩笑。好在他还有很多工作可以做,拜双重身份所赐, 他平时很少花时间处理属于韦恩集团的公务, 因此每当他开始工作, 需要他处理的事都出奇得多。

“请自便。”他一边翻看积攒的文件一边说,“我知道你已经查到温现在的位置了, 接下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扰。”

“你对她的答复很自信。”

“错。”布鲁斯注视着文件,没有看韦恩,“我对你想要提出的问题很有自信。”

韦恩陷入了沉思。

但他的思绪一片混乱,怎么也找不到那根线头。

有些话他该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话他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去说。每当碰到和温蒂有关的事,他总会变得慎之又慎,这发展到后来甚至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性地在温蒂面前保持沉默,又习惯性地因为对沉默感到内疚而默许她各种合理或不合理的举动。

该说什么好呢?该说什么才不会让她生气?

该怎么询问她过得好不好和寻求原谅?

她还会原谅吗?

好多话争先恐后地从韦恩心里涌出来,又堵在他的喉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被堵塞得难以呼吸的状态,甚至让韦恩产生了几欲呕吐的错觉,这感觉却又奇异地令他联想到温蒂无时无刻地保持着微笑的模样。

他没有受伤,却因此感到无比虚弱。这虚弱感伴随着他和温蒂相处的所有过程,鲜少有例外的时候。

但与之相对的,当他和另一个……另一个温蒂相处的时候,感觉却截然不同。

韦恩知道他不该容忍自己继续深想下去了。他强迫自己远离这部分思考,这才注意到布鲁斯正专注地盯着监控器上的画面。他的目光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布鲁斯说:“她过来了。”

韦恩知道布鲁斯在说谁,但他条件反射地问:“谁?”

“可能是过来和我商量她以后的工作,也可能就是闲得无聊了过来看看。她做事向来没什么计划。”布鲁斯当然没回答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也许我应该把空间留给你们。”

他说到做到,没等韦恩拒绝就站起了身,走向办公室特地留出的暗门。

很难说这是不是韦恩纵容的结果,尽管韦恩本人确实认定自己在这一刻大脑空白,以至于完全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但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像布鲁斯一样端坐在办公室后,在文件下方留下了一串漂亮的签名。

温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布鲁斯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就推门走了进去。

“早上好。”她说,语气轻快,“真少见,你居然一大早就过来上班了。”

韦恩停顿了一下,回答:“我也不总是让提姆和卢修斯代替我工作。”

“现在才来解释你没有过度压榨养子和下属也太晚了吧,干脆直接承认自己就是个黑心老板有什么不好的?”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待客区翻出袋茶包,给自己泡了杯茶,“你要喝茶吗?”

韦恩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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