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33)

“被掳到山上的美人?”

脑中轰的一身炸开,嗡嗡直响。

刘鸾登时僵住了身子。

眼前人是谁自不必多说,

甚至都不用抬眼去看。

“怎么,很惊讶?”卫和桓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诧异的神情。

她这才渐渐的回神,声音因着心头激动带了些哑意,迟疑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田姑娘?”

最后三个字刻意加重,这便是存了心取笑她了。

刘鸾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生生被他眼中的戏谑和嘲弄刺痛了眼睛,

旋即便垂了头,再不多言。

“轰隆”一声闷雷,紧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泄愤似的要将外头所有明着的蜡烛灯笼尽数浇灭。

不多时,寒意一股脑的借着木窗木门闯了进来,新房中的红烛忽明忽暗。

刘鸾不自在的揪着床上的褥子,才要唤人关下门窗,现下才瞧见房中除去他们再无旁人。

想来是卫和桓一来便早就支开了。

又听得几道脚步声,远远近近虚虚实实,消失了一阵重又回到她垂着头的视线中去。

房内顿时暖和了不少。

不过仍旧是安静的过分。

刘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先前她因着昆嵛山的安危利用了卫和桓,说出的话那般绝情,

卫和桓又怎么会相信她是日日都念着他的?

也罢,就这么僵持着坐一宿也无妨。

哪知才做了这个打算,便见视线中那黑缎鹅头靴微微一动,

而后她的下巴被人狠狠的钳住,叫她动弹不得,

映入视线的便是卫和桓不断被放大的脸,以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报复似的快意。

她顿时明白了卫和桓想要做什么,拼尽了力气挣扎。

眼前人哪儿还是昔日里一举一动温文尔雅的卫府公子,分明是想要拉她入地狱的恶魔。

奈何她终究是力气太小,片刻后唇角一凉。

刘鸾的鼻头一酸,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先前那般温润如玉的公子竟成了这般模样。

眼见着卫和桓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混乱中衣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沉闷的碰撞声乍起,房中一时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卫和桓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混账事。

起初,他只是想要个说法,奈何眼前人樱唇微启,一时冲动他报复似的便要吻上。

现下瞧见刘鸾红透的眼角,他一下子慌了。

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她哄好。

可她眼神里的抗拒明显,卫和桓的心脏狠狠的一痛。

旋即撕扯般的痛意蔓上了全身各处。

所以她,终究还是,

从来都不喜欢他的啊。

想来只要现下他还在房中,刘鸾便会一直这般,

恐惧、害怕、提心吊胆,以及无休止的防备。

思忖到此处,卫和桓敛去了脸上的神色,克制住微微颤着的唇淡淡吐声,

“无趣。”

而后只听得“砰”的关门声响,新房中除了刘鸾再无旁人的身影。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自檐角落下的水柱打在地面,溅起半尺高的水花。

刘鸾怔怔的坐在房中软塌上,一时竟不知日后该怎么办。

如此,便是一夜。

但是她不知道,有人隔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站在廊下,

瞧着新房中的龙凤喜烛安稳的燃尽了,

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迈出了冻僵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小甜饼啦~(顶锅盖跑

明天就恢复18;00更新的正常时间啦~

第26章

外头的大雨连连下了一夜, 直直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明明打的褪下一层皮来才肯罢休。

可偏生昨夜里那般着急的大雨,今晨说停就停了。

顺着檐角流下的水声清脆,和着残叶留下地上的一片狼藉。

昨儿个热闹了一天的新房内, 府上的小丫鬟正在为刘鸾梳头。

篦子自头顶梳起,直至自发梢落下才肯作罢。

分明昨日陈氏送她上花轿前为她梳头时还念叨着:“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头偕老......”

现下竟成了这副模样。

“殿下, 该去敬茶了。”

眼见着伺候梳洗的小丫鬟放下了篦子, 守在一旁的芍药迟疑出声。

芍药是跟着刘鸾自宫里过来的,其主子是她亦或是陈氏,刘鸾并不想去费什么心思。

总归日后防备着她便是了。

“驸马果真是大胆, 大婚之夜留下公主一人守在婚房自己跑出去了,待我禀报皇上皇后,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芍药见刘鸾神色不虞, 旋即便要嚷嚷着为她出气。

哪知话音才落, 一抹暗红色的身影自房门闪过,

而后停在了外间,神色难辨。

芍药才要继续慷慨陈词一番,瞧见卫和桓后顿时霜打了似的再不敢出声。

刘鸾眉心突的跳了一下,

透过铜镜看过去同他的视线相对。

她早知卫和桓温润如玉, 一贯穿清淡的颜色最是招人喜欢。哪成想一身暗红倒也是衬的其超脱淡然。

只不过那眸中的色彩, 她实在是看不透。

一时间, 他不言,站在外间瞧着镜中人涂了口脂的娇艳。

她不语, 坐在内室瞧着隔帘外那人看不出神色的脸。

气氛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双方僵持间, 终究是卫和桓淡淡开口,话语头里夹杂着这场大雨带来的寒意,“再不走便误了时辰。”

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沙哑, 倒是同这张脸是极不相称的。

听此,刘鸾才后知后觉的起身,一时紧张竟差点踩了裙角。

刘鸾生的好,款式简单的正红色衣袍也是穿的叫人移不开眼,

就这点而言,旁的妇人是比不了的。

待走近了些,只见卫和桓遥遥的向她伸出手。

刘鸾当下心领神会,哪怕现下关系再是僵持以至于撕破了面皮,总归两人现下是夫妻,

利益捆绑者。

在旁人面前也是要把戏做足的。

只不过她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和桓明明知晓她的身份,还要这般娶了她糟心。

不过还来不及思索,她颤颤的牵上了眼前人指节微微有些粗糙的手。

不经意一瞥,正瞧见他无声地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也便跟着弯了弯月牙般的眼睛。

他的手,是暖的。

廊檐上落下的水滴清脆,左不过只一夜的时间,绿叶也格外的透亮。

两人就这般稍稍勾了勾手指,一路上沉默不语。

倒还是显得自在些。

哪知道本以为是头一天还算轻松的新妇敬茶,竟是叫刘鸾心头出奇的别扭。

才一进了济北王夫妇的屋子,便叫人觉得心头一凉。

先不说什么屋内陈设规整乏味,单是济北王夫妇面色淡淡便叫刘鸾心口一滞。

说起来她堂堂长乐公主嫁到诸侯国,也算是下嫁。

哪怕济北国是现下排的上名号的诸侯国,

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羡慕不来的福气。

况且临近出嫁前她便听刘尧说济北王夫妇现下上了年纪,尤其稀罕年轻人。

哪知今日一见,济北王刘汝连同其夫人杨氏板着脸,倒不像是家里出了喜事。

难不成竟是这般不知足。

待到敬了茶之后,也不见刘汝和杨氏多说一句话。

倒是杨氏将一羊脂白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一点薄礼,还望公主笑纳。”

话语里尽是些客气与疏离,

本不该至此。

下意识的,刘鸾偏头瞧向身侧一同跪着的卫和桓。

那人神色淡淡,看不出个所以然。

哪知才收回视线,便听到他压抑不住似的轻咳了几声,

声音沙哑,一听便知道是忍耐了很久。

当下,济北王夫妇瞧着她的眼神更是古怪。

想来其原因不言而喻。

这般想着,她旋即收回了视线,默默地垂了头。

这些个事情,总得找个时间同卫和桓一一说清楚,

好好解决了才是。

若是卫和桓心里还有她的话,那便是极好了。

只怕最后是她一厢情愿,先前得到了不满足,现下失去了才后悔。

***

因着昨晚几近于没睡,又因着现下济北王夫妇的脸色所致心头不舒服。

刘鸾昏昏沉沉的跪在地上,竟没有听清杨氏的那些个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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