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55)

作者:堇色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刚想出口解释,自己只是想亲他一下,并不是对别的人也会做这样的事。还没等她说出口,肩膀就叫人按住,整个人被按到墙上,背上靠着厚厚的披风,身前便是高大的宋梁成。

这次他的脸迎着阳光,若禾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表情,一双明眸中透着三分喜悦,七分欲求,盯得若禾都不好意思了。

宋梁成低下头来蹭蹭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我如今沦为了阶下囚,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

“当然愿意。”若禾经不住他似火的目光,微微扭过头去,“我还等着你去皇叔那里求亲呢。”

说罢,少女微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羞涩,有些明艳,宋梁成看在眼中却皱起眉头,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子邪火来。

上前一步,贴近她温暖的身子。

强大的压迫感靠了过来,若禾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讶,腰肢忽然被宋梁成的手臂一揽,长裙下的两条细腿、便被他的膝盖、顶开了。

无法言说的地方被轻轻、磨蹭,若禾的身子像是被他捂化了一样,软的脚下站都站不稳了,只得两手抱紧宋梁成的脖子,踮起脚尖来迎合他的高度。

之前已经亲密过几次,也曾躺在一起过,若禾虽然羞赧,但也不像第一次那般惊慌失措了。

她可舍不得再下手将人敲晕了。

身体的反应叫她觉得陌生又不自在,虽然只是隔着衣裳蹭一蹭,但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雪白的肌肤上染了桃、色的红,一时间,若禾竟有种将不染风、尘的神拽下了尘世的错觉。

两人贴得越来越紧,若禾那处也隐约有些酥酥麻麻的舒服,像是痒痒一般,却又不只是停在肌肤表面,而是挠在她的心上,推也舍不得推开。

念着他要一个人待在这又冷又黑的地方几个月,若禾心疼的紧,眼下就更不舍得打破这一时的温存,便半推半就依着他了。

宋梁成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好听得叫若禾浑身发麻。

“叫我做什么呀?”若禾无力的趴在他肩膀上。

“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我会守护你,用我的一辈子。”语声缓缓,是若禾没听过的绵绵长情。

小鹿乱撞的心一下子扎进了热水池里,满满的感动都要溢出来了。她知道宋梁成喜欢自己,可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承诺,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一双清润的眼睛慢慢渗出泪水,是因为喜悦和惊喜,若禾投入他的怀中,语声略带哽咽:“我也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会常来看你,一定会让你早些出去。”

两人即将分开,若禾忍不住的想哭。

“丫头。”宋梁成按着她的肩膀与他正视,“你相信我,我们会再见的,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亲吻少女的的眉心,喃喃道:“那时,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狱卒再来时,所见不过是“兄妹情深”,依依惜别。

到了时间,若禾跟着狱卒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塞钱给他,要他给宋梁成多点关照,她也没有能耐到去左右刑部的决策,只能偷偷在这儿行些方便。

走出牢房来,郡主的真容藏在白色的披风下,上了马车才摘了兜帽透透气。

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本没什么,只是若禾脸上的绯红到现在都未散去,叫谁看了都要起疑心,小七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还不忘放低了声音:“郡主,您同三郎君……不,该叫宋将军了,你们该不会是……那个了吧?”

“哪个呀?”若禾脸色爆红,“你不要瞎说,小心我罚你的月钱。”

“那个,就是亲嘴呀。”小七面不改色,故作成熟道:“我娘说了,女儿家若是被男人亲了嘴,可是会怀孕的,您可得小心点。”

这……

若禾与镜心同情的看着傻小七。

虽然她们也不太明白男女之事,但也不至于像小七似的这么傻,日后不叫人生吃了才怪。

——

自从宋梁成入狱,若禾每天都会去看他,一连一个多月,实在有事推不掉,也会拖镜心和小七给他带信过去,看完便烧毁的那种。

一个半月后,宋府迎来了喜事。

宋烟出嫁了。

前不久被若禾碰见的沈节与沈母前去宋府提亲,便是求娶的宋烟,暗恋沈节已久的宋烟如今嫁进沈家,也算是得偿所愿。

大婚当日,两家都要摆宴席,只是若禾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在和宁堂同老太太说了会话,便找了借口提前离席,又去大牢里看宋梁成去了。

看着江若郡主急匆匆离开,白湘湘忍不住出言讽刺,“真是的,自己的表姐出嫁都不上心,每天跑往大牢跑有什么用?三哥哥还不是被关着。”

同桌的张淑娴也注意到了若禾,只是这次却没有轻易听信白湘湘的话。

自从宋梁成入狱后,整个宋家就好像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似的,该成亲的成亲,该过节的过节,唯有江若郡主日日为了宋梁成的事奔走。又是求官家从轻发落,又是买御寒的衣物送进大牢,这般锲而不舍,倒有几分人间真情在。

张舒娴从前对若禾的印象不好,也渐渐在此解开,想不到这江若郡主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牢狱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丫头隔三差五的就过来,宋梁成也对无聊乏味的生活多了一丝期盼,有她在,可抵生活漫长。

寒冬腊月,整个卞京笼罩在冬日干燥凛冽的寒风中。

若禾已经半个月没过来了。

“咣当”一声,重物落地。

无端倒在地上的宋梁成抓着坚硬的墙壁,指尖都磨出了血都无甚察觉,他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心跳的剧烈跳动,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牢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他看上去四十左右,长相普通,却在笑起来时非常有感染力,看上去就是一个惹人亲近的大叔。

低头看到被宋梁成吃掉一半的饭菜,男人心中愉悦,开口劝他,“江若郡主不会再过来了,你心里知道的,你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将军,怎么能配得上人家金枝玉叶?白日梦做久了,小心自己醒不过来了。”

“你住口……”宋梁成咬牙切齿,瞪得眼睛都崩出血丝,通红的眼睛盯着门外的男人,像是疯魔一般朝他撞过去。

一声巨响,宋梁成撞在门上,头晕目眩,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察觉,他好像被下药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体会不到痛感,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

但他还能看清眼前那人的模样。

木栅栏外,便是大名鼎鼎的,梁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春、药啦,不要误会。

第40章

表面风平浪静的朝堂之下, 是各方势力的暗自较量。

翊王、禹王,还有梁王一派,虽然梁王人不在京, 但他的势力以自己的封地为中心,向外占据了不少的富庶之地。官家为了彰显自己仁孝治国, 也少有对梁王的所作所为过问, 时间长了, 便叫他暗地里囤了许多兵。

当年先皇病逝,身为嫡子的官家登基,而资质颇高的梁王就只能偏安一隅。

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在封地闲散着呆久了,便察觉到,他即便占据了这几个州府, 也撼动不了卞京的皇帝, 梁王年纪越大, 野心越大,积蓄几年,终于发作。

本朝重文轻武,并不是弱化武官, 而是在崇尚文史诗书的社会风气之下, 能够带兵打仗的良将着实是万里挑一, 又因为边疆连连战乱,武将损耗过多, 在制度上统兵权下放到各州府, 就更分散了朝廷的军权。

真正危难的时候,护卫京城的便是巡视卞京的金吾卫和守在宫墙内的御林军。

不打无准备的仗,进京之前, 梁王考虑了许多,便觉得城北军营许是个突破点。而统管城北军营的将领,除了一位副将萧骁,便是这因“家事”被抓的宋梁成。

梁王已经派手下观察了宋梁成数月,他的生活两点一线,从宋府到军营,偶尔外出几次,也是为了那位江若郡主。

多方打听后,听宋府人说起,两人兄妹情深,这江若郡主可算得是宋梁成最为珍重的人。

得知此事后,梁王笑道:“本以为他是个铜墙铁壁,没想到有这么一处软肋。”

人心最难测,人心也最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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