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纪随一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宋清漪立刻开开心心地看起说明。
纪随看了一眼:“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感冒也需要用祛疤膏了。”
宋清漪理智气壮:“顺便给你买的……脱衣服。”
纪随挑了下眉。
宋清漪捏着药膏,一脸坚定而纯洁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纪随直勾勾回视着她,半晌,他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
纪随的药终是没有上成,倒是宋清漪觉得,自己某个地方可能需要上点药。
她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一言难尽地抬手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坚守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抵挡住美色的诱惑,也不知道他的伤口裂开了没有。
她不太想搭理他,这个人就是很过分,明知道自己的脸和身体有多诱人,还偏要拿美色来诱惑她,那她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他们两人之间,有定力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她啊捂脸。
宋清漪自己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一手撑起身子,想要越过他去查看他的伤口。
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不无暗示地看着她:“想再来一次?”
宋清漪脸爆红,嗔道:“谁,谁想了!你别胡说!”
男人轻笑一声,手微微一用力,宋清漪便跌回了他怀中。他温柔地亲着她的头发、眉眼、嘴唇……心满意足:“那就别招我,我体谅你第一次,本来就体谅得不是很心甘情愿,这个时候意志力尤其薄弱,不信你试试?”
宋清漪:“……”
这个流氓。
“随你,伤口反复裂开,以后留疤可别怪我。”
纪随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以为意。
宋清漪见他一副留不留疤都无所谓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太过理所当然了,以至于宋清漪都忍不住反思自己,难道是她太在意皮囊这种东西了?
但女孩子本来就会更加在意这些啊,而且他作为娱乐圈顶流,就算出于职业道德也应该在意吧。
她忍不住提醒他:“你要是留疤,以后可没办法拍脱衣戏了。”
纪随一笑:“我本来也没脱过。以前没脱过,以后……我只要你喜欢就好。”
宋清漪的脸刷地又热了,她垂眸,害羞地躲进他怀中,不说话。
纪随却仿佛偏要她亲口回答,他低头问:“喜欢吗?”
宋清漪“嘤”了一声,觉得这个人可真是个流氓,不过还是如他所愿,在他怀中低声回答了他。
“喜欢。”
这个人,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也许最开始是被他的美色迷惑,现在也会因为他的美色把持不住,但宋清漪知道,她的喜欢不仅于此,这个男人,从身到心,哪儿哪儿她都喜欢得不得了。
……
第二天,【宋清漪离开A大】的热搜就下去了,因为有多名A大学生接连发了截图出来,在教务处的选课系统里,宋清漪的课可以选了,开课时间是第10周。
虽然开课有些迟,但宋清漪会回来,谣言不攻自破。
不过有人却是觉得早了。
“还以为你可以休息一学期。”
宋清漪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假能休一学期啊!”
纪随目光若有所思拂过她的小腹,一脸理所应当:“产假。”
宋清漪:“……”
这,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他们昨天才……在一起的好么!
宋清漪摇摇头,准备换了泳衣去水里玩。说起来,这片海域还是纪随私有的,现在他们结婚了,属于夫妻共有财产,也有她的一部分了!她来这里这么久却光忙着装病了,都还没机会去好好享受私有财产,想想也觉得可惜。
好在现在不用装了。
所以剩下的问题就只是……不会游泳了。
是的,宋清漪除了不会骑自行车,她还不会游泳。
本来是可以辛苦老公教教的,不过他身上的伤口虽然结痂了,但还没有完全脱落,宋清漪可不会让他去游泳。
她换了衣服出来,见纪随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宋清漪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又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外面裹了一层丝巾,该遮的都遮好了,就算此刻男人的目光过于直白,也不妨碍她抬头挺胸理直气壮。
她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问:“你都不会,怎么游?”
宋清漪一脸迷之自信:“我有游泳圈啊,我可以随便扑腾两下,毕竟来海边玩又不是参加游泳锦标赛。”
纪随想了想,说:“还是我教你吧。”
宋清漪立刻摇头:“不好,你现在还不能碰水。”
“没事。”
宋清漪以为纪随的意思是“没事,我在岸上指点你”,不想,他话刚落,手上一用力,她人就被他扯进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纪随勾唇一笑:“我可以在这里教你。”
宋清漪微微睁大眼睛,不理解在这里要怎么教,难道像谢耳朵一样在客厅地板上游泳吗?
那太沙雕了,不是纪随你的为人啊!
事实证明,那确实不是纪随的为人,沙雕只是宋清漪一个人的属性而已。
在她满满一脑袋自己在地板上扑腾的画面时,男人的唇猝不及防地压了上来,紧接着,她身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丝巾被强势地扯开,扔到地上。
“我教你别的,好不好?”
……
一个月后,宋清漪和纪随回国,A市已是春暖花开。
环境科学院楼前的白玉兰和二月堇早已经谢了,垂丝海棠开得正好。
朱宏展因故意泄题一事被革职,环境科学院又换了新的院长。
纪随将车开到院办楼下,宋清漪刚下车,就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同学,能请你帮忙拍个照吗?”
宋清漪回头,是前来参观的学生和学生家长,她一时怔在那里,只觉同样的对话,恍然如昨。
“我来帮你们拍吧。”
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宋清漪转头,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提着公文包,正从大楼走出。
宋清漪弯唇一笑:“陈院长。”
陈院长正是周望离任后,帮助宋清漪在A市这边进行实验的陈站长,朱宏展下台后,他升任院长。他也曾是是周望的学生,算起来,说得上是宋清漪的师兄。
他走到宋清漪近前,含笑说:“清漪,好久不见。快上去吧,记者已经到了。”
说着,主动接过学生家长递来的手机。
这位学生家长一听宋清漪喊“陈院长”,惊喜莫名,仿佛彩票中了大奖一般,连连热情寒暄。
陈院长客气而礼貌地应了几声,忽然转头,叫住宋清漪。
宋清漪停下脚步,陈院长走到她近前,低声说:“我已经和记者打过招呼了,还是怕她不懂事,一会儿如果她问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终止采访,我另外给你安排个懂事的。”
陈院长这话让宋清漪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院长点了下头:“刘奕你还记得吧?”
宋清漪扯了扯唇:“怎么会不记得。”
想不记得都难。
陈院长说:“她被退学了。”
宋清漪惊:“怎么会?她不是出国了吗?”
“她不出国还没这事儿。”陈院长皱眉道,“她出去C大,交了男朋友,两个,双管齐下代她写sci论文,结果两边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撕起来,她就翻船了。这事儿闹回咱们学校,把她本科的论文也查了,现在她不仅硕士被退学,学士学位也被撤了。”
宋清漪听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说,人千万别做坏事儿,说不定哪天报应就来了。
陈院长作为周望的学生,知道周院长一事的所有内情,自然和宋清漪一样厌恶刘奕,简单交代后言归正传:“这事儿一开始就没兜住,闹得挺大,刘奕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学位也丢了,狗急跳墙,正疯了一样在网上攀扯撕咬。本来是波及不到你,但我怕这些媒体博眼球,乱说话。如果真是这样,你直接叫保安,不用给面子,我给你撑腰。”
宋清漪笑眯眯道:“谢谢师兄!”
其实陈院长是过于谨慎了。
今天的记者还是去年九月采访宋清漪的那一位,对于宋清漪在这么多家媒体中指名接受她的采访,她感激得很,一个字不该问的都没问,完全按照宋清漪的意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