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将油漆泼在了木叶村两大建村人身上,我将宇智波斑的眼睛涂红,这也更加贴近老祖宗的写轮眼,同时涂绿了他的头发,而鸣人则是给初代火影的脸上弄了一个小丑妆。
我们最后是被路过的一个忍者给叫停了,所以这次涂鸦我跟鸣人谁都没有分出胜负,不过我确确实实在这一过程中感到了放松,这是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我今天还真的做了。
被路过的忍者一路护送到了忍者学校,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遭受了一顿训斥,就连宇智波奈奈这样的优等生也免不了挨骂,只不过相比于鸣人,我已经好很多了,学校的老师似乎第一反应是鸣人带坏了我。
惯性思维,又是这样的惯性思维,我感到了不耐烦,最后沉下了脸,全程沉默地听完了老师们的训斥。走出学校,佐助并没有在门口等我,我这才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下午的实践课已经结束,佐助这时候恐怕在训练场修行。
“喂!奈奈酱!”鸣人在我身后追了出来,他叫住了我,对我露出一个傻笑,“害你挨骂了,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店吧!它家叉烧真的很不错哦,我最喜欢的就是叉烧拉面了!”
“我……我请客!怎么样?”一提到钱,他的底气就没有那么足了,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但还是硬撑着面子,说出了请客的话语。
我并不清楚木叶的补助金之类的具体金额,但也猜得出来这点生活费是供不起鸣人天天拉面的,所以我摆了摆手:“带路吧!我请你。”
“哎?!真……真的吗!”他听见之后激动地跳了起来,后面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有所不妥,于是收敛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奈奈酱!”
“出发!目的地是一乐拉面!”他奔在了我的前头,颇有小弟为老大开路的气势。
我们拉开了一乐拉面的帘子,因为我们的到来,本是热闹的场面,全沉默了不少,唯有一乐拉面的大叔像往常一样热情欢迎。
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是狼狈极了,在之前有油漆涂鸦的时候,我的衣服上就沾染了不少红红绿绿的污渍,恐怕脸上也有一些,我看着鸣人的模样,他也是这样的狼狈,但依旧毫不在意一般,笑嘻嘻的。
他为什么总能这么乐观?明明从出生开始就遭遇了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在被人惧怕和厌弃的环境中成长,为什么他依旧能够一心向善,做到包容大度,只因为他是主角吗?
“诶?为什么这种问题……”他被我的问题给难住了,抓了抓头发之后,湛蓝的眼睛盯着我,一脸无辜,“我哪管这么多啦,毕竟我可是要做忍者的人!”
我哑然,该说不愧是单纯的一根筋笨蛋吗?
我付了钱,独自一人回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却发现佐助在我家门口等我。
“佐助?”我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父亲找你。”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他还是回答了,“奈奈,你闯祸了。”
像是应着闯祸这个名词一般,佐助说完,角落里,昏黄灯光下掩盖的黑暗中,走出了一行人,我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宇智波和,他们都穿着木叶警卫队的队服,宇智波一族的红白家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眼异常。
我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在老祖宗的雕像上涂鸦,放在族内确实是有损一族荣耀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严重。
我又一次顺着从我家到佐助家的路上了,只不过这一次有了不少的陪同人员,他们关心的事物很多很杂,从为什么逃课到和九尾之子涂鸦再到止水失踪,所以被问到最后,我也很不耐烦,一旦做过疯狂的事情,接下来更过分的举动也就顺理成章了。
“止水哥哥是被宇智波鼬杀的。”我在一众族人面前这样说道,话音刚落,木质拉门外面有什么倒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佐助怒气冲冲地拉开了门,冲我喊道不可能。
“不可能,哥哥不会做出这种事。”
过了明天,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在心底里叹息,但没有辩驳着什么,我对佐助总是有很多宽容,或许因为宇智波奈奈跟他从小就是玩伴吧!
“佐助,出去。”族长一脸严肃地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说道,“这里不是你可以说话的地方。”
包子脸的小少年离开的时候仍旧愤愤地瞪着我,我想我被佐助怨恨了,他躲在外面偷听是为了帮我,但我却这样污蔑了他最敬爱的哥哥,并且还让他遭受到的父亲的训斥。
但一旁的族人可跟佐助不一样了,我所说的话正是他们所期望的,宇智波和更是直接问我:“真的吗,奈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他的潜意思,于是我顺从地点了点头,向族长说道:“宇智波鼬是杀人凶手,那一天晚上,哥哥出门前正是跟鼬一起行动的!”
我看见了族长眼中的震惊与不舍,还有深深的怀疑,但他身为族长,在这样的场面下,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包庇自己的儿子,最后他只能安抚其他族人:“是我教子无方。止水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暂时鼬在族内的一切事物都暂停……暗部那里的工作,我也会跟火影大人去商量的。”
我被请出了会议室,离开的时候,习惯性地朝着南边看去,但佐助并没有出现,我叹了一口气,慢腾腾地走在了族内的石板路上,最后,鬼使神差一般,我回到了南贺川,止水自杀的现场。
马上,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又将经历一遍死亡了。
“哦呀哦呀~这里还有一个小妹妹。”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伴随着突然地紧张气氛,我被吓得猛地往后翻滚,手里摸出了苦无,好在我出门还会带上刃具。
“是谁?”我心里很是忐忑,因为此时的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要不是刚才那明显的冰冷杀意,我恐怕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一个身影从我面前的灌木丛中显现了出来,那人带着漩涡状的面具,身形高大,他以一种极为随意的姿态走着,但是我却不敢放松警惕。
他是宇智波带土,尽管目前,他依旧自称宇智波斑。
“嘛,原来是你在我的雕像上随意涂鸦的吗,不知好歹的后辈。”他这么说道,唯一的那只眼睛对上的时候,我调动着体内的查克拉,打开了写轮眼。我还不会熟练使用写轮眼,但是在这种气势下,开写轮眼就成了我的本能。
“很不错的眼睛。”他凑近了看着我,“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神情嘛,我只是想跟可爱的后辈友好交流一下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
冷汗沿着我的发丝留了下来,我被吓得不敢动弹。我太弱小了,即便我是忍者学校内有数一数二的成绩,但在真正经历过战争和杀戮的人眼中,我真的太弱了。
宇智波带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本该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可仅仅是因为我在宇智波斑的雕像上乱涂乱画,这个火影的BOSS之一就露面了吗?
“我知道你。”我用写轮眼看着他面具上仅剩的那个洞,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说道,“你是杀了止水的人。”
“不是哦。”他这么回答说,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快,“宇智波止水是自杀的,你刚才对富岳的话我可全都听见咯,鼬可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后辈,你怎么可以诬陷他呢?你不是一个乖孩子。”
他知道这一切,并且还爽快地承认了止水自杀。我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我以为现在的带土应该是一心想要壮大晓,解决宇智波一族才对,而不是去跟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浪费时间。
“不管是谁,止水已经死了。”
“哎,这点倒是没错。”他饶有意思地点了点头,同时拍了拍屁股,坐在了我的面前,“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天才,留下这么可爱的妹妹就自杀了,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你想说什么?”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地可怕,我最讨厌别人这样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来讨论别人的不幸,这导致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宇智波带土!”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南贺川河水涌动的潺潺声在这种时候突然就清晰了起来,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冰冷的黏腻感所包围着,这让我喘不过气。我也确实喘不过气了,因为那个男人在下一秒干脆利落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被他轻松用一只手给举了起来,恐怖的是,他将我举在了悬崖边上,只要一松手,我就会再一次重复此前的溺水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