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番外(2)

只见那人头戴远游冠,横绾金簪,生得狭长凤眸,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却周身透着疏离之意。身着绯色公服,那胸前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更加衬托的他光风霁月,尊贵无比。

梁竹音赶忙行跪拜大礼,“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心中闪过的念头瞬间被冰冷地浇灭。她低着头无比自嘲,恩人又怎么会是太子,是她太过于多想了。

只怪遇袭时她被甩出马车,头部撞在了山石上,导致了卒视不明,不然也不会一直未见恩人的真容,如今竟然荒唐到乱认起人来。

“大胆宫人,竟然损坏藏书,来人,宫规伺候……”太子身旁的太监呵斥道。

萧绎棠的视线在梁竹音身上冷冷一扫,并未停留,继而转向了崇文殿都知,“你即刻命人在此处搭上凉棚,督办不利自行去领罚。”这才虚指她,“处罚暂且记着,将她名字记下,晾晒书籍今日起就交给她督办,若办砸了,罪加一等。”他那犹如琉璃相撞的声线,总有一种凉薄的味道。

梁竹音叩首称是,“臣梁竹音领旨。”

萧绎棠本打算离开,想起她方才的话,侧身复又问道:“你方才所提到遇潮的法子,如何实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立意:

相互扶持,相互取暖,又在互相角力比拼智慧的基础上相互成长的故事。

接档文《与短命太子双拼日常》十月开

顾长宁穿成她课题里的短命太子

顺带继承了:

一群心怀鬼胎的爬床美人儿

随时出现的杀手

朝堂上针锋相对的大臣

虚伪至极的帝后

笑里藏刀的皇弟

……

她一脸懵逼,不过来都来了,不尝尝宫里的美食对不起自己!

慕容珩习惯性负手而立,皱着眉头看向对面跷二郎腿吃零食的假太子:

“孤帮你减肥20斤、高分完成课题保送博士,只是酒吧驻唱不可。”

顾长宁嗤笑一声:“那我也撂挑子,谁怕谁!”赌气仰脖,将一袋子瓜子仁儿全倒进嘴里。

可还没咀嚼完,她就看到对面的“女人”拿手机登录学校论坛。

熟练的发帖:考古专业研二学生顾常宁飙歌现场……

顾长宁扔下瓜子袋,一把夺过手机,狗腿的摆了个作揖的姿势,

“父皇,儿臣错了!”

慕容珩转身背对她,似笑非笑,依旧平淡的声音:

“不用叫我父皇……”唤夫君即可。

第2章 花期

梁竹音只得恭谨应答:“臣只是想过这个法子,并未验证是否可行。想必是将几桶热水倒入盆中,放在屋内,利用水汽产生潮湿。”

萧绎棠嘲弄地轻牵了下唇角,“如此蠢笨的法子。”

他负手从梁竹音的身上睃过,声音不急不缓地飘出来,“记住了,内务府冰库。”

梁竹音咬唇应是,寄住在舅舅家时,他平日里的冰敬本就不多,她如何得知冰库长什么样子。

是了,冰库常年阴冷潮湿,相比之下烧水的法子确有些蠢笨。

随着内侍一声起驾,她跪在人群中,与众人齐声恭送这东宫最尊贵之人离开。

司珍张馡起身后拍了拍宫装上的土,嘲讽般地瞪视着梁竹音,“某些人果然有心,只不过,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道行还是不够看。”

她身为宰相之女,入宫后便盯上了司寝一职。谁知,给尚宫送银票她不但不收,还命梁竹音这四品小官的女儿担任司寝一职,想起来便是一肚子气。

她身旁的司衣郭玥儿故意小声劝道:“馡姐姐,还是别说了,免得有人背后向尚宫大人告状。”

张馡听后怒气更炽,指着梁竹音尖声说道:“我说错了吗,尚宫大人早先才说不得犯上觊觎,她这就开始动歪心思,真是其心可诛!”她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梁竹音,“再说了,你不好好待在家中等着嫁给我庶兄,跑到东宫来争宠,野心不小。”

“难道是贵府九姨娘所出的郎君?”郭玥儿掩袖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梁竹音,“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呢。”

大宫女阿蕴上前指着她二人恨声说道:“玉瑾姑姑昨日才提到谨言慎行,今日你们便当众藐视宫规。身为教仪处的人,这件事我定然会如实上报!”

梁竹音拉住气急败坏的阿蕴,向张馡投以冷冷一瞥,那目光如刺,仿佛要将她瞬间刺穿。

张馡知晓阿蕴为尚宫玉瑾面前的红人,如今除了梁竹音一人通过考校即将上值,她们还在为那一百多章的宫规发愁,而阿蕴正是监考。她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回避着梁竹音投射过来的目光,狠狠说了句:“我们走。”拉着郭玥儿离开了晒书场。

阿蕴见张馡如此嚣张,生气梁竹音怒其不争,“姐姐,每次你都让着她们,我要去告诉玉瑾姑姑,你也不让我去!她是宰相之女就可以随意血口喷人么?”

梁竹音起身摸摸她的头,说了一句傻丫头,“面对无中生有之人,最好的应对之策便是置之不理,又何必用她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见阿蕴依旧嘟着嘴,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要帮我忙么,那便陪着我看着宫人收书册罢。”

阿蕴只好嘟着嘴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随着她前往晒书场。

*

暮色时分,崇文馆。

萧绎棠在内侍的行礼声中撩袍迈入内殿,环视书籍尚未整理完毕的书阁。

副都知躬身拱手道:“殿下,今日检查书册一百一十本,发现粘连书册二十本,已送往造办处。”他转身将梁竹音抄录的破损名册双手奉上。

萧绎棠接过打开查阅破损书名,见名册上的字迹极具风骨,细看之下,心中一顿,怎么和小姑娘的字迹一样?!

“这是谁的字迹?”

“回禀殿下,是梁司寝。”

萧绎棠心中一动,记得小姑娘曾经临一篇此贴送给他,他带着疑问疾步走到书案前,将放置信笺的盒子里翻出那封信,想要仔细对照查看。

这时,一名身着武将服饰的男子,在内侍的引领下迈入崇文馆。

副都知见状与内官躬身一揖,无声退了出去。

“阿恒,如何?”萧绎棠先放下了字帖,少有的迫切体现在脸上。

他与小姑娘通信三载,只知道她姓裴。回京后,他在东宫出入不便,就让卫恒帮他去信远行打探消息。

卫恒是国师明远先生的收山弟子,如今是东宫禁卫军统领,与萧绎棠在嵩阳书院共同生活了九载,自萧绎棠回京后,便一直跟随在侧。

卫恒见他并未着太子常服,只是头戴一顶莲花玉冠,着天青色广袖襕袍,一身常服装扮。看表情似乎比平日多了一些温和与欢喜,想着他要汇报的消息,一时间有些难以企口。

如今见他一脸期待,只得嗫嚅着说道:“师兄,那裴家小娘子……仙逝了。”

萧绎棠眼峰凌厉的扫向他,“你如今行事越发乖戾,这种玩笑岂是随意开的么?”他顺手将书案上摆放的《道德经》狠狠砸向了他,意思不言而喻。

卫恒不敢闪开,只得生生承受着书册飞过脸颊,嘟囔着说:“师兄……殿下,臣哪敢和您开玩笑,经过臣与信远行的人再三确认,那宣平伯裴平真只有一名嫡女,闺名珂,病逝已有月余。还……还与王侍郎家病死的儿子配了阴婚。”

萧绎棠一怔,目光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楚,那句你骗我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想到自书院回京前,他刻意晚走两个时辰就是为了等待信远行的信使,没想到迟迟未收到信笺的缘故,竟然是她已经离开了人世。

卫恒看着他欲言又止,眸中第一次漾着不甘与抗拒,喉结动了动,只得狠心再次重申,“臣甚至去了……王家祖坟,确认已经合葬。”他的确看到了裴珂的名字,与王侍郎的儿子一同刻在了墓碑上。

萧绎棠沉默了一瞬,颤抖着将书案上的檀木盒拿在手中,“阿恒,告诉他们,不许跟着我。”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悲凉。

卫恒见他迈出门槛时,差一些绊倒,赶忙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眼圈通红径直向宫门处走去。

他见萧绎棠手中拿着的木盒很是眼熟,思来想去像是在书院时见过一次,想必定然是那裴家小娘子的遗物。他默默抬手制止跟随其后的内侍们,追上萧绎棠,将手中的宫灯递给他,看着他孤独萧瑟的背影,穿过宜秋宫门,袍角翩飞间进入了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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