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制作人(55)

过了会儿,晏清时终于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我无所谓,”楚歌耸了耸肩,“桑妹怕公开以后我会被猥琐男骚扰。”

晏清时点了点头,神色顿时缓和了一些,倒也没再提这个话题,打开了电视。

这几年的春晚节目已经越来越无趣,不过两人也不太在意。楚歌把switch开了掌机模式,一边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扫一眼电视;晏清时就更过分了,抱着笔记本电脑,大过年的还在工作。

海市从前几年起就已经禁放烟花爆竹,到新年倒计时响起的时候,这个城市海市一片安静。楚歌倒觉得这样不错,刚要说什么,就见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是第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吗?”少年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期盼和雀跃。

楚歌沉默了两秒,老老实实回答:“五秒钟前,老晏刚说。”

那头少年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本来之前就要打给你的,但是被侄子缠了一会儿。”

透过电话,隐约还能听到小孩子玩闹和鞭炮烟花的声音。

乐胥脾气好,又很有耐心,一看就是会受小朋友欢迎的类型。他平时都在海市,逢年过节才回老家一次,显然是一回去就被小朋友们给缠上了,想打电话也抽不出身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楚歌已经又听见有小孩子喊着他去放烟花了。

“快去吧,”楚歌也不介意,笑着提醒他,“有人叫你呢。”

叫哥哥、叔叔、舅舅的,什么都有。

乐胥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准备挂电话,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一顿,高高兴兴地又叫了她一声:“海市不能放烟花爆竹,你想看吗?”

楚歌其实无所谓看不看,不过……她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已经回去几天了,她得承认自己有些不习惯。能和他多说几句话,好像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一些。

“你等下!”乐胥飞快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下一秒就弹出了微信视频的请求。

楚歌点了同意,少年清秀的五官顿时就出现在了镜头里。

似乎是知道她还不想见他的家人,他有些谨慎地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了一些。天气很冷,他在室外裹了羽绒服,连鼻子都冻得泛了点红,却还是显得很可爱。

楚歌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坐在温暖的室内、倚在沙发上,镜头里少年身后的天空中是次第绽开的烟花,伴随着轰然炸开的爆竹声,少年炽热又清澈的视线透过屏幕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笑了一下,又小声地叫她的名字:

“楚歌,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总:别站我,我只是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梦神:别站我,我只是一个无辜路过又知道了太多真相的吃瓜路人

桑妹:站我站我!感谢在2020-06-14 19:07:39~2020-06-21 22:2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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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塞尔达传说

楚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视频的那头忽然又蹭进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张脸上的五官和乐胥隐约有几分相似,虽然看起来比他还要更青涩一些,却又有些这个年龄青少年身上特有的叛逆和不羁,看起来倒比乐胥显得更有锋芒和攻击性。

“哥,奶奶叫你。”来人一边说,一边拍了乐胥一下。

于是他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也看到了手机画面里的人。

他愣了一下,第一时间回头看了眼乐胥,很明显从对方的神色里看出了手机里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很快收敛了些表情,对着视频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新年好。”

楚歌笑了起来,又向后靠了靠,舒展了一下身体:“新年好。”

真有意思,明明是叛逆期的中二少年、看样子平时八成也是真有点叛逆,却依然很有礼貌,难得的是还很有分寸,并不刨根究底地八卦追问,看得出来乐家的家教是一脉相承的好,乐胥并不是个例。

楚歌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没想到那头青少年一下子红了脸——楚歌低头看了眼自己:因为有晏清时这个男人在家,她这会儿穿的居家服是很保守的长袖衣裤款式,当然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没扣,但除了有点儿锁骨之外也没露出什么来。

但她身上总有种难以形容的慵懒和靡丽,即使什么都没录出来,但仅仅是此刻舒展了身体、半垂着眼帘含笑看来,眼尾还带着天生上挑的弧度,对于对异性认知还有些朦胧的青少年男生来说……冲击力似乎也有些大过头了。

叛逆少年红着脸别开头,过了两秒又干脆蹭蹭跑远了——就跟身后有女妖精追他似的。

楚歌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笑一边啧了一声:“小朋友还挺好玩儿。”

“是我堂弟。”乐胥解释了一句,又眼神直勾勾地看她,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歌挑了挑眉。

“他才十五岁,”乐胥半天又憋出了两句话来,声音又低,在那头嘈杂的人声和烟火声中差点听不清楚。楚歌又多花了两秒才弄明白他刚才的后半句是什么——

“还没有成年。”他说。

然后楚歌又思考了一会儿,才终于恍然大悟:“干嘛呀?该吃醋的时候你不吃,这会儿倒吃起醋来了?”

晏清时的醋他不吃,梦妖的醋他也不吃,楚歌还当他压根儿就不会吃醋呢,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突然吃起自己堂弟的醋来。

乐胥不好意思极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烧得还是被烟花映的,好看的脸上一片通红,磕磕绊绊地又描补了一句:“你也叫他小朋友。”

虽然他总怕女朋友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但“小朋友”这个词好像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点亲昵的调笑和暧昧意味。这时候她突然叫了别人小朋友——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干净单纯,他的堂弟其实也一样单纯可爱又有趣,又还更年轻更“小朋友”……明知道她不会,他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太情愿。

楚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趴在沙发上幽幽叹了口气,却见他一副比被女朋友吃醋还要紧张的模样,一下子又气不起来了,举着手机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叫他:

“小朋友。”

少年猛地抬头看了过来。

她躺在沙发上,长发铺散,屋里灯光微黄,让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软的暖意。

楚歌再次用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哄好了男朋友:

“没有别的小朋友。”

少年脸上更红,嘴角的弧度却控制不住,直到楚歌又提醒了他一声家里人叫他,他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楚歌关掉视频后似有所觉,放下手机往旁边看了一眼。

晏清时也没说什么,神色如常,仿佛压根儿就没听到刚才小情侣的腻腻歪歪,只是伸手递了个红包过来。

楚歌也没客气,接过来看了一眼。红包很薄,但压岁钱不薄——里面是张卡。

楚歌也没问里面到底有多少,痛痛快快就收下了。

从他们搬出来开始,每年晏清时都会给她压岁钱。最早的时候只有几十块,后来慢慢到了几百、几千,再到这几年变成了直接给卡。楚歌也不会问这些钱是他怎么攒起来的,他给了,她就收下。

当然这些钱最后一大半还是会流向晏清时的手下——平心而论,楚歌花钱不算节省,买东西很少看价格,但在这个圈子里她绝对算是朴素的。奢侈品她要是恰好见了喜欢的也会买,但不会刻意去追当季新款,几十块一件的淘宝T恤她也有不少。除了留一部分买手办买周边买游戏,剩下的大部□□家都在晏清时那里帮她做投资。

她有多少钱,晏清时比她清楚多了。

所以她也没客气,收了压岁钱后想了想,爬起来凑过去抱了他一下,末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伸了个懒腰,之后又顺势很自然地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往房间走:“我睡了,晚安。”

说完顿了顿,末了又补了一句称呼:“爸爸。”

老父亲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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