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头皱得更紧,却到底还是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被小女儿晃了晃胳膊,转而说起了别的:“你也毕业了,还不工作像什么样子?”
她原本似乎是还有话要说的,目光一转看到了乐胥,脸色又变了变:“交男朋友了?”
两人牵着手,乐胥近来又长开了一些,走在一起倒是不再总是被别人当成姐弟了。
楚歌的耐心已经在这几句对话里彻底告罄,拉着乐胥转头就要走。乐胥揽住她往怀里带了带,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对面一家三口打量的视线,带着楚歌越过三人继续往前走。
一向平易近人的小少爷冷下脸来还挺吓人,一时间也没人拦他,就这么眼看着两人“目中无人”地彻底走远。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两人去了最后一个项目。
楚歌坐在摩天轮里,倒也没有去看周围的景色,只是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少年人。
他背后是漫天的夕阳与沉沉将至的暮色。
摩天轮马上就要升至最高处。
楚歌笑着问他:“一会儿该过来亲我了?”
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接吻,恋人就会一直在一起——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传说,但实在流传得太广了。
谁知道乐胥听完之后居然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茫然。
“不知道?”楚歌有些意外,之后又觉得好笑——小朋友的生活也太单纯了,不仅没谈过恋爱,大概连恋爱游戏都没怎么玩过。她冲乐胥勾了勾手指,少年人立时就从对面座位上过来、乖乖坐到了她的身边。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是没谱的玩意儿。”楚歌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却又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摩天轮升过了最高点,开始缓缓下落。
谁也没提刚才的一家三口。
……
两人在外面吃过了晚饭才回家。楚歌洗完澡出来,就见乐胥坐在床上,对着床头陌生的衣服若有所思的模样。
见楚歌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衣服是?”
楚歌“哦”了一声,也没瞒着:“本来打算穿去游乐园的,早上试了下不行。”
乐胥愣了一下:“为什么?你穿了怎么会不好看?”
是下意识的反应,但话说出口,听起来就像是在夸楚歌穿什么都好看。
楚歌轻啧了一声:“不是不好看,是不行。”
乐胥眨了眨眼睛,显得更加茫然。
楚歌干脆过来拿了衣服要换:“你看了就知道。”
她身上还穿着浴袍,也不打算去浴室,俨然是要当场换衣服。
乐胥赶紧转过身——立时就听见楚歌轻笑了一声,而后是她踩着拖鞋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乐胥也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但知道她回了浴室去换衣服,总算是敢回过头来了。
楚歌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又推开了浴室门。
乐胥怔住。
他终于知道那句“不是不好看,是不行”是什么意思了。
大概是为了配合去游乐园补过童年的目的,楚歌特地买了一件……带点洛丽塔元素的小裙子,还配了条可以当做裙撑的南瓜裤。衣服是好看的,人更好看,但——
衣服该收腰的地方收腰,为了配合可爱的风格胸口松紧做得也小,而穿的人……该起伏的地方起伏,以至于穿上之后的效果那就别提了。
情-趣-制-服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楚歌又弯下腰凑了过来,笑盈盈问:“你从来不管我穿什么的,怎么非得问这身衣服?怎么,想看我穿,然后叫你爸爸?”
她一弯腰,胸口就正对着他的视线。乐胥红着脸不敢直视,听她又叫爸爸,又气又羞,恼羞成怒地难得高声叫了她的名字:“楚歌!”
“不是想我叫爸爸,那是想让我叫什么?”楚歌“哦”了一声,神色还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一脸恍然地吐出了两个字。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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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只狼
楚歌平时的声音乍一听之下少了点小女孩的柔软清甜,但她这时候拖长了声音、又刻意放软了语调,微微带些沙哑的一声“哥哥”,居然难得真有了点少女的软糯和撒娇意味,乐胥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随即又像是被什么在心头燎了一下,火苗刺啦一下瞬间就把自己整个都烧着了。
楚歌却好像还是浑然不觉,干脆推了推他的肩膀把他按着靠坐在了床头,然后很自然地跨坐在他的腰间,又勾着他的脖子迭声叫了两句“哥哥”。
——倒是对管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人叫哥哥一点都没有心理障碍的模样。
反而是乐胥,原本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了一些,刚回神就听她娇娇软软地继续喊自己哥哥,身上还穿着本来应该可可爱爱、但又被她过于优秀的身材硬是穿出特殊意味的小裙子,少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得难受,唯有这个人才能稍稍平息抚-慰一些自己身上烧灼的渴望,扣住她的腰就吻了上去。
至少在亲吻这件事上,经过了这么多次以后,就算是再害羞的小朋友,现在也都已经很熟练了。
虽然因为小朋友的坚持,两人之间始终没有过“负距离”的接触,但“零距离”接触偶尔也还是有那么几次。只是以往都是乐胥在下面——字面意义上的那种下面,又都是以楚歌为主导,小朋友也只能乖乖被她掌控着予取予求。
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声“哥哥”触动了少年人身上的某根神经,今晚的吻显得格外热情和滚烫,甚至到楚歌都有些气喘的时候还在被少年人紧紧纠缠着不肯放开。一直到楚歌实在是没气了,好不容易挣开了些许、靠在他怀里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才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触感在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腰侧。
楚歌低头看了一眼,即使是还在喘着,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裙摆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撩了上去,少年人修长干净的手正贴着她的腰,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蹭来蹭去。
有点痒。
楚歌直接又把自己的腰往他掌心里送了送:“继续呀,哥哥。”
乐胥本来还仅存的一点点理智瞬间就被她这一声“哥哥”又硬生生给叫没了——她的腰那么细,好像他轻易就能用手整个拢住。少年手上不自觉又加了几分力道,楚歌只觉得腰上一酥、顿时就软在了他怀里。
好在楚歌也不介意,干脆就顺势卸了支撑自己的力道,只配合地看他接着要怎么做。
少年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腰侧,带着烧灼的热度一点一点往上,然后……
卡住了。
她的腰太细,乐胥本能地推着她的裙子往上,还能把手探进她的腰和裙子之间。但再往上,就卡住不动了。
别说往上推了,眼看着……衣服都像是随时要撑破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大眼瞪大眼,无声地僵持了几秒。
然后楚歌就笑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轻笑,之后在看到少年懊恼又无措的表情时,顿时就又笑得更大声了。
乐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恍然地明白了,“花枝乱颤”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年的气息越发紊乱急促,表情又实在有些可怜——当然,这种可怜在楚歌看来,又显得实在是太过可爱了。楚歌笑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良心发现了,带着小朋友的手绕到了自己的背后、摸到了裙子的拉链。
小朋友又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拉开拉链。
乐胥知道自己该停下的——但他真的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停下来。女孩子的触感远比曾经那些旖旎的梦境里还要柔软,乐胥甚至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翻身压住了她、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充满了成年人之间张力的吻。
然后,就在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忽然理智回笼了那么一丁点儿,身形微顿,低声问她:“你会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