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制作人(25)

他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眼时间,又用手机的光线悄悄照了照身侧。

楚歌睡得很熟,却蜷着身子几乎抱成一团。

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少年人悄悄撑起了身体,小幅度地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把偷摸的亲吻落在姑娘的脸上,却忽然一个激灵、差点压到楚歌的身上。

有人敲门。

敲门声不疾不徐,却一直没有放弃,敲了几下就停顿一会儿,见没有人开门,于是就又敲几下。

“桑妹,”楚歌到底还是被吵醒了,含含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又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都蒙了进去,从被窝里发出勉强可以辨认的声音,“开一下门。”

乐胥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又有别的考量:“我去开门,会不会让别人误会?”

“没事,除了晏清时没人会找我。”楚歌说完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又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一边还摸索着开了床头灯,末了掩着口打了个呵欠,“怕被人误会是我包-养的大学生啊?”

她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浑身上下都写着困倦,吊带裙也因为睡了一夜而揉得凌乱,一侧的肩带都滑落到了手肘,在床头灯温黄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异常暧昧。

不知道是被她话里的“包-养”两个字给刺激到了,还是眼前这幕美人晨起、香肩半露的画面对纯情少年来说太具有冲击力,别说是回嘴了,他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低着头有些慌慌张张地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好,赤着脚就往外跑。

活像是再多待一秒就要被女妖精给吃了似的。

门被打开了,西装革履、连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都抠得严严实实的晏清时,看了眼穿着浴袍、通红着脸色、赤着脚来开门的男生。

“楚歌让我给你的。”晏清时脸上半点惊讶都不见,神色平静地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了过来。

乐胥本能地接过袋子道了谢,就见晏清时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起来了的话,和楚歌一起下楼吃早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乐胥这才像是终于清醒了,低头看了看——是几件合他尺码的新衬衣和裤子,一套睡衣,还有……一盒一次性内裤。

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临时买的机票、匆匆上了飞机,就连伞都是到了鹿城以后才买的。这么热的天,一件衣服当然不可能穿到第二天,更何况还淋到了雨……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刺激,他都忘了这些。楚歌却都安排好了。

他有些窘迫,又觉得有些隐秘的甜蜜和雀跃,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换了、又洗漱完了出来,就见楚歌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居然可耻地觉得有一点点失望,但又莫名地松了口气。

不用和自己的理智再作斗争了。

少年人有些庆幸地想。

两人都洗漱完了之后依言下楼去吃早饭。早餐是自助的形式,但楚歌胃口一般,随便端了杯牛奶就在晏清时身旁坐下了。

晏清时侧头看她。

女孩子白皙优美的脖子上,有一个……暧昧的牙印。

楚歌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被他看得发毛,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颈侧。细微的疼痛感让她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喝了口牛奶,慢吞吞地开口:

“我没有祸害祖国的花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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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波西亚时光

乐胥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场面一度有些微妙。

楚歌捧着杯子不紧不慢地在喝牛奶;晏清时面前的盘子空了、看起来是已经吃完了早饭,这时候手里端着咖啡却没有喝,看着楚歌却不说话。同一桌还坐着晏氏的员工和高层,不过都没有靠得太近、离两人都还隔了几个座位,也是闷头吃早餐一言不发,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楚歌的身上。等到乐胥过来以后,他又发现晏氏几人似乎还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自己一会儿。

乐胥一时间还没明白这气氛是怎么回事,直到顺着晏清时的目光一起看去,顿时就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楚歌脖子上那个牙印,过了一夜之后不仅没有消退、颜色反倒又不知不觉加深了一些。楚歌又压根儿就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于是她精致白皙的脖子上,那个牙印就显得格外突出和引人注目。

“抱歉,我……”乐胥正觉得不好意思,又有些后悔昨晚情绪激动之下的冲动之举,一句解释磕磕巴巴地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见楚歌拉开了她身边的座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坐这儿。”

乐胥乖乖坐下了,放下盘子却没有开始吃早饭,反而又转身想向晏清时解释——晏清时对楚歌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家人吧?他不希望自己留给楚歌家人的第一印象是轻浮。

但他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才能解释清楚,就见楚歌喝了口牛奶,懒洋洋地掩着口又打了一个呵欠:“我真的没有祸害未成年人。”

“我成年了!”乐胥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觉得不对——

没有祸害未成年人,那他成年了,不就暗示可以祸害了吗?

楚歌顿时“哦”了一声,描补道:“成年人也没有祸害。”

晏清时把一个白煮蛋放在她跟前。

楚歌接过蛋,看了两眼,转过头来问:“桑妹,吃白煮蛋吗?”

乐胥点了点头。

于是楚歌把白煮蛋放到了他跟前:“我不爱吃白煮的。”

语气挑剔,还挺理直气壮。

乐胥也不生气,收下了那个白煮蛋,又去拿了个干净的小盘子,把自己盘子里那个还没吃过的荷包蛋盛了进去,端到楚歌面前,又冲她笑了一下:“早饭吃一点吧。”

楚歌看了荷包蛋两秒,还是拿起了筷子。

乐胥见她吃了,这才放心了一些,收回视线时一下子又撞上了晏清时的目光。

“晏总。”乐胥对着他微微点头打招呼——除了面对楚歌的时候,他虽然也不怎么擅长交际,但至少表现得都挺自然得体的。

楚歌听着他这个称呼抬起了头,忍不住有些好笑:“你又不是他员工,也不跟他做生意,叫他晏总干什么。叫他老……”

楚歌正想说和自己一样叫他“老晏”,一看,左边是晏清时这霸道总裁文男主的标准配置,右边是乐胥这青春校园文男主的典型案例,这称呼怎么听都显得画风违和,想了想还是只能叹了口气说:“叫他晏哥好了。”

乐胥没犹豫,叫了一声“晏哥”。晏清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算是认了,甚至还抽空关心了他一句:“还缺东西就找我。”

乐胥之前就在陈绍旸那里了解了晏清时回国以后的腥风血雨,这时候见他态度这么好,一时间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又冲他也笑了一下,然后才低头开始吃早饭。

晏清时当然不是真的真么好说话。在察觉到楚歌和乐胥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时,他就已经查过乐胥了。他愿意开口劝楚歌试一试,是因为他了解楚歌,或许这样纯粹的人,会成为她的救赎。昨天半夜楚歌发消息说乐胥来了、让他一早帮忙准备些东西的时候,他也是默许的、并没有阻止。

但在他一早看到楚歌脖子上那个牙印的时候,他犹豫了。

如果他们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他敢肯定一定是楚歌主动的。但那样他就得开始重新评估乐胥这个人了——他是否足够认真?是否足够成熟?是否……就是能把楚歌从无望无聊之中拉出来的那只手、那个人?

但楚歌说,没有“祸害”他。

楚歌是不屑于在这种事上遮遮掩掩的,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

他似乎可以暂时放心一些了——尽管他年纪不大,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天真,但至少,在心理上是足够成熟和理智的。

三人气氛和谐地吃完了早饭,相携着离开餐厅。晏氏剩下的几人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这时候才都不约而同地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是疯狂地八卦:

“怎么回事啊?这是楚小姐的男朋友吗?楚小姐不是晏总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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