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来了同人)[杉杉来了]余生请多指教+番外(32)

作者:辰以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说有事你就不挂电话了?”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听得好笑,真要挂的时候却听他突然若有所思道:“柳柳,你原来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怔了一下,方才若无其事的道:“嗯?”

“没有,不过……”

啧,他言行无忌口无遮拦惯了,眼下这幅难得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模样倒是很解气。

挂掉电话肖先生刚好从浴室出来,大约是听见了动静,微微掀了下眼皮:“韩宸?”

“嗯。”

他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大概是懒得擦,发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着水,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又胡说八道?”

这话我没法接,只好笑了一下:“不吹头发吗?”

“吹风机坏了。”肖先生很是一本正经。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我去找管家拿?”

他不说话了。

只径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在不高兴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好一会儿才有些明白过来,有些好笑的去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于这类照顾人的工作其实很没有什么经验,当然更谈不上什么技术,非要说起来,大概只有养了喵呜后的这段时间给它擦过毛,眼下其实是很有点心虚的。

好在我面前的这位少爷似乎也不太有经验的样子,倒也没有出言抱怨什么,全程一副你看着办的大爷模样。

我看的好笑,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比较的话,大概也没有优劣。

头发快擦干的时候,管家推了餐车过来,说是老爷子吩咐的,让吃过饭再去见他。

我看了眼时间,果然已经快两点半了

大约是一会儿要去见爷爷的缘故,肖芜吃的比平常要快一些,大约是觉得我会无聊,走的时候告诉我房间里的书和其他小玩意都可以看。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翻一本旧画册,应该是自制的小东西,少了些批量的精致,多了些随性的意味。

里面则大部分都是水彩画,大概是当时年纪小,自然不会有认真的构图之流,画的也大都是小东西,有时候是几根被雪染白的竹子,有时候是一朵将放未放的荷花,有时候是断了翅膀的蝴蝶或蜻蜓,偶尔,也会有小孩子的背影,都是些随手的涂鸦,但是颇有灵气。

下面还加了小小的落款与印章。

我正拿着夹在画册里的一张叶脉书签在里端详,便听身后有声音道:“怎么把它翻出来了?”

大约是这东西和他如今的形象实在有些不符,肖先生显然有些不自在,我想笑又不敢,决定好心的转移话题:“这是用什么树叶做的?”

“白杨”他站在我后面弯下腰来,“枫叶和桂花树叶的也有。”

“做起来很方便?”

“用氢氧化钠和碳酸钠把叶子煮过,拿刷子把叶肉刷掉就可以。”

屋子里还没有开灯,便只有傍晚的斜阳把天空晕染成了大片的橘色,他直起身来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爷爷不喜欢这样玩物丧志的事。”

我翻画册的手顿了一下:“所以这些是和……”

我犯了一下难,按理来说,肖先生的父亲我大概是该喊爸爸的,这样独处的情况下,我偏就是说不出口。

肖先生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微微挑了一下眉:“对。”

“画册,书签,冬天开一晚上车就为带我看一场真正的大雪,周末要陪我种稀奇古怪的花草”他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明明肖氏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地方。”

我觉得喉咙被梗了一下:“有这样的爸爸肖先生很幸福。”

“大概吧”他把手伸给我,“现在的天气散步刚刚好。”

太阳又落下去了一些,夏日的气息虽然日渐逼近,小花园的傍晚仍旧凉爽怡人,确是很适合散步的。

我望着那一小片鸢尾,心里斗争半晌才终于开口:“好像没有见过肖先生的母亲。”

他显然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才略微露出了一点笑意:“还以为你不会好奇。”

“肖家和陆家本就是世交,门当户对,商业联姻,大概也算自然而然吧。”

肖芜的母亲是陆家的小女儿,陆忻,陆家既和肖家是世交,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只是到了陆忻父母那一代,已然有了衰败之势,再加上两个儿子不成器,如今倒是只剩个空壳子了。

据说前几年陆忻的父母,也就是肖芜的外公外婆相继过世了,肖芜又是从小跟在肖老爷子身边长大,与那边实在谈不上多少感情,故而我也只在肖芜的安排下象征性的与他这两位舅舅见过一面。

这般想来,陆家会和肖家联姻也就很好理解了,毕竟,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扶持,自然放心许多,虽然,肖家想要的是什么,我却是不得而知了。

这样合情合理的推测,可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又是为什么?

“他们结婚的第二年便生下了我,也算是对肖家有个交代了”他又笑了一下,“这应该就是所有人知道的全部了。”

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什么私密的领地,偏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掉头离开,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其实呢?”

“陆家这两代都是垮的,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但陆忻应该是个例外”他并没有用母亲相关的字眼称呼她,“她从小就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千金小姐,做过战地记者,在非洲拍过斑马和狮子,去看过尼加拉瓜大瀑布,也尝试过登珠峰,现在或许在澳大利亚研究袋鼠吧。”

我想起自己曾经在旅行时遇见的一个驴友,他说,寻找本身就是一种美好。所以才会有那些看见再美丽的景色也不会停下脚步的人,毕竟,你怎么知道前方不会有更美好的事物?

“所以,这桩婚事,其实并非她所愿?”

“不完全是”肖芜顺手扯掉了一根花枝间的杂草,“反正心不在此,那么跟谁结婚也就不太重要了,何况,这样才能向她父母交代。”

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这些,肖先生的父亲也是知道的。”

“当然,连一年后生下孩子便放她走的协定都是他提的”肖芜勾了勾嘴角,“所以她从来不用管其他人的非议,肖家的门尽可以来去自如,回来的时候会有舒适的港湾,走的时候会有人替她准备好一切。”

“六年,我见到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甚至连车祸的时候,都是我守在灵堂的第三晚,她才从国外赶到,终于是红了眼眶,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会感到欣慰,还是终于觉得有一点值得。”

“所以她到死,都只会知道自己有过一个丈夫,虽然无关情爱,但也算“相敬如宾”。

“这大概也是他只种花,不养鸟的原因。”

因为,害怕鸟伤心,也不想让自己伤心。

我喉头梗的厉害,半天才能发出声音:“肖先生也这么想?”

“不,我更喜欢让鸟心甘情愿的待在笼子里。”

第34章 落子无悔

晚饭过后,管家在客厅里摆了一个棋盘,看起来应该是老爷子要和肖芜下象棋。

我也坐在旁边看。

肖先生这段时间忙的太过,我几乎已经很久不曾看见他这般安安稳稳的坐在一个地方,而手上没有文件和材料了,眼下这般,倒是禁不住有几分恍惚了。

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激烈胶着的持久战,毕竟是高手对决,任何轻举妄动都有可能给对方机会,难免思虑再三,步步为营。

谁知开局没多久,肖芜的棋路就一反常态的犀利,他下棋的时候并不说话,但出手极快,处处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招,老爷子以慢打快,看似被动,却能不动声色的化解危机,绵里藏针,诱敌深入。

看这两人下棋,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一个攻杀凌厉,一个稳健睿智,仿佛两代人的交锋,连我一个旁观的人都仿佛身在局中,紧张的心砰砰跳。

这样几轮厮杀下来,场上就已经七零八落,成了残局。

肖芜却没有减缓攻势,他火力极猛,明明已经只剩几个棋子了也毫不吝惜,眼看又要被吃掉一个马。

我看的云里雾里,连老爷子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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