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后半句朕就当没听见。
第62章
钱宴植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霍政,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眼神中耀眼光芒骤然消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霍政,莫名的,胸口泛起酸涩:“我……我就仅仅只是后宫中人?”
也不知为何,看着钱宴植眼中的光芒消散,霍政的心里略略有些慌乱,可表面却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感情:
“承君难道不是么?”
钱宴植的胸口泛着酸涩,喉咙也发紧,他敛起双眸坐回到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兀自吃着东西,用意平复突然烦乱的心绪,然而嚼着嚼着,他却突然红了眼。
那种油然而生的被轻视的感觉,使得他顿时就觉得此前所做的那些事就像个笑话。
又或许这些日子以来霍政对他的特别照顾,使得他忘记了最初霍政是怎样一个杀伐果决,毫不留情的人。
霍政就站在他身边,殿内的气氛顿时凝结到了冰点,伺候的内侍们皆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响声来惹的他们不快。
去他们的隐藏任务,老子不要了。
钱宴植心中腹诽,虽然是如何豪气,可一想到霍政的那句话,他就莫名红了眼眶。
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手,用力咀嚼后将食物咽下,也没看霍政,冷淡的开口:
“陛下国事清闲么?还在这儿做什么,长宁殿庙小,供不下您这尊大佛,我这后宫中人,也帮不了你什么,还请陛下快些离去。”
霍政没想到钱宴植会对他下逐客令,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愈发难看。
也没答复钱宴植,拂袖便离开了长宁殿,只留下钱宴植与僵持在桌边,一言不发,也不敢吃饭的景元和几位伺候的内侍宫娥。
“阿……阿宴哥哥。”景元轻声唤道。
钱宴植伸手给景元夹了肉块:“吃饭,晚上就留在哥哥这儿休息,可好?”
景元一双黑黢黢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乖巧点头:“嗯。”
钱宴植努力扬起笑脸来,揉了揉景元的头,照顾着他将晚饭吃完。
可钱宴植的心里依旧十分不痛快,他为霍政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最起码也有苦劳,最后怎么落得只是后宫中人。
实在不值,十分不值。
钱宴植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去文德殿再次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直到半夜都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与他一同睡的景元倒是睡的十分熟,就连呼吸都十分均匀。
钱宴植侧身看着景元,听着他的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小声喃喃道:“你那父皇真不是东西,我帮了他那么多次,他竟然那么对我,早知道我就跟赫连城璧一起造反得了。”
钱宴植说完还不解气,又连着咒骂了两句,却在翻身的时候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吓得他头皮发麻,刚要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手心是热的,应该是人。
钱宴植定了心神,借着透进屋中的细弱月光,仔细瞧着眼前的人,竟然是他咒骂的霍政。
“你来做什么啊,出去。”钱宴植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霍政就站在他面前:“你可知道,凭你方才的那几句咒骂,朕可以杀了你。”
一提这个钱宴植更来气:“杀啊,杀啊,你倒是杀啊,我又不是不信。”
霍政沉眸凝视着眼前这个暴脾气的钱宴植,心里头竟然生不出一丝火气来。
在文德殿处理政务时,始终都觉得自己胸中团着一股气,十分不舒坦,他知道是因为钱宴植,却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有钱宴植帮助当然是好,可他却始终觉得钱宴植不是真心的。
愈想愈烦,原本是打算出文德殿透透气的,却不想竟走到了长宁殿。
听内侍宫娥说钱宴植陪着皇子睡了,他就想来看看,不料刚到床前就听见钱宴植的咒骂。
原以为自己会生气,可一听到他发脾气咒骂的声音,他心里的烦闷竟然骤然消散。
其实,钱宴植也是在意他的吧?
霍政如此想着,顺势俯身凑到了他的面前:“朕的一句话,就让你那么生气么?”
钱宴植错开脸不理他:“你走。”
霍政擒住他的下颚摆正他的脸:“看着朕。”
钱宴植:“你小声点,别吵着孩子。”
霍政没有理他,只是捏着他的下颚吻住了钱宴植的嘴唇,即便是钱宴植伸手来推,他也纹丝不动。
口中浅尝的是钱宴植的唇瓣,带着丝丝的甜味,一点点的品尝,吮吸,似要将那甜味都如数吞进自己的肚腹中。钱宴植扶着他的肩头,当即就被吻软了腰,心中有着委屈,被这缠绵一吻,竟使得他哭了出来。
霍政尝到了口中的咸味,停下亲吻,放开了钱宴植的双唇:“痛?”
“我委屈。”钱宴植如实的说着。
霍政心头微颤,心口似被什么捏了一把,有些难受,就势拉住了钱宴植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却不想钱宴植双脚起跳,直接圈住了他的腰,扑进他怀里掉在了霍政的身上。
“不委屈。”霍政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来说,只是声音的吐出了一句。
钱宴植似发狠了般,主动吻住了霍政的双唇,丝毫不客气的侵袭掠夺,最后狠狠地咬上一口。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钱宴植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嗯……”
只不过他话音刚落,臀肉便被人狠捏了一把,使得他奇怪的哼出了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霍政。
一个你字还未喊出口,就被霍政发狠似得稳住了双唇,然后撕开了钱宴植身上穿着的睡裤。
钱宴植心惊:完了。
虽然是在寝殿,可以肆无忌惮。
然而今夜的寝殿床上还睡着一个孩子,霍政就这样在夜色的掩盖下,抱着钱宴植在角落里狠狠地责罚鞭笞着他。
这一次的鞭笞,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
他挂在霍政的身上,着力点也在某处,钱宴植被爽的蜷缩起了脚趾,紧紧抱着霍政,张嘴咬住霍政肩头的衣裳,愣是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声音来。
霍政本来话就不是很多,眼下他更是只需要埋头苦干就行,尤其是听着耳边传来的隐匿闷哼,鞭笞的也就愈发的狠了些。
钱宴植更是爽的一塌糊涂,每一次攀上高峰时,都觉得自己像是晕过去了般,那种虚脱乏力,然后只能挂在霍政的身上,无休止的被鞭笞着。
好不容易结束了,钱宴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才想起床上的景元,更是觉得今夜十分荒唐。
岂料这霍政竟然唤来了李林,用被子将景元裹住,抱去了偏殿继续睡觉。
本来钱宴植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了,却不料这霍政尽数除去了自己的衣裳,抓着想要逃跑的钱宴植,在床上又来了几次。
最后钱宴植是哭着求饶,拽着霍政的手臂想要锤他,可又没有任何力气。
霍政拽着他的手,吻了吻手心,这才放过了他,搂着他倒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你是谁的人。”霍政问。
钱宴植累的不想张嘴,可霍政却是强迫的捏着他的嘴,非要他开口。
钱宴植怨气十足的看着他:“我是我的人。”
霍政没有听到你的答案:“那谁你男人。”
“我没有男人。”钱宴植嘴犟。
霍政狠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疼的他闷哼一声,随后就感觉到腿间某人的兄弟又开始有了反应,他连忙后撤,一脸茫然:
“放过我吧。”
霍政问:“那谁是你的男人。”
钱宴植委屈的瘪瘪嘴:“你……你是我……我的男人。”
霍政心里十分满意,将钱宴植拉回怀里来抱着:“朕抱着你,不动了。”
钱宴植还是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霍政:“真的?”
霍政点头。
钱宴植这才放心了一些,小心的换了个姿势。
“朕要你知道,朕是你的男人,你的心里得有朕,不是朕说的,你也不能信。”霍政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莫名的,钱宴植在听到‘是你的男人’这句话时,脸上总觉得臊得慌。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男人不男人的,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羞于启齿的话了。
霍政将他搂紧了些:“其实,朕是打算让你去查内府局,但,这后宫波云诡谲,内府局中牵扯的人脉甚广,朕倒是会护着你,却也担心他们对你暗中下手,所以,朕让你查,你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