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贵妃娘娘的宫里,王山马不停蹄的往花房里赶。
“我走后有发生什么事吗?”看着自己留的人都还在,王山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夏水怎么可能知道?
“回公公,没有。”
“那你们继续守着!”
“是。”
交代完后,王山就往后院去了,他要亲自看见春木才能放下心来,只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差点晕倒:原本锁着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也已经不见了。
“人呢?人呢?王力!”王山在房间里怒吼道,春木不见了,王力呢?他在干什么吗?不是让他好好看着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山叫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王立德影子,再往前面一看,王力躺在地上,只是他刚刚走的太急,没有看见而已。
此时的王山也顾不上王力为什么躺在地上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王力脸上泼了一杯水。
“谁?你们是谁?”王力被泼醒,思维却还停在晕倒的那一刻,待看清眼前的人后,才急忙跪下,“公公!”
“王力,春木呢?”王山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王力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春木姐姐?”王力现实一阵迷糊,接着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春木姐姐定是让那些人带走了。”
“什么人?”
“没见过,只听见有人叫他王爷!”王力的确没见过赵安之,或者说,即便见过,他也不知道那是王爷。
“王爷?!”王山无力的坐下了椅子上,终究是被发现了吗?春木终究是要离开自己了吗?不!不行!他绝对不会让春木离开自己。
“赶紧起来,跟我一起!”王山丢下这一句话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来问看守前院的人。
“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前面的人还正在好奇,为什么公公从后面出来一脸怒气,现在见王山语气不好的问话,赶忙跪了下来:
“公公,今天真的没有人闯进后院过。”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后院出事了,只是,今天的确没有人闯进后院呀!
“我问的是,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王山一字一句的说。
“有,有,有!”听得出王山已经生气了,领头的人赶紧说,“今天有两三个小太监来追一条小狗,小狗跑进了前院,不过我们敢发誓,绝对没有人跑进后院,连那条狗都没有跑进后院过。”
“知道是哪个宫中的小太监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后宫的娘娘的。”跪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说道,只听说是主子的,谁想到去问问是哪个主子?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王山恨得一脚踢在了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太监身上,“别人跑到我后院去放火你们恐怕都不知道。”
“公公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肯定是跟自己的失职有关,跪在下面的人赶紧磕头认罪。虽说平时王公公并没有打骂他们。那也是建立在他们对他有用的前提下,想想那些不愿意听话的人的下场,他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王公公何必为难他人,既然已经猜到了,不如出来我们当面谈谈?”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百一十四)
王爷!即便只听见声音,王山也能猜出来是谁!是了,这人将春木带走后,要来耀武扬威吗!还是说,要来找自己秋后算账?
“怎么?王公公不愿意出来?还是说,我们就这样谈?”赵安之又说话了,只是这次,尽显嘲讽之意。“王公公真愿意自己所做之事公布与这大庭广众之下?”
“公公?”王力在一旁担心的问。
“没事,你先下去看看伤。”王山摆手道。
“公公要一个人去吗?”
“王爷若是想对付我,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你们也都起来吧!”
“谢公公!”
“都回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出来,知道吗?”
“公公!”王力着急的在后面叫着,他要一个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王山没有回头,人已经来了,怎么都要见一见的,现在这样,至少不用他主动去找了。一出门,王山便看见赵安之在不远处的亭子下站着,应该是刚刚自己交代事情的时候走过去的。身边没有旁人,是想和自己单独谈?无所谓了,王山在心里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藏的了。想到这王山淡然的走了过去。
“王公公,久仰大名,经常听春木提起你!”赵安之主动开口。
“王爷客气了!”王山粗略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自顾自的起来了,不过赵安之也不会在意这些,“我倒是没听春木提起过王爷。”
“这也正常,”赵安之并不在意王山的态度,也不在意王山话里的讽刺之意,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旁的什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春木一向不是多事的人,又怕你若是见了我只会不停的行礼。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多了,王公公见了本王倒是坦然的很。”
“王爷是来花房这里耍王爷的威风来了吗?如是如此,那王爷就是来错地方了。”
“威风这种东西也要跟愿意的人耍,王公公是能让本王耍威风的人吗?”
“不知王爷将春木藏到哪里去了?”王山没心情跟赵安之玩什么聊天、猜谜的游戏,直接开口便问。
“王公公说的什么话?春木不是已经死了吗?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春木因病去世,因此还伤心了很久呢!难得王公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对呀!王公公整日都待在花房,应该比我知道的清楚吧!”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何必如此!”
“我何必如此?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王公公吧!王公公何必如此?”赵安之讥笑着说,这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怎么有脸问他?
“我……”王山瞬间没话了,他知道赵安之是在问他何必用此诡计将春木藏起来,但是,他与春之间的事,赵安之有什么资格来审问他。“我与春木之间的事自然是我们自己解决,王爷一个外人插手怕是不好。”王山没好气的对赵安之说。
“外人?不知王公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插手春木的事?”赵安之今天势在斩断王山与春木之间的关系,所以,无论王山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王爷怕是不知,我与春木是夫妻关系。”王山炫耀似的看了赵安之一眼。“所以说,我与春木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王爷,才是那个外人。”
“夫妻?宫中什么时候宫女和太监可以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我不在的时候皇兄下令了?可是,我也没听说春木有成过亲呀!你们俩拜过天地?请过媒人?还是有谁喝过你们俩的喜酒?这么大的事,不会是无声无息的便办了吧!”
“王爷何必咄咄逼人,明知道这些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办不到的事,还以此为借口。我不信王爷没有听春木说过我们二人的关系。”王山知道赵安之是在拿宫里的规定说事,的确,他们二人过不了台面,但这又怎样?只要春木曾亲口答应过就行。“即便我们没有走过明路,但名分在那里,我想王爷不会不认吧!”
“什么名分?我是听春木提起过你,听过你们之间的一些事,听过春木说你是她第一个朋友;听过春木说你是她在宫里的亲人;听过春木说宫里寂寞,有你却也足够了。可是,这又怎么样,就是她的这个朋友,这个亲人,将她关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让她以后都不能再出来见人,让她短短一两个月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的你,凭什么说你和她是夫妻?!若天下的夫妻都像你这样,那这天下的女子还不如早些死掉为好,也免得受尽非人的折磨!”赵安之说一句便靠近王山一步,说一句便靠近王山一步,直到把王山逼到角落里。他发现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想把王山碎尸万段的心情,他做不到平静的和王山说话,也不想在和他打哑谜。
“你又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王山现在最恨的就是别人因为春木指责他,夏水不行,王爷更不行!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春木好,旁人不能插手!“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我?我与春木的事,容不得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