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1187)

林雨桐自己本身也不是要拿权利的,技术能更新,做到这一点,暂时就足够了。

剩下的几个在和敬看来没那么重要,但却是林雨桐最看重的部分。和敬把梅开云安排在了学政处,把木其尔安排在了农畜处,至于惠民处,和敬提携了在林雨桐身边处理杂事的两个六格格和十三格格。而和婉和竹心则被提携了去做副手。这个框架,暂时就算是搭建起来。

这些人里,现有的人员多少都跟皇家有些瓜葛。只有梅开云,在其中尤其显眼。

而和敬不知道怎么跟乾隆说的,直接给梅开云身上挂了个翰林的头衔。

女翰林,品阶不高,只七品而已。但意义却非同小可。

圣旨下来的时候,满朝哗然。乾隆称病直接躲了,连四爷这边都不能消停,一天天递帖子的都快把庄子给淹了。

梅开云自己如坠梦里,她穿着才领来的七品朝服,上襦下裙,上玄下红,上面祥云朵朵,金银线勾勒,穿上之后别有一股子威严。

此刻,她站在他祖父面前:“祖父,我是翰林了。”

梅文鼎面色复杂,他的儿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举人,本还想着,之后给某个缺,外放出去也行。从今往后,衙门会越来越多,不会没了差事干。谁知道孙女先一步得了官。子不压父,这是规矩。意思就是,若是儿子出色,老子不升官挡了儿子的路了,那老子就不如致仕算了,省的阻了儿子升迁的路。可如今倒是好了,儿子没出头呢,孙女先得了官了。

想说点什么,可这又能说什么呢?他不觉得这是好事,倒也不是因为孙女挡了儿子的路,更重要的是,“跟王家的婚事……还提吗?”

梅开云惊讶:“祖父,王家还会提婚事吗?”

梅文鼎叹气,可咱们不提,人家更不好提了。可叫自己提……这样的孙女,他也不好意思提呀。

梅开云就道:“祖父,我不成亲。我要叫史书上留下孙女的名字。提到梅开云的时候,都会知道,她是梅家的后人!”

那是次要的!你不嫁人,将来老了可怎么办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就觉得,许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是对的。知道的少,告诉她什么便是什么。不像是现在,心野了,想要的更多更多了。

女官,不仅男人看不惯。好些女人也看不惯。

越是一些官家妇人,越是如此。十日休沐,蔡宝仪被告知家里来人了,接她回家。明儿是父亲的生辰,她也该回去一趟。其实,自打进了书院,她便再没有回去过。

一路回到家,到家已经晚了。父亲被上司临时叫走了,说是衙门有事。家里继母打发人叫她,避无可避,她带着丫头过去,却不想一脚踏进厅堂就听见继母道:“……快去把门口洗一洗,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不干不净的,什么东西。”说着,见她回来了,便阴阳怪气的道:“人家都做了女官,怎么你没选上么?我这还说,大爷不中用,做了个小教书匠。还以为咱们家的指望全在你身上,将来要出个女翰林呢。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这个不中用的大爷,是说自己的亲大哥。大哥在老家,中了举人,在书院教书为业。但那又如何?她从未觉得大哥不中用。反倒是有个踏实务实的大哥,叫她一直觉得那是幸事。

自己被训几句,无所谓。但是扯到大哥身上,她却容不得。因此站住脚便道:“二十岁的举人,未来可期。不过这也不值得称道,我倒是更钦佩苦学大半生,不惑之年终得出头之人……”

“你放肆!”

蔡宝仪便笑:“太太怎么恼了?哦!您别多心,我说的不是邓家老爷。说来也难怪太太脾气大,我差点忘了,邓老爷是位老翰林呢!”

一个姑娘家轻而易举的就能得了入翰林,邓大人这种以翰林清贵自居者,脸面何存?

她说完,再不停留,直接往家门口去。

可家里的马车却不给她们主仆用了。

丫头在后面问:“姑娘,这下怎么办?”天都黑了!

蔡宝仪咬牙,“走也能走回去。”况且,城门口总能租到马车的。

主仆二人顺着大街一路往出走,身上还带着这几天要换洗的衣物,然后一辆马车从身边过去,没走多远又停下来。前面驾车的那人吆喝:“学妹,要出城吗?”

蔡宝仪抬头,见到马车边站着个人。距离远看不清。她不好走的太近,那边好似知道她的顾虑,便道:“学妹,车上是端爷。”

蔡宝仪心里一松,快步奔了过去……

第394章 故国神游(55)三合一

这位端爷是蔡宝仪经常见到的。

皇太后是先生,医科的先生。女子书院的学生,也就她们几个学医的,能经常去后面的家里。有时候是去加课的,有时候就是一边帮着干点活,一边开点小灶。很多时候,干脆就留在那边吃饭了。也因此,她对老圣人以及这位端爷都不陌生。

老圣人跟传言中的先帝也一点也不一样。在她看来,像个慈祥的长者,对她们很和气,很有耐心。反倒是这位端爷,甚少跟她们这些学生说话的。见面她们行礼,他点头从身边路过。吃饭的时候也不大爱说话。他好似很忙,除了偶尔吃饭能碰到之外,其他时候都碰不上的。

她想,大概是书院那边很忙。听说童子院课程特别多,旬有旬考,月有月考。保持成绩永远在甲等,想来也是特别不容易的事吧。

对这位端爷很放心的原因,其一是他年岁不大,跟自己年纪相仿吧?不过看着长的很高就是了。其二是……哪怕对他不了解,但她信先生。跟着先生长大的孩子,品行不会差。

那车边站着的是晨九爷,也是宗室子弟,爱说爱笑。她福福身:“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九爷了。”

弘晨便笑:“那也是巧了,咱们今儿进城里转转,刚要回去。”本来要说碰巧碰见的话的,但想想,一个官家小姐,带着丫头带着行李一路走着,必是家里有事。人家的家事,他不好问。再说什么就只有尴尬了,于是忙道:“快上车,都不是外人。”

然后蔡宝仪就发现车上放下一个脚踏来,从车辕上下来一壮硕少年。这少年也常见,叫海兰察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端爷只带了两个人就往京城跑。

不容她多想,脚已经踩上去了,掀开车帘进去,端爷正闭眼歇着。见了她只睁了睁眼,朝对面指了指,叫她坐过去了。

车里不好行礼,她只福了福身,就坐下了。喜儿紧随其后,更不敢说话了。

都坐稳了,弘晖才朝外道:“走吧。”

天热了,那俩坐在车辕上,都不爱在车厢里坐的。

弘晖将两边的车窗帘子都拉开,这车子是特制的,车窗本就大些。帘子拉开,风能透进来是次要的,关键是少了些拘束感吧。

一出京城,没了遮挡风就更大起来了。混杂在风里的,还有尘土。想来等到庄子的时候,车里就得落一层灰吧。

蔡宝仪把随身带的薄披风拿出来,盖在小几上,小几上摆放着茶具和几本书,省的被灰沾染了。

弘晖的眼皮掀起来,看了对方一眼,才问外面:“今年这是第几次起沙了?”

弘晨愣了一下,“端爷,这我得回去查查。”

弘晖‘唔’了一声,刚要闭上眼,就听蔡宝仪道:“第四次了。”

嗯?

蔡宝仪笃定的道:“第四次了。之前的三次,一次是在二月底,其他两次都是在三月。我以前没在京城住过,也是第一次见了这样的天气,所以留心了一些。但较之往年如何,却不得而知。不过因不知这种天气是什么原因,我去藏书阁找了些资料,在元朝的时候有记载,比如至治三年二月丙戌,有‘雨土’;致和元年三月壬申,雨霾;天历二年三月丁亥、至顺元年三月丙戌,雨土霾;至元四年四月辛未,‘天雨红沙,昼晦’;至正二十七年三月庚子,‘大风自西北起,飞沙扬砾,白日昏暗’,想来记载的是同一件事。前明的记载就要详尽的多,《明实录》中所记载的,我都一一摘录了下来,得到的数据是,发生在正月的一共十九次,二月三十六次,三月三十六次,四月二十次,五月五次,六月零次,七月零次,八月一次,九月四次,十月四次,十一月三次,十二月六次。正月至四月共计一百一十一次,而总数只一百三十三次。前四个月发生的次数占总次数的八成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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