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1036)

此人对皇阿玛忠心耿耿,十五年过去了,察觉到一点的不对,就立马想着给旧主报仇。这样的人放在皇阿玛身边,自己跟他结个善缘也没什么不好。

因此他喊小路子,“你去安排,不能叫别人知道他在咱们府上。不管是任何人。”

小路子应着,这就是连福晋和几位小爷都不叫知道了呗。他躬身请张保,“您请。”

张保其实没大明白,但是却猜出来了,宫里应该是出事了。主子不想说的时候,他不问。跟着小路子直接出去,只留下弘昼在屋里转圈圈:这条线断了,那么从哪条线才能继续找下去呢?

一定得在四哥之前找到,否则真不好说。要是叫十二叔和十四叔闻到味了,怕是要坏事。这两人对自家皇阿玛,可未必就存了善意。倒是十六叔或可一用。

才这么一想,他紧跟着摇头:还是不行!这种事,连自家那几个亲儿子他都信不过的。他不敢将皇阿玛的身家性命交托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一晚上别人睡的怎么样林雨桐不知道,反正她睡的挺好的。

早上起来,有点细雨飘下来。空气湿冷湿冷的,但推开门走出房间,感觉却格外精神。四爷跟他出来,两人都没梳洗,直接去了后院。后院墙角的俩树红杏打了花苞了,在细雨里从墙头探出去,很有几分意趣。在现代可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景致了。

现在每天早上,为了帮助四爷活动筋骨,林雨桐会陪着四爷练练,耍一套剑法,相互推一会子太极,大半个时辰就过去,出一身白毛汗之后才会回去洗漱吃早饭。

今儿德海不敢马虎,来的是最早的。事实上一晚上他都没敢远离,一直在门房候着呢。这会子听说俩主子已经起了,他才急匆匆过来。

一入后院,就见男女主子手里的剑你来我往,颇有些看头,就不由的眼睛一亮。自家主子他是有些了解的,后来基本没时间像是现在这样活动活动了。尤其是女主子,以前只听说是贤良淑德,却不知道女主子原来是这样的。

细雨杏花飘,两道身影在这杏花雨中舞剑,一时间他不敢上前出声打搅。

他一来,两人就发现了,可等舞完了,四爷才问:“昨晚热闹吗?”

热闹!

“傅恒派人去了张廷玉的府邸。”德海给了这么一个消息,“是不是搜出什么来,还得再等等消息。”

“搜出什么了?”乾隆也问傅恒。

傅恒挺尴尬的,他原本也想着,以张廷玉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最近这些年属于半闲置的状态,他有的是时间写点东西。像是他这样的三朝老臣,翻开史书数一数二,也没几个呀。这样的人,在家写点东西,像是回忆录一类的这才是正常的退休生活。结果,在张廷玉书房里翻出几百封信,这些信没有他还没有看完,但抽看了几封,都是家常琐事。张廷玉也确实是编了一本年谱,整理的却是在什么年份他自己的做的事和心得,但凡是涉及三朝皇帝的,全篇里只有‘恩遇’,只有‘赏赐’,暂时还没发现涉及朝政和机密。

他把这些发现跟乾隆禀报了,乾隆马上将他和吴书来留在这里,将其余的没看到的齐齐看一边,凡是可疑的都摘出来。

这边安排了,今儿没有大朝会,他也不想见大臣。后头太后宫里打发人来问昨晚宫里的情况,叫他得空了去后宫一趟。他也正想要跟自家额娘问点事情呢,结果下面禀报,说是履亲王进宫了。

乾隆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还有履亲王。

他去偏殿召见了履亲王胤祹。这位亲王如今已经六十有六了,可步履依旧利落。

一见人乾隆就挤出几分笑意,“十二叔来了?来的正好,朕正要宣召十二叔进宫呢。”

胤祹赶紧先见礼,乾隆一把扶住了,“免了。皇叔坐,朕正有事不解。”

不解?胤祹更不解。昨晚上就得了消息,说是宫里不消停。不光是宫里不消停,富察家那边也传了消息过去,说是傅恒晚上并不在家。

那么傅恒是不是接了什么秘密的旨意呢。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得竖着耳朵的。消息迟了,不知道哪一只教就踩进坑里去了。

因此,他一早就进了宫。问当然是不敢问的,他只是过来探探风向而已。结果这位万岁爷倒是先开口了。茶送了上来,他跟以前一样端起来抿了一口,就猛的听乾隆说了一声:“十二叔,我皇阿玛当年真的驾崩了?”

他十二叔瞪着眼睛,那茶搁在嗓子眼忘了咽了。他不可置信的去看这个皇帝侄儿,一张口要说话,先被自己给呛住了。

乾隆给拍了好几下才缓过来,这一缓过来胤祹就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看向皇帝,“万岁爷,您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如若先帝没有驾崩,您的皇位又是哪里来的?”如此荒诞的问话,他立马意识到,这是出大事了。能叫皇帝相信先帝不死,这是谁的手笔?他皱眉,“这话能传到万岁爷的耳中,怕是宫中有人存心不良。”他现在知道昨晚上宫里闹什么了,于是便道,“宫里得用细筛子过一遍了。不仅宫里,就是京城也得过一遍。”

乾隆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着急,反而说了一句:“要是朕现在告诉你,先帝确实可能还在世,十二叔以为如何?”

荒谬!

这个答案乾隆毫不意外,转身走到案边将那副字打开,“那您再看看这个。”

什么?

胤祹移步朝前走了两步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疾步朝前,颤抖着手去摸那个字,然后将摸过字的手指放在鼻下闻,这是新痕迹。

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胤祹看向乾隆,“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看他:“皇叔,朕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胤祹急忙道:“临摹!必是临摹而来!”

弘历便将第一页的字挪开,下面是临摹出来的一大摞子,“这是朕昨晚自己临摹的。结果……您看。”

临摹的再怎么像,可到底不对。那股子气势,连弘历这个九五之尊都临摹不来。

“可……这不可能呀!”胤祹不停的摇头,面色不停的变幻,“这绝对不可能。”

乾隆不说话了,等着他消化完这个消息。

胤祹这个消息消化的极快,转脸就说了一句话:“万岁爷,这事必须是谣传,只能是谣传。”

乾隆的眼里闪过一丝流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十二叔,那是朕的皇阿玛。”

“万岁爷的皇阿玛是先帝,先帝爷已经驾崩了,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胤祹就道,“人若能死而复生,百姓将来言必谈鬼怪。鬼怪之说,害人深矣。圣人言,敬鬼神而远之……若圣人言都不可信,那从万岁爷开始,满朝大臣们,全天下的读书人,又该以何治国驭民?这可是动摇国之根基,民之信仰的大事,绝不是万岁爷的私事。您是天子,天子何来私?因此,以奴才看来,此事除谣言外,再不能有其他。此谣言若不除,贻害无穷。因此,奴才请旨,彻查京师,查验京师人口。无论是皇族勋贵,还是文武大臣,亦或是寻常百姓家,家家需得严查登记,对可疑人员,来历不清人员,着重排查。然后从京师到京畿,再推之各省,逐次详查,如此这般,多深的马脚都得露出来。对此等逆贼,不可姑息。但有发现,必诛之。”

诛之?

乾隆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然后慢慢松开,看向胤祹。

胤祹不解:“万岁爷,这绝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乾隆缓缓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不问不审便诛之?是不是有些过了?”

胤祹摇头:“连万岁爷都被蛊惑的心里起了疑,可见其危害之大。今日一副字叫您犹豫了,那往后这些朝中的大臣谁再收到这样的字了,他们该如何?若是人人都收到这样的字,人心岂会不乱。万岁爷啊,乱人心者,该杀!”

乾隆起身在屋里转了转,好半晌才停下脚步,“十二叔乃是朕之忠臣,但有些事朕却不能叫十二叔去做。您先回,这有些事得着人去办,不能叫您的手沾了自家人的血。”

胤祹眼睛眯了眯,说到底,万岁爷还是坚信先帝活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起身告退,不管这谣言怎么起的,临走他还是留了一话:“万岁爷您宽和待人,比之先帝得人心何止千倍百倍。您着实不用也不该忧心,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满朝的臣子,都是您的臣子。他们敬您而畏先帝,先帝若真……必不是众人乐见其成的。因而,奴才请万岁爷当断则断,万万不可犹豫不前。且不论这事真假,便就是真的,那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先帝当年是弃天下于不顾。若是假的,更不可犹豫,犹豫便是对反贼的姑息,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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