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宠(8)

作者:九盏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再说另一边,宋珵抱着晕过去的姚珠,一路慢慢的向前走着,范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言语。

今夜的月亮是平州城进入冬季以来最亮的一晚,月华如霜,地面上依稀还是能看的清楚的,不知不觉的宋珵就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处,皱了皱眉就进去了,范焉站在帐子在守着,待卫澎卿到来时,两人相视而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来。

不同于方清河的帐子,宋珵的住处显得更大了,一处绣着紫竹仙鹤,如意卷云的屏障将空间分离开来,一处用于处理军中要务,一处用做休息之所。

休息的地方里面的各种摆设物件都是顶好的,光是床上的那床金丝绒被就能窥出一二富贵来,就更别提周边摆着的攒金丝弹花软枕和旁边机子上的清鹤瓷九转顶炉等等的了,床前还铺着一方厚厚的绒毛毯,踩踏在上面十分的松软。

将人放在床上,开通一旁的被子盖上,宋珵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从来都没有抱过其他人,就连家中的侄儿也都不曾亲近过,今日实属意外,看着床上狼狈的姚珠,宋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中更深思绪万千,不得其所。

第一次见她但是在迎客来,听闻范焉说她是庶女,身为孤女的她出来说书养家,自己便是让云息送去了银两,想着带回家中也可周转月余,再另寻它路,女子抛头露面实在是有伤风化,不想今日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

原本是已经有打算好的,招着妓-子来,让方清河自己选入帐中,到时候自己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就好,那时就可以顺便办了他,只是她怎么会在那些人当中?莫非拿了银两还要去干那些个营生不成?

宋珵心里面因着自己的猜测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嘴唇抿的死紧,眼神也暗了下来。

床上的姚珠睡得并不轻松,脑子里总是回荡着方清河朝着自己走过来想要对自己施-暴的那一幕幕,突然睁开眼睛从噩梦当中醒了过来,翻身做起,双手护于胸前,原本就是水汪汪的眼睛,因为含着泪意更显的清莹,人亦衬的娇弱起来,嘴唇颤抖,好不可怜。

见到姚珠这副可怜的劲儿,宋珵的眉头松开些许,刚刚心中的杂念散了,面色虽无多大的变化,若是熟悉他的人定知此刻的宋珵较往常平和了不少。

“莫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写什么,不要锁我了~

第7章 三月寒

当姚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看见床边站着的宋珵,心里面莫名的一阵悸动,不含其它的因素,只因眼前这一位翩翩佳公子生的格外貌美。

姚珠平生有三大好,第一便是好色,第二则是好吃,第三就是好美,依着如今的这般境地,后两样是实现不了的了,不过今日见此美色,也不由得有些痴醉,看见宋珵略显厌烦之神色时,她的心思紧忙回了过来。

美色误人,罪过罪过!

起身,下床,跪地,磕头,谢恩。

所有的动作一连串的下来,不因宋珵的身份而显出丝毫的胆怯,给人以一种假象,仿若刚刚盯着宋珵看得人不是她姚珠一般。

“民女谢世子救命之恩,且民女有冤要陈。”

宋珵眼眸垂敛着,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下眼眶扇动一下,只听他沉声回道:“准了,汝且慢慢陈来。”说罢便是走到屏障另一边的案桌前坐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回避些比较好,不过他耳力极聪,就算是隔着东西,姚珠那边的动静他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宋珵是出去了,但姚珠还未起身,膝盖下柔软的毯子不知为何让她心里面慢慢的放松下里,随意的跪坐在毛毯上,此番场景竟不像是在诉冤,反倒是像处在迎客来时一样在讲一个故事。

宋珵将姚珠从方清河的帐子当中带出来的时候,姚珠已然是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宋珵已经是打算想要处决方清河,此刻姚珠的心里面已经是盘算好了。

这回显然是把方清河得罪了个彻底,若是等到北淮王世子一走,那么保不齐自己还会在方清河那里吃亏,所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方清河在平州城里素日做的那些个事情全都抖落出来,到时就要看这北淮王世子如何决断了。

不是说自古官官相护的吗?不过姚珠今日却是愿意赌上一把,美人心如蝎,不过姚珠瞧着这世子眉间到时有几分的正气,索性就交了全部的实情。

“不瞒世子,今日民女要状告军中副将方清河和嫡母许氏。”

“罪责一,方清河身为朝廷官员,竟然勾结城内的通汇钱庄在平州城内大发印子钱,索取高额利息,导致不少家户为此赔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甚至是买.卖.幼女,侵占良田土地比比皆是,城中人怨声载道,今日幸得世子前来,还望世子为平州人伸冤做主。”

姚珠说的这个宋珵都已经是调查过,甚至事实经过都是非常的熟悉,所以现在也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吃惊,对于通汇钱庄那边已经是派人着手去调查了,相信结果不日就会出来。

“不瞒世子大人,民女家里本是平州一大户,书香世家人人知晓,随后衰败,但名声依旧,民女是原姚家老爷姚世平膝下的第二个庶女,唤作姚珠。民女幼时曾见方清河上府前去寻我爹爹为其麟儿题字,取名。当时方清河尚还是军中一小将,家中甚贫,更无妻儿,哪来贵子?爹爹不肯,方清河才如实道来,原来是他有一异姓大哥,死于塞外,家中有已是说上亲事,且姻家极重信誉,命其女捧灵位入喜堂,后方清河与其寡嫂暗通曲款,珠胎暗结。爹爹为其不耻,断然拒绝,却不想方清河心狠手辣,姚家败落之后竟寻无赖地痞将我爹爹好生一顿毒打,从那之后爹爹便是缠绵病榻,今寒冬感染风寒郁郁而终。民女所诉第二罪责为通-奸败德。”

这件事情宋珵倒是听得个稀奇,只知方清河膝下尚有一子,但不知生母,大宅中诸事少不了繁杂,宋珵倒是不甚在意,如今听来却还是有这样的一段渊源。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姚珠没有一丝隐瞒,如实告于宋知,道:“爹爹书房后面是一个偏僻的小花园,寻常不许人去,民女劳烦识书,便时常前去睡……呃,思考人生!”

明明是话都说到一半了,还活生生的咽回去了一个字。

宋珵这回听着倒是没有因为前面的劳烦识书而反感,反倒是被那思考人生四个大字给逗趣了,平日里习惯性紧抿的双唇松了松,眼里也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不过想起了刚刚姚珠说出来方清河还要告她的嫡母?

“你方才扬言要告嫡母许氏,是所谓何事?”

说起许氏,姚珠在心里面便是恨得牙痒痒的,往日里许氏苛待她与姚婉的一幕幕在眼前尽数浮现,恨不得一吐为快,便是从头开始说起。

这边正是说着,帐子外面的范焉和卫澎卿悄悄的听着,他们知道世子一定晓得他们在外面,所以两个人耳朵贴着帐子,神色认真,心思却早已经是飞到了里面两个人的身上,不过听着动静,这是在告状?!

姚珠是一大早的就出去的,姚婉虽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里,昨晚许氏和姚珠一定是说了什么,可姚珠也没有告诉自己,看着天色渐晚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寻她才是。

许氏和姚瑛两母女一早的就回了屋子,姚婉在院子中踱步,等着姚珠回来,若是门外有一点的动静,她都会上前去听听,直到外面的声音越传越远。

估摸着应该是戌时快要过去,姚婉实在再也等不的,若是姚珠有个什么好歹的,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没了,也直接是不用在活了。

姚婉向来是敬重许氏甚至还有些的畏惧,不管她如何对待庶女,但许氏终究是一个嫡母。但是涉及妹妹阿珠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姚婉壮着胆子走到许氏的房门前敲了敲,好说歹说磨上了半天才打听清楚姚珠一大早的是去了军营。

得知答案姚婉心中心中一冽,平州军营是什么地方自然是用不着别人多说什么的,想来这一定是许氏的计谋,将姚珠弄去军营,到现在还未回来,定是凶多吉少。姚婉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朝着军营那方向奔去。

月色正好,依稀之间还是能看到路况,街上行人都已匆匆归去,不远处的红楼楚馆前悬挂的红灯笼还在寒风之中摇曳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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