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一愣。
萧琞又指责道:“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可以来擅自打扰的?”
碧荷怔愣地看着他,张张嘴喃喃道:“侯爷……”
她不能想象前日在床榻间还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此时竟是这般无情。
谢令从看着这场戏,忽地就没了兴致,嗤笑一声,将手中云缎织就的帕子往后一扔,仿佛在丢什么脏东西。
萧琞英挺的眉头眉头紧锁,嘴上却是义正言辞道:“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你一命,还不赶紧滚?”
且不论碧荷听了此言眼眶更红,张嘴想说什么,可一对上萧琞暗含警告的双眸,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连跑带爬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人走了之后,萧琞立在一旁,面带愧疚的看着倚在榻上的谢令从,低头道:“是本侯御下不严,还请公主见谅!”
戏散场了,谢令从也有些乏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眼,没搭理他。
萧琞似乎更是愧疚,目光很是真诚地看着谢令从,道歉的姿态妥妥的。
可是越看,他眸色就越深。
以前的公主衣着整齐,神色端庄,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过懒散。
可那懒散非但没有毁了她的尊贵,反而更添了一份妩媚诱人之感。萧琞瞧着谢令从松散的衣襟前露出的大片瓷白的肌肤,那精致诱人的锁骨,再慢慢往下滑,那如山峦般起伏的……
谢令从察觉到那恶心的目光,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剑一般凌厉,冷声道:
“再看,本宫挖了你的狗眼!”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时间大概都会定在晚上12点吧,不能熬夜的亲就不用等了,早上起来再看也是一样的~
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没一个人赞同我的新名字!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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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一下古言预收文《女帝》(暂定这个名字,原谅取名废吧┭┮﹏┭┮)
世人皆言当今太子虽为嫡长,办事妥帖,却残暴不堪,手段狠辣,非明君之德。
太子却是浑不在意——
看不惯孤又如何?
孤一日为太子,尔等终究是朝臣!
*
东宫的施大人温文尔雅,容貌俊朗,气度不凡,无奈,却是太子的入幕之宾。
东宫谋臣纷纷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却是个断袖!
却不知夜晚大殿中,温文尔雅的施大人将那心狠手辣的太子逼至墙角,轻笑出声:“微臣是殿下的入幕之宾?”
太子面上冷淡,耳根却早已通红,却高昂着头嘴硬道:“不过是孤的男宠罢了,入幕之宾是抬举你了!”
施大人眸色渐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太子殷红的嘴唇,笑得如同一只狐狸。
又有谁知,这一副四爪蟒袍下,掩藏着的,竟是一副女儿身呢?
心狠手辣太子爷和她的万能狐狸精男秘书的故事
ps:女主女扮男装,且真心狠手辣
女主十分嚣张跋扈,有兴趣的小可爱戳专栏点个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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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清晕,花树堆雪”出自天龙八部~
第15章
四月中下旬,已是暮春,按理说一些常见的花都败了,因此京城一般人家设宴都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
可敬安大长公主显然是个异类。
“赏花?”谢令从挑挑眉,手持那淡紫烫金请帖,有些稀奇地道。
一来是她这位姑奶奶素来爱独来独往,与京城大多数人关系都不好——一些大臣多被她骂过,而一些夫人则看不惯她豢养男宠的行径,并以此为耻。所以这位敬安大长公主鲜少与京城中人交往,像如今这般广发请帖地设宴还是头一回。
这二来……如今大多的花都已经败了,鲜少再能找到什么名贵的花,这时候赏花能赏什么花?
敛冬也有些奇怪:“是,送帖子的人还说了,公主务必要去一趟,大长公主好似有什么话要同公主说。”
谢令从更是好奇,她同这位姑奶奶也就是逢年过节时的交情罢了,平日里基本上没见过,怎么今儿竟指名道姓地让她去?
“公主,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敛冬犹豫道。
谢令从抬眸:“为什么不去?”
她慢慢起身:“便是姑祖母的帖子没来,本宫也是打算出去寻乐子的。”
长宁侯府里闷得紧,再加上前两日那个叫碧荷丫头来找她麻烦却被长宁侯教训了一通,这些日子就更加无聊。
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现在在宫外无人拘束,可不得好好玩?
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衣裳,梳好发髻,谢令从慢悠悠地走到门外,却见一熟悉的人。
萧琞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目光却是十分放肆,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艳若牡丹的面容和玲珑的身段上:“公主这是要去哪?”
谢令从顶着他放肆的目光,厌恶的皱了皱眉。
这两天萧琞就跟脑子进水一般,日日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中恶心却又无话可说。
——又不能真的无缘无故把人家的眼珠子挖掉。
谢令从打定主意,等回来后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教训他,否则他日后怕是要更加肆无忌惮。
谢令从直接越过他上了马车,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萧琞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驶向远方,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以前只觉得这位公主骄纵无理,倒没发现她竟是难得的美人。
如此美人,若是不能为他所用,简直太过可惜了。
马车一路哒哒,却是没直接去敬安大长公主府,而是绕路去了一趟平阳侯府,果然便见赵双双已经在那等着了。
谢令从撩开车帘,笑道:“上来吧。”
赵双双也没推辞,动作利落地就坐了上来。
“哎你说,敬安大长公主这次设宴是为了什么呀?”人还没坐稳当,赵双双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令从道。
赵双双奇道:“她不是你姑祖母吗?难道就没有跟你说过?”
“没有。”谢令从摇头,也是奇怪:“姑祖母鲜少出现在众人眼前,像是这一次的赏花宴也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
其他时候,她这位姑祖母多是在府中同男宠玩乐,要么就是天南地北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而且据她所知,这位姑祖母平日里最是讨厌那种宴会的场合,有时就连宫宴都会提前离席,偏生她辈分高,连皇帝都不能说什么。
这一次也不知为何,竟是忽然办了场宴会,之前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赵双双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嘿嘿笑了笑,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大长公主瞧着你不喜长宁侯,所以想给你找几个男宠呀?”
谢令从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道:“胡说什么呢?去去去,一边去了!”
赵双双见着她有些恼羞成怒,识趣地往一旁坐了坐,嘴上却还在道:“依我看还真有那个可能!左右你不喜欢那长宁侯,倒还不如找几个男宠,自己高兴,还能气死他!”
车外驾着马车的赵策本无意听她们讲话,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这么近,他就是不想听也不成。
听闻赵双双那有些胆大包天的话,他扯着缰绳的动作一顿,脑子不合时宜地闪过自家大人那张脸。
男宠……
大人知道怕不是要气疯?
他摇摇头,对敢提出这种想法的赵双双心里点个蜡。
真是大人离开京都久了,这位赵小姐就忘了从前是怎么被大人教训了的不成?竟还敢撺掇公主学坏?
谢令从无奈戳了戳她的脑袋,气笑了:“你可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赵双双笑嘻嘻:“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为今晨守身如玉对不对?”
饶是她从未掩饰过,可被她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谢令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冷着张脸:“你再胡说八道,就自己走过去吧!”
若不是谢令从的耳根隐隐有些红意,赵双双怕是真的被她那副冷脸吓住了,她嬉笑道:“好好好,不说了!”
谢令从扭过头不去看她。
马车很快就到了敬安大长公主府,谢令从掀开帘子一瞧,发现府门外面人声嘈杂,除了一些女子,竟还有一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