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茹芸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遮掩着神色,轻笑道:“爹爹不用担心,姐姐有些醉了便去透透气儿,想来也快回来了。”
齐伯奉狐疑的看了眼她,想想或许其齐泽跟瑶儿在一起,便叫她回到座位上了。
……
宝华殿侧门外。
“爷,事情办妥了。”方才同齐茹芸说话的亲信暗声道。
吕天涵眼睛微眯,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今日的事他提前筹划了几天。
“嗯,你再带人去野种那里瞧瞧,能杀了他最好,不能的话叫咱们的人尽力而为就是,这偌大的皇宫,没个半日量他也找不到人。”
“是。”
*
芳华坞。
念瑶起来后浑身酸软无力,只能提起走路的劲儿,踉踉跄跄到了屋门口。
“有,有人吗?”
她手拍在门上,却怎么也推不开,倒是外面两个黑黢黢的人影略微动了动。
“怎么醒这么早?”
“还不是爷说要小心不能伤着,我便没敢下猛药,不过药劲儿还没过,想来也没什么力气,爷应该快到了。”
念瑶就贴在门上,两人交头接耳的声音她只能听见一半。
屋门有锁,还有人守着,又隐约听见什么‘药’之类的话,念瑶心里已经凉了一半。
方才被吓出来的眼泪此刻已经停住,她只觉浑身冰冷,僵在了原地。
原本硬撑着的身子也随之跌到了地面。
这间屋子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出了床榻都浮着层细细的灰尘,爱极了干净的念瑶此刻却也无暇顾及。
胳膊重重摔倒了地上,却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对,她还有机关。
不知道是不是吕天涵忘记吩咐,那机关竟然没有给她拿走。
念瑶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来,她有机关在手,一定还能支撑些时间,到时候发现自己离开许久,爹爹一定会带人来找,更何况还有齐泽。
念瑶暗暗给自己打气,扶着柱子想要再度起身,可不知为何,却比方才还要无力。
屋内仅有一根红色的线香在燃着,念瑶神色暗了暗,一鼓作气起了身,缓缓移到了桌边,伸手将那线香按灭。
外头守着的人听见了动静,透过窗子缝看见这一幕后,有些诧异。
“快快,再去寻一根隔着窗子点上,我当真没想过她能醒这么早。”
“你等着,我去拿。”
接着这会儿功夫,念瑶正好喘了口气,她半趴在桌面,只觉得呼吸比方才顺畅了不少。
她知晓若是香真不对劲,那一旦外面的人发觉自己将屋内的香灭了,一定会再点新的来。
于是念瑶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慢慢将自己挪到桌子正对着门口的那一面。
念瑶将放置好的暗器从袖中取出,用头枕着胳膊,另一只手则握住暗器,瞄准了正门口。
这样,只要来人敢靠近,她便有一半的几率射中。
果然不到一会儿,新的线香便隔着窗户缝塞了进来。
这香是念瑶从未闻过的,带着丝丝甜味儿,闻得她身体乏力头还晕乎乎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子越发绵软无力,只有握着暗器的手还紧紧的,眼皮子都有些沉起来。
除此之外,一股热意自胸膛里燃起,直到缓缓遍布全身。
那股热潮极具侵略性,从一开始的指尖再到躯体,竟像是火一般,骨髓里都渐渐热起来。
偶尔间,从窗户缝内飘进一小股风吹到念瑶身上,酥麻的触感立即遍布开来。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香,只觉得身子里的燥热十分陌生。
可却因为同时乏力,无法动弹,只能忍受着燥热与酥麻,同时又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睡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念瑶生怕自己撑不住,想要用指甲划破手心,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越是如此,她心中便越是恐惧,她害怕等那歹人来了,自己连扣动机关的力气都没有。
她更害怕,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睡过去,醒来要面对更加可怕的现实。
那人将自己抓起来关在屋子里会做什么?
念瑶再如何没出过门,也想得到是什么,她摇了摇唇。
若是如此,不如她先了解了自己,也省的那人来了自己没力气扣动机关。
手中的机关被她紧了紧,调整了方向对着自己。
正当此时,屋外却忽然有了动静,被锁着的门骤然间打开。
*
吕天涵许久没有这般兴奋过了,这燕京城中,只要他想,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齐念瑶是第一个,可也马上就不是了。
芳华坞距离宝华殿隔了半个宫宇,吕天涵走到一半,便有些后悔将人搁置的那么远了。
虽说能防着旁人找到,可也让他多走了这么多路。
但再想想齐念瑶那张绝色的脸蛋跟妖娆的身姿,吕天涵心里抱怨便少了一些。
他脚程不自觉加快,等到了芳华坞,穿过前面的大殿,便到了他提前准备好的侧殿外。
吕天涵举目四望,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这群偷懒的狗奴才,回头再教训他们。”
吕天涵骂骂咧咧着走过去,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
“小瑶儿……”
他将门关上后,轻声唤了一句。
便见屋内角落里倒着一根烧了一半的香,吕天涵这才松了口气,抬脚走到了床边。
锦绣鸳鸯被下鼓鼓囊囊,姑娘家才有的纤细身形隐约可见。
吕天涵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淫.笑着 便要上前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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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屋内有些闷热, 站在床边隐约能听见被褥底下传来的呜咽声。
许是床上的人听见有动静了,便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
“诶唷,那群狗奴才竟然敢捆了你, 小瑶儿莫怕, 爷这就叫你舒服。”
吕天涵虽嘴上埋怨着,心里却兴奋的很, 那‘眼儿媚’可是燕京烟花场所最烈的春.药,无论男女, 只要嗅上一嗅, 保管叫那人忘了天地欲/火焚/身。
中了这药,即便有再强的耐力, 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通过房事才能缓解。
吕天涵一边说着, 一边已迫不及待的上前,他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 丝毫没听见屋门被关紧的声音。
随着他靠近,被褥下的人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 吕天涵敞开了自己的外衫,伸手掀开了被褥。
“唔!!”
被褥下, 齐茹芸被一块抹布堵住了嘴, 手脚也被束缚在一起,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她好好的月牙白襦裙不知怎么也沾染了灰尘, 一块块斑驳的黑印在上面,脸上也竟是灰土。
由于嘴巴被抹布团成一团撑开,口水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着,将领口枕头染湿,梳理整齐的发髻凌乱不堪, 若非还有几分干净,说跟乞丐也没什么两样。
“妈的,怎么是你?!”
吕天涵瞪大了眼睛,方才涌上来的情.欲被一盆冷水浇灌下去,敞开的衣服此刻也被他拎了一半在手中,扔也不是穿也不是。
“唔,唔唔……”
齐茹芸艰难的挣扎着,她手脚被绑,身子也越来越乏力,只能呜咽着提醒吕天涵先将抹布拿走。
那抹布原是这屋子里下人收拾用的,一股子腐臭味儿,此刻浸了口水更加恶心。
吕天涵忍着厌恶,隔着床幔将抹布拿了下来,立即扔到了地上。
“吕,吕公子救我。”
齐茹芸大口的喘着气儿,她此刻身子格外沉重,使不上来力气,只得哀求吕天涵替自己将绳子解开。
“这群没用的狗奴才。”吕天涵咒骂道,不情不愿的替齐茹芸解开绳子,“到底怎么回事儿,齐念瑶呢?不是叫你把齐念瑶骗出去吗,怎么你自己反而被捆过来。”
“我是把齐念瑶骗出来了!”齐茹芸歇斯底里的恨道,眼睛红的几乎滴血,“我父亲看她许久没回来,便要派人去找,我为了给你拖延时间,便说我先出来找找看……”
“是你们的人糊涂,我才出来,便被你们的人从背后打晕,醒来就到了这里,这可是皇宫,出了你的人,旁的谁敢在宫里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