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男人就抵挡不了“透视-装”,就算能抵挡得住,按北郁沉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想把她生吞了的架势,她这么作死,只会让自己更加连骨头渣都不剩。
但云九羽根本不顾她的拒绝,还说:“谁让你嫁了人还不老实?你要乖乖圆房,你娘至于脸都不要了给你费这个心思?”
她边说边去脱孟流瑾身上的衣裳,孟流瑾惊恐地躲闪,“娘,我听您的,圆房,我圆,我今晚就去睡了他,这衣裳我真的消受不起,您别这样。”
云九羽当年是剑杀妩美人又闯出宫门的传奇人物,孟流瑾的三脚猫功夫在她面前实在不够看,所以尽管她极力挣扎,还是被她三两下制住。
孟流瑾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左右蹦跶都蹦跶不出云九羽的手掌心,身上的衣服被她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个七七八八。
孟流瑾护前护后,垂死挣扎,“娘……”您这是要我死啊。
云九羽邪气地一挑眉,“别动,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送回去。”
“……”孟流瑾的瞳孔都放大了。
云九羽看她不敢动了,目光往她细白如羊脂的身上一扫,啧了一声。
她这女儿平常看着没几两肉,原来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没少。
怪不得看着冷冷清清的姑爷大白天的忍不住,谁让自家女儿造的孽比她想得还要大呢。
云九羽连亵衣都给孟流瑾换了,然后外面就是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孟流瑾抱着自己,决定在北郁沉回房之前赶回去,趁着他没看见,赶紧把衣服换回来。
但云九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丢给她一件宽大的狐裘,道:“裹好,我亲自送你回去。”
孟流瑾脸色一白,“不用了吧……清芳院不远……”
云九羽:“你以为是远不远的问题?”
迫于云九羽的淫威,孟流瑾只能结结实实把自己裹好,被云九羽亲自“押解”回房。
北郁沉还没回来,云九羽就坐在房间里,看着孟流瑾的一举一动。
孟流瑾心态崩了,“娘……”
她刚叫一声,外面嬷嬷就通禀道:“夫人,姑爷回来了。”
孟流瑾脸上煞得通红:“!!!”
云九羽红唇一勾,“知道了。”
外面传来北郁沉的脚步声,孟流瑾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下意识抓紧了身上最后的披风。
但云九羽一点念想都没给她留,离开之前把她的披风也扒下来带走了,还在她耳边警告一句,“再敢耍心思,明天连这件也不给你。”
孟流瑾连连摆手。
不敢了,她不敢了。
不就是圆房么?她本来就打算圆的,耍什么心思啊。
云九羽满意地拍拍她,转身走了。
孟流瑾听到北郁沉在外面给云九羽请安的声音,心脏都要炸了,然后在他推门的瞬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蹿到了床上,钻进被窝,用被子死死把自己包住。
……
北郁沉走进门,转过屏风,觉得房间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氛。
而孟流瑾听到他回来,不仅没有像平时一样迎过来,还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只露出半边脸。
一看到北郁沉进来,她杏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什么,然后背过身去,还又把被子往头上包了包。
北郁沉墨眸眯起,走到床边,隐约看到她在被子里发抖。
北郁沉坐到她边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身上不舒服?”
孟流瑾缩在被子里,极力掩饰,“没有。”
她说没有,北郁沉却摸到了一手滚烫。
他的脸色沉下来,“我去叫大夫。”
她家宴之前还好好的,家宴刚结束就发热,北郁沉眼前立刻闪过云梦铮的脸,眼里闪过森然冷意。
他起身就要走,孟流瑾连忙扯住他的衣袖,眼神闪烁,“不要……”
但为什么不要,她好半天说不出口,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身上也抖得更加厉害。
北郁沉清绝的眉头皱起,只好又坐下来,任由她抓着他的袖子不放,“那转回来,让我看看。”
孟流瑾面朝着里,露出的面颊上一片晕红,手上把他的袖子攥得更紧,还是不敢。
北郁沉察觉出了两分古怪。
第109章
她平常虽然小主意多, 但在重要的事情上从来都知道轻重,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玩笑。
北郁沉眉头皱得更紧,正要再开口, 却被孟流瑾抢先一步, “你……先上来……”
她声音很低,隐隐还带着紧张, 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露在被子外的睫毛也颤个不停。
北郁沉何其敏锐, 听到她这句话, 看到她的反应,便已经有了所感。
但他眉头没有松开, 只有神色变得更加莫测,墨玉般的眸子里墨色铺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孟流瑾手心里都是汗, 几乎都浸染在他的袖子上,听到他的话, 一直抖的身子蓦地一僵。
他发现了!
北郁沉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好像要走, “不要勉强自己。”
他刚把袖子抽走,孟流瑾心里就是一空, 结合他这句话, 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这是误会了她是被云九羽逼的。
但孟流瑾很清楚,她被逼的只有穿这件轻纱装, 和他圆房是她心甘情愿的。
只不过她没有经验,又加上羞耻的衣服,她才会这么害怕。
眼看北郁沉要转身离开,孟流瑾心下一横,掀开被子就朝他扑过去。
北郁沉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 尚未看清她的样子,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少女的温香瞬间充盈在他鼻息之间,北郁沉条件反射搂在她腰上的手几乎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她身上只有一层薄纱,脂玉般的肌肤就在一层细纱之后,弹滑细腻,在他手掌之间如水纤柔,似火灼烫。
北郁沉第一次有些慌神,手上不敢动,眼睛也不敢乱看,“你……”
他以为她是被逼圆房才把自己裹起来,从来没想过被子下面会是这样的风景。
“我不勉强,我是认真的,夫君不要走。”
孟流瑾也不知道自己是冷的,还是怕的,整个在他怀里抖成一团。
而紧张之下,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娇媚入骨,“真的,我是真心想弥补你一个洞房花烛……我……我只是害怕……”
她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似乎生怕他不相信她的话,丢下她就走。
北郁沉缓过神来,僵住的动作恢复正常,察觉到她在抖,搂着她的手收紧,目光也才往她身上扫了一眼。
他眼中的墨色浸染上危险,但孟流瑾把头埋在他怀里,没有看见,只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声问:“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孟流瑾细白的指尖缠在他衣襟里,几乎把上等的锦缎揪出几个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后果。
她的脸被藏起来,露出来的耳朵却红成一片,如同红色的海棠芬芳绽放,和掩着肌肤的红纱相互映衬,灼热到刺眼。
一个吻落到她耳边,孟流瑾噗通乱跳的心差点蹦出来,然后听到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流瑾呼吸一窒,接着就被压倒在床上。
层叠的纱帐落下来,遮住一切风光。
……
红色的纱衣被丢出来,喘息声交错,纱帐里影影绰绰,明明没有风,纱帐也摇摇晃晃。
……
中途一只细白的手探出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求救,却在下一刻被修长的手抓回去,换来一声无助的呜咽。
……
这一夜京畿也不安宁。
叛军白天跟定宁直三城一番交战,正式将孟问渊的野心昭告天下之后,就退到三十里外就地驻扎,明显是准备长期攻城。
老皇帝派凌子盛到叛军火力最集中的宁城为主将,凌子盛黄昏之时赶到,当即召集宁城将领部署。
大敌当前,宁城守军和百姓都十分紧张。
凌子盛身负重任,和将领们忙到深夜。
京城和京畿早就下了雪,天寒地冻,夜里也又刮起了狂风。
凌子盛正在部署最后一个防守点,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报!叛军夜袭城门!”
凌子盛一拍桌子,给在场将领们一个眼神,只有一个字,“走!”
要说叛军白天只是宣战,这场夜袭就是动了真格的,连火-炮都用上了,一时间整个宁城的夜空都被火光照亮,爆炸声,喊杀声,还有箭矢破空声交杂在一起,宁城再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