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73)

作者:微风曾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北郁沉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制住了她要逃跑的动作。

刚刚醒来, 他嗓音微哑, 低沉磁性,“想做什么就做完, 免得一直挂念。”

孟流瑾觉得他在内涵她夜里拒绝他做想做的事,于是眨巴着眼睛看他,“我要是做了,是不是不用还你一件事?”

北郁沉眼睛眯了眯,握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她就知道, 她对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肯定会反过来要求她接受他做的事。

差点中了他的套路。

孟流瑾蠕动几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没什么想做的,就是想叫醒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她说着从他身上绕过去,飞快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间。

北郁沉抬起自己残留着她余温的手,笑了一声。

他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妻子,比他想得还要精明些。

昨夜闯入云府的黑衣人都被挂在城门上,还附上了云家的悬赏告示,说昨夜一群歹人潜进云府偷窃,除去被挂的这些,还有一个趁乱逃跑,悬赏十万两白银抓捕。

告示一出,云州城内就炸开了锅。

云家就算这些年不接皇命,也是两大家族之一,在大安的分量不可言喻,云州的百姓更受其庇护良多,加上云家现在住着皇后公主和丞相,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潜到云家偷东西?

又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些贼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偷?云家悬赏十万两捉拿漏网之鱼?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有人偷偷传开:皇后当年携公主回云家,肯定带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皇后没有,从京城回来的公主丞相肯定也有,毕竟一个是皇上嫡亲的公主,一个是当今丞相,还是北家少主,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很不得了。

众人恍然。

是啊,云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失过窃,偏偏在公主和丞相回来的时候遇到这种事,贼人肯定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就在百姓谴责贼人的时候,又有人认出被挂在城门上的尸体中,有一具疑似云州守军里的一个百夫长,叫做胡卫。

百夫长夜闯云家偷窃,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而且普通百姓都认识胡卫,云家会不认识么?

既然认识,怎么不去找军营,反而把胡卫的尸体挂在城门上,这不是打云州守军的脸么?

百姓们细思恐极,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很快军营里就传出来消息,说云家意图谋逆,前夜派人闯进军营,抢走了守军军印。

守军将领百里非本来念着南域宣战,云州不宜大乱,没有直接跟云家撕破脸,就派人连夜潜入云家查找军印下落,不想派去的人都被云家残害,还挂在城门羞辱。

云州城内哗然。

两大家族无官职则不得干-政,云家抢走云州守军的军印,已然犯了大忌,现在还残害守军,挂在城门,不是造反是什么?

云州本是受云家庇护,云家造反,那势必牵连云州,不管造反成不成,云州都逃不了生灵涂炭。

一时间,拥护声、责骂声四起,还有不少人收拾东西,要逃离云州,然后这时候发现靖州关闭来往云州的大门,肯定是早就得到了风声,于是骂云家的人更加多了。

守军指控云家抢军印后,军中一个副将胡卫就带着人马把云家包围,在门外要云家交出军印,回头是岸,非常义正言辞。

云家置之不理,有人就带头往大门上扔东西,在外面辱骂。

“家主,怎么办?”管家见情势愈演愈烈,找到清芳院,问正和北郁沉下棋的云家主。

云家主正执着棋子找下在哪儿,听到问话,头都没抬一下,随口对北郁沉道:“你想办法。”

北郁沉任他随便对棋盘下手,目光落在管家身上,道:“把胡卫和他的人都抓了,再传话百里非,有云家造反的证据,就去上报朝廷,云家等着皇上派人抄家。”

管家一一应了,又问:“那百姓呢?”

北郁沉正要开口,却被进门的孟流瑾抢了先,“我-去。”

管家回头,看到孟流瑾绕过屏风,走动时弱柳扶风一般,站到床边时好似一朵枝头娇花。

北郁沉看向她,并未阻拦,神色里反而带着鼓励,“真的要去?”

孟流瑾坚定道:“去。”

她都决定接老皇帝的位置了,自然要先做点事情,起码拔出一根毒瘤,她非常乐意。

北郁沉也没有多说,只道:“好。”

反倒把棋子落下的云家主皱起眉,“外面那些人不讲道理,小瑾儿不能去。”

孟流瑾跟北郁沉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要说的话。

北郁沉:我善后。

孟流瑾:帮你一把。

北郁沉一笑。

孟流瑾清了清嗓子,给云家主捏着肩,“舅舅你放心,我是云家养大的,不会轻易被欺负的。”

云家主臭着脸,“你娘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茬是过不了了。

孟流瑾无奈,“娘是因为不在您身边,我这不是在云家么?要是有什么事,您肯定立马就替我找补回来了。”

云家主哼了一声,别过头。

孟流瑾:“我就当舅舅答应了?管家,我们走。”

云家主一回头,就看到她带着管家跑了,气得怒瞪北郁沉一眼,“她这样是不是你教的?”

胡卫煽风点火本事极强,百姓越来越义愤填膺,云府门口被扔得一片狼藉。

就在胡卫说,云家作为镇守龙脉之族,做出此等事情还避而不见,是无视云州百姓愤慨的时候,云家大门开了。

第98章

绵延千年的大族威严尚在, 世代敬畏在骨子里,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泯灭。

所以大门一开,打砸怒骂的人就瞬间噤若寒蝉。

连胡卫脸上都覆上紧张, 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两列黑甲卫整齐划一地出现, 把胡卫和他带来的人包围起来。

随后,管家护着孟流瑾出现在大门内。

孟流瑾在云州长大, 云州百姓多少有认识她的,看到她出来, 围观人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大门口被砸了很多烂菜叶和臭鸡蛋, 一片狼藉,孟流瑾就没有他出去, 而是停在门内,唇角含着娇软笑意, 目光落在胡卫脸上,“胡副将今日来此, 是百里将军的意思么?”

她纤细瘦弱,即便因为冬天, 裙裳厚重,还裹着毛绒的狐裘披风, 但往高大的大门内一站, 整个人还是如一片雪花片儿一样单薄柔弱,声音更轻轻柔柔, 如同雪花将要被吹散。

胡卫刚刚煽动百姓的气焰因为黑甲卫被压下去一半,看到她出现,又被压了一半,听到问话,眼神闪烁一下, 才回答:“云家抢走军印,又杀害军中兵士,将军特命我来讨个说法。”

“讨说法啊。”孟流瑾认同似地点点头,但接着话风一转,微微歪头,问:“既然又是军印,又是杀害兵士,百里将军怎么不亲自来?是觉得云家不配,还是军印和被杀的兵士不配?”

她语气软软,歪着头的样子也天真无害,但话里的意思却让胡卫脸色一变。

“军中丢失军印,军心不稳,将军不便离开军营。”

孟流瑾又点了点头,“确实不便。”

她这默认的态度,让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胡卫说云家抢军印和杀害军营中的人,妄图造反,公主出来不反驳也不否认,还顺着胡卫的话说,那云家要造反就是真的了?

可接着,孟流瑾又道:“敢问胡副将,军印是何时丢的?”

胡卫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答道:“前日夜里。”

孟流瑾面露疑惑,“既然是前日丢的,军中最乱的时候难道不是昨天么?怎么昨天百里将军能走得开,到云家来找丞相,今天反而走不开了?”

她话一出来,愤慨的百姓们就察觉出来不对了。

军印丢了第一时间,将军就来云府了,既然说要讨回军印,那昨天白天来的时候怎么不要,非要夜里派人来偷?

胡卫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军印丢失的事情昨日尚未传开,今天云家把寻军印的人挂上城门,军中才知道消息,将军不得不留下安抚。”

孟流瑾摸着手腕上的紫玉镯子,嘴角依然含笑,“是么?那昨天百里将军怎么在舅舅和本宫面前说军中已经大乱,胡副将和另一位副将带人逼他退位,他走投无路来请丞相和舅舅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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