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冷着眼盯着季阴:“季庄主,我想你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你养子和我女儿的贴身侍女行苟且之事,我女儿在哪里?如若见不到我女儿,就别怪我了。”
季阴此时看了一眼季铉,季铉被那一眼看的有些发毛,的确这女子是新房中的人,但是为什么这人不是楚大小姐他就不得而知了。
季阴冰冷的看着季泓:“泓儿,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楚大小姐的贴身侍女会在你床上?你如果真是喜欢她,也不用这么猴急,给为父说一声,为父定当为你做主,只是如今楚大小姐不见了,这楚家人以为是咱们做的手脚,为了证明我们季云庄的清白,你可得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阴也没有料到这女子不是楚大小姐,真是百密一疏,这样一来也就是黑风堂□□下人不当,与黑风堂并无多大影响,而楚大小姐的消失摆明了这楚雄要算到自己头上,看来和黑风堂的脸皮已经撕破,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一石二鸟没有成功,但是除掉眼前这个孽障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大家都想听听他的解释,季泓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季阴季铉,他知道今天这件事一定和季铉脱不了干系,自己和他才喝了一杯酒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一女子躺在床上,若说其中没有季铉的手笔,他是不信的,但是对着义父那慈祥的目光,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义父辛辛苦苦的把自己养大,如果说是季铉诬陷自己的,这样会给季云庄带来麻烦,也会给季云庄来之不易的声望抹黑,更会连累义父被江湖中人责骂,义父也会因为二弟的事情感到伤心难过,义父一世英名就会毁于一旦,想到这些季泓心中不由一痛,该是自己报恩的时候了。
季泓双眼一闭说到:“楚堂主,是在下觊觎楚大小姐贴身侍女的美色,趁其不注意将其迷晕行苟且之事,至于楚大小姐在下并未见过,楚堂主要如何处置在下,悉听尊便!”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我就说嘛,季庄主这么好的一个人,哪里会做如此卑鄙之事”。
“唉!果然是白眼狼养不熟啊”。
“可不是,白白糟蹋了季庄主的养育之恩,养他还不如养一条狗呢!”
季阴一脸痛心的看着季泓:“泓儿,你犯啥糊涂呢,有啥委屈给为父说,怎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楚雄冷眼旁观:“季庄主这话就不对了,啥叫泼脏水,难不成是我黑风堂的人去勾引的季大公子?季庄主说话可要慎重,这里所有的江湖好汉都看着呢!季庄主可要秉公执法,别被江湖中人说徇私。”
季泓喊到:“义父,一切都是儿子所为,不管是怎样的处罚儿子都没有任何怨言。”
季阴看了看季泓,仿佛痛心疾首的样子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说到:“今日我季云庄出此丑闻,是我季阴教养无方,来人!上家法!”。
第二十三章大婚5
季阴说完,从人群里走出几人到季泓面前说到:“大公子得罪了!”
说完把季泓架到客厅中央的凳子上,左右各站二人,二中手中的木棍都是装了尖锐铁钉的,这要是打下去,轻点可能就是终身残废,这往严重的来说当场丧命都是可能的。
季泓看着身前的二人,又抬头看看季阴,他的确没有想到义父会动用这样的家法,这铁钉棍是他们季云庄专门用来审那些十恶不赦的人的,一般不是特别重的罪行都不会采用这种刑罚,这种酷刑他再清楚不过,别看木棍上只是密密麻麻的铁钉,可是木棍的夹缝中还有一种让人蚀骨的毒药,这种毒药能让人的痛苦增加百倍,受这种刑法的人没有人能承受五棍的,在他的记忆中,季云庄地牢里就只有一人受了此刑还活着的,那人至今还关在季云庄的地牢里,虽然活着,但是人已经废了。季泓心里五味陈杂,原来义父对自己真的狠,也罢,这条命本来就是义父给的,就当还他恩情了,季泓颓然的垂下双手。
东方颐看着眼前的情形对澹台夜说到:“夜兄!,这季阴可真是铁面无私啊,他是想要了他养子的命吗?”
澹台夜眯眼冷哼一声:“谁知道呢!或许他真想借着这个机会要了这季泓的命也说不一定,看下去就知道了。”,东方颐识趣的闭了嘴。
季阴一声令下:“行刑”。
眼看铁钉棍就要落在季泓的身上,胆子小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进大厅双漆跪地:“庄主,在季云庄五里外发现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的离开,男的已经杀了我等五名兄弟,索性那女的不会武功这才勉强被我们制度,人已经带到庄外,请庄主发落!”。
季阴看着眼前的侍卫吩咐到:“把大公子暂压地牢,把那二人带上来!”。
被押着的二人到大门口的时候,客厅中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待看清两人的容貌后,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茶小新此时混在人群里,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直转,她本来已经快到大门口了,可是它喵的门口突然有人押着一男一女进来,顺便还把大门给关上了,茶小新只好跟着一行人来到了大厅,茶小新看着眼前的女子,真是“花心定有何人”,晕晕如靥。”,女子身穿一件对襟羽纱衣裳,脚踩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一张脸蛋在红烛下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远而望之,明洁如朝霞中升起的旭日;近而视之,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茶小新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一看就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再看男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虽然被人押着往前走去,但是那一身的傲气却始终不减。
茶小新正看的如痴如醉,突然一只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茶小新扭头一看,一张骚包的笑脸正对着她,不是东方颐又是谁,茶小新撇嘴,这人好看就是好看,但是感觉真是特别骚包,东方颐指了指傍边对着茶小新介绍到:“这是五公子”。
茶小新抬头一看,正是中午见的那人,茶小新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一张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茶小新心里鄙视自己,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犯什么花痴,茶小新对着那人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我叫茶小新,叫我小新就可以了。”
澹台夜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第三次见到她,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一眼见时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看的时间越久,越能让人沉醉其中。
澹台夜盯着茶小新看了一会儿回了一句不冷不热话:“小新姑娘,在下秦振!”,说完朝着厅中的一男一女看去。
一男一女跪在大厅中央,楚雄一脸阴沉的看着两人,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这两个孽畜,要跑也不知道跑的远点”,从心底来说,楚雄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只是在他心里利益比女儿要重要的多,他一生经历太多,他觉得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
季阴不解的看着楚雄:“楚堂主怎么解释?这楚大小姐怎么无缘无故的和男人到庄外去了。”
楚雄起身扶起女儿:“季庄主哪里的话,是我吩咐手下和小女去取落在路上的东西,都是误会,既然小女已经回来,那这婚礼就还作数。我们还是儿女亲家。”
地上的女子一把推开楚雄,歇斯底里的吼道:“够了,父亲!他不是家丁,他是女儿所爱之人,女儿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宁愿把我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也不同意我和周大哥的婚事,我甚至都觉得你不是我亲生父亲”。
女子刚说完就被楚雄一巴掌打在脸上摔倒在地,女子的嘴角流出血丝却还是倔强的说到:“从小女儿都听您的话,您说不让我学武功,我就不学,哪怕我很喜欢学武功。记得有一次下人给了我一把宝剑,我喜欢极了,每天都抱着宝剑睡觉,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和大家一样拥有一身好武艺,可以出门到别的地方看看,每次都是听下人给我讲外面的世界,那里有辽阔的海洋,有一望无际的麦田,还有集市上人来人往的喧闹声,我真的好羡慕,我也想去看看,可是我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学习琴棋书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您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宝剑给毁了,还赶走了送我宝剑的下人,说是不准带坏我,从此以后再没人给我讲外面的事情,但是我没有生您的气,我以为您是因为太爱我才会这么做的,直到周大哥到来,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哪怕是吃糠咽菜,也比做一只锁在鸟笼的金丝雀强,我原本以为我会一辈子和周大哥在一起的,可是您明明知道我和周大哥情投意合,却还是执意将我嫁到季云庄,父亲!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没有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