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新知道今天要开工恐怕是不行了,索性就让江左先回去了,而她自己也该好好构思一下这房子该怎样建才行。
“咳咳!!”江左才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就重重的咳了几声,他知道那人懂他的意思,即便他找到了自己,那么在自己没回去之前他就绝对不会独自离开,这秦幕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年了,江左自认为他的脾气自己也基本了解,虽说自己是太子,但是在江左心里好像秦幕才是太子一样,而自己是他的小跟班,他说的话秦幕一般不会遵从,比如说让他离开皇宫之类的,而秦幕说的话他基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秦幕不像宫里的其它宫女或是太监任凭自己使唤,相反的如果自己做了不得体的事情,这秦幕绝对敢处罚自己,为这他也找父皇告过状,然而得到的结果是父皇告之自己秦幕是华頊国不可多得的悍将,有他培养自己父皇是万分的放心,所以从此以后江左对怎样彻底摆脱秦幕失去了信心,不过在很多次危险的时候,秦幕又能不顾生命危险的救自己,这让江左都不知道对秦幕是爱还是恨了。
果然才不多会儿,院内凭空就响起了一句话,“太子是想和臣回去了吗?马车已备好,还请太子移驾至院外。”
江左听了这句话哼了声一甩袖子就钻回了房间,不过才不多会儿江左又重新站在了院子里,这次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秦幕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出宫的时候有点匆忙,没来得及带。”
其实江左进屋后思考这句措辞很久了,他不是出宫的时候匆忙忘记带,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外面需要用银子,在宫里的时候他从来都用不到这些,这出了宫之后他也没发现银子有多么重要,因为他基本没买过东西,就连他住的这间茅草屋还是他用自己身上的玉佩换来的,直到刚才茶姑娘说建房子要银子的时候,他想帮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银子,而让他觉得此时能帮到他的人就只有一个。
江左说完之后就等着秦幕的回答,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秦幕不爱说话的毛病好像又犯了,等了许久连他的一个字都没得到,好在这种情况江左也见的多了,秦幕不回自己的话,那就是代表拒绝了,江左失望转身回屋的一瞬间,一个钱袋就丢在了他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句让江左极为不想听到的话,“还请太子早点跟臣回去,如若太久臣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江左气恼:“我自会回去,你若是不想跟在我身边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绝不拦着你。”江左说完捡起地上的钱袋就离开了。
茶小新回到柳婆子家后,就在厨房的灶台里捡了半截烧黑的木炭跑到自己的房中,由于找不到纸,茶小新索性就在地上涂涂改改的画了起来,要建房子那必须得先有一张设计图才行,只是要建多大的呢?茶小新回头看了看柳婆子家的房子,一共五间,三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堂屋和厨房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这卧室该修几间呢?而且这院墙也得修得高点才行,就柳婆子家的这个院墙,其实是一些木柴之类的东西一根一根连接在一起围成的,而且高度着实低的很,总体高度才到达一个成年人的腰部,在院子中随便做点什么事都能被路过的人看了去,要是有小偷的话都能直接跳进院子里来了。
想到这些茶小新使劲的摇了摇头,把刚才已经画了一半的设计图给全部擦掉后,又重新拿起碳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第八十九章货物被劫
黔郡,东方颐刚刚下马车,就见马车不远处恭恭敬敬的立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见到东方颐出马车里出来,少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本欲上前打招呼,可是待看见东方颐身后一黑衣人后,少女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东方颐见少女的动作后,回头浅笑打量着月三,这人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之前自己见他的时候这月三都是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也基本不会暴露在别人面前,可是这次东方颐发现这人居然扯掉了自己脸上的布,虽然说是自己让他别藏着的,可是东方颐有直觉,这人可不是这么听话的,就算发布命令的是自己,他敢相信如果不是他自愿的,没有人能强求得了他。
东方颐把扇子打开装作扇风的样子又偷偷看了月三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的美貌,“呸!呸,是相貌,”东方颐暗暗纠正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相貌在这澹国是数一数二的,当然除了澹台夜那小子,可是这月三,东方颐的眼皮动了动,他是第一次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人长得明显不输给自己,貌似比自己还要高些,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疤痕,甚至可以说比自己还要俊美些。
东方颐暗自捶胸顿足,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暗卫长的居然比自己还要好看,只不过才一瞬东方颐又狡诈的笑了,像月三这种看起来冰冷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长得再好看那也得有人敢欣赏才行啊,想到这里东方颐潇洒的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东方颐离开后,月三也跟着上前,刚才发生的一幕有点刺痛了他的心,他把自己大大方方的摆在了别人的面前,只因那女人说过他脸上的疤痕不丑,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脸上的疤痕果然很吓人,以前的时候他从不在乎这些的,无论美丑对他来说只不过就是行走在黑暗里的一张皮而已,说不定哪天就会在某个人的刀下一分为二,最后和那些以前的同伴一样渐渐腐烂了。
月三手指不经意的摩擦着腰间的佩刀,刀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那女人柔软的肌肤,月三的眼神暗了暗,这么久都没她的消息,或许那人已经不在了吧,自己果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要是她还在的话肯定不会像其它人般这样害怕自己,还会摸着自己的脸说,“其实你脸上的疤痕一点都不丑,”
月三回忆起了以前的事,嘴角不经意的弯起了一丝弧度,连带他周身的气息也有所改变,东方颐极敏锐的感应到了身后的变化,等他回头的时候只见跟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人,而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东方颐狐疑看了月三一眼,暗道:“难道是我这阵子赶路太劳累所以出现幻觉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拉风的朝着一旁的少女就走了过去,不是因为他见人家姑娘漂亮才走过去的,而是因为他看见了那姑娘身上带着他亲手设计的信物,这么想来这姑娘就是他商铺里的人无疑。
刘涓见一袭白衣的俊美公子朝自己走来,心下已经确定这位就是父亲所说的那位无须公子,父亲说黔郡一半以上的商铺都是这位无须公子的。
无须公子当年在黔郡的时候还是一个稚子少年郎,不过无须公子年纪虽小但是能力超凡,在黔郡不过短短的半年时间,这黔郡的各大商铺基本上都归了他名下,而自家的铺子当年要不是因为这无须公子,说不定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幸得无须公子接手她们一家才能在黔郡有了这样的地位,也因此从那以后她们一家都为无须公子效命。
几年后她刘家的财力比以前不知道要雄厚了多少,到现在她刘家成了黔郡的首富皆因这无须公子把所有的铺子都交给了她父亲掌管,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无须公子的前程想必更加远大了,而这种时候父亲又派自己来接无须公子,刘涓大概是能猜到父亲的想法了。
“见过无须公子,”刘涓对着东方颐盈盈一拜,“家父已经在刘府为无须公子准备了下榻之处,还请无须公子随我前往。”
东方颐点点头,这丫头东方颐认出来了,是刘掌柜的女儿,以前的时候自己见过一面,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而现在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刘掌柜是他当年在黔郡开辟生意场的时候招揽的人才,那时候刘掌柜开了一间小小的玉石铺子,但那时候黔郡盗匪猖獗,黔郡官场又腐败不堪,基本上都是官官相护,经常丈着天高皇帝远的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黔郡街上铺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无偿让那些官员任意挑选,久而久之黔郡的生意人自然是举步维艰。
一时之间黔郡一片乌烟瘴气,再加上黔郡紧挨着华頊国,黔郡的这般无所作为更是差点让黔郡沦为了华頊国的地界,因此皇上派了一个钦差大臣前来整治黔郡,派来的那人倒是手段高明,大刀阔斧,才一月的时间就把黔郡的那些官场败类全部都清扫干净后,又重新挑选了一个德才兼备的人做了黔郡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