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沉沦(115)

他眸色一暗,喉结滚了滚,又贴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苏礼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比杀了她羞耻多了!!干脆杀了她吧!!!

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平复着呼吸,又听到他问:“要上药了,上药之前要不再来一次?”

……

很显然,苏礼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机会。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提议:)

最后也记不清到底来了几次,结束后,程懿又带着她的手再度经历一遍,弄得她原本冰冷的指尖也开始灼烫。

这双手,明天就不要了吧。她想。

终于彻底结束后,上完药,苏礼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甚至不知该怎么使用它。

她糯声糯气:“我算知道了,爱情都是骗人的,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充气娃娃。”

程懿的气息就洒在她脖颈,餮足地轻笑:“我可不会给出充气娃娃口。”

?!?!?!

她双颊涨红,猛地爆发出一句:“你别说了!!!!”

但男人仿佛不放过她似的,引诱道:“舒服的话下次还给你弄。”

她崩溃了:“你睡觉行不行!!!!”

他非常执着于这个话题,就像执着于某个案子:“舒服吗。”

为什么男人在床上话会这么多啊。

她欲哭无泪,将羞耻心打包扔进垃圾桶并say goodbye。

“舒服,舒服行了吧!!!”

终于,男人的事后碎碎念迎来了大结局。

苏礼发了五分钟的呆,困意卷土重来。

正当她即将陷入睡梦时,听见男人喊她的名字:“栗栗。”

她没精神:“嗯?”

“栗栗。”

“嗯……”

“我爱你。”他说。

她觉得自己应该发出个音节回应一下,但实在太困了,没有力气攒出一个回复,就这么半只脚踏入了梦乡。

没睡三分钟,又听到他说,“栗栗。”

清梦被扰,苏礼嘶了一声,火速翻过身和他面面相对。

“我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说这个,你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没力气不能打你?”

“我可以――”她抬起手,又闭了闭眼,哼哼唧唧两声,又转回了身子,“但我今天心情好,算了。”

没等酝酿第二次睡意,这个男人又开始了。

他低声,靠得很近,声音在暗夜里像是开了混响,好听得过分。

“栗栗。”

“栗栗。”

“栗栗。”

……

“干嘛呀,”苏礼气哭了,“我真的困得要死啊。”

他说,“我真的很爱你。”

苏礼在男人第二次开口前打断:“已阅,已阅,已阅。”

又气鼓鼓地踢了踢被子,“闭嘴,闭嘴,闭嘴。”

男人被骂了还挺高兴似的,胸腔的震动甚至传到她这边。

她的确挺生气,可或许是今晚天气太好了吧――

唇角也忍不住,一点一点抬起来。

第48章 吃醋

十点的时候, 苏礼的生物钟将她叫醒。

睁眼的那一刻,酸软袭击全身,她差点以为自己被挑了筋脉。

她缓缓挪动着, 慢慢把程懿的手从腰上移下去,但很快, 男人又更用力将她搂紧, 问, “干什么去?”

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味道,但并不沙哑, 听起来并非刚醒。

“你早就醒了?”苏礼转头,“醒了怎么不起来,你不是不睡回笼觉的吗?”

“赖会儿床,”他沉声,手臂又收了收, “总觉得像在做梦。”

不说还好, 男人一说到昨晚,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昨晚那干的都是人事吗?突破人类认知极限的各种姿势,她这辈子的羞耻都在昨晚透支尽了!!

那个什么……还弄了两次!!

苏礼没好气:“你做梦能做五个小时吗?”

她本意是说睡了五小时, 但话一出口,又有了点别的意思。

程懿想到十二点到五点的那段时间,食髓知味地笑了笑,愉悦道:“也是。”

“……”

也是你个头也是!

“陪我睡会儿,上午没工作。”

男人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后颈。

苏礼咳嗽几声:“你抱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男人稍有松开,她这才获得了新鲜的氧气。

很奇怪, 她平时在床上睡回笼觉从来睡不着,但这次却是例外。

闻着房间内飘荡的沉木香, 她很快枕在他手臂上陷入酣眠。

下午两点才再起来。

吃过东西,程懿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到玄关处换好了鞋。

男人道:“要去哪里?”

苏礼:“陶竹约我出去买东西,等会就回。”

“嗯,买完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如果不是早就和陶竹约好,她今天必不可能出门。

才走了两步她就后悔了。

刚走到门口,陶竹就在外面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姿势别扭,仿佛腿不是腿,是两条没有神经、不收掌控的竹竿。

陶竹摩挲着下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嘴角的笑也从神秘变成了缺德。

很快,陶竹拿出手机。

苏礼走到她面前:“你在拍什么?”

陶竹:“人类早期驯服双腿的珍贵录像。”

“………………”

陪陶竹买完了对联和糖果之后,苏礼提着袋子回家。

到家后男人才转身问她:“买了什么?”

“就,过年的一些东西。”

“给我的?”

她默了默:“……给柴柴的。”

旋即,小小的对联展开,上联下联横批,刚好能贴在柴柴的窝上。

程懿挑眉:“那送我的呢?”

“送你什么,”她说,“你都多大了,还要礼物。”

“男人至死是少年,”程懿不疾不徐,“既然你没准备,那就我提?”

“行——你提,有求必应,”苏礼很阔气,“除了给你一条龙,这个我办不到。”

程懿:“以后就一起睡卧室吧。”

昨晚的屈辱经历涌上心头,男人唇齿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某个地方,苏礼腿根一颤:“……你想要条什么颜色的龙?”

程懿:???

苏礼:“程懿,平时你是禽兽,在床上你禽兽不如。”

“……”

半晌后,男人竟又低低笑开:“我又没说要做什么。放心,这几天你没有好,别的都不做。”

苏礼不可能信的:“什么都不干,那你要我一起睡干嘛?”

“两个人一起,暖和。”

“那你抱柴柴吧,它不仅暖和,还能做你舔狗呢。”

“……”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晚上洗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看到枕边的光亮。

是她趴在那儿刷微博。

胸口涌上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好像是一种……类似于家的归属感。

苏礼拍拍床沿:“柴柴。”

柴犬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苏礼指指一旁:“最后一个抽屉,帮我拿包纸巾。”

柴柴在里面拱了好一阵子,最后叼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雨伞,高高兴兴地递给她。

她突然又想到,昨晚好像也是这个不争气的傻儿子关的门。

“你是我养的狗吗?”苏礼问,“你是程懿派来的奸细吧,见他第一面就摇尾巴,为他助攻了多少次——”

“你以后改名叫程柴柴吧,不用认我这个妈了。”

柴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走了。

苏礼:“……”

她转头看到程懿:“干嘛站那儿?睡呀。”

男人快速将头发吹干,而后上了床,躺下后还不疾不徐地揉着她的手掌,像是在把玩核桃。

苏礼被他揉得全身发热,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生怕他图谋不轨。

但男人闭着眼并没有做更多,也不知道是在陶醉什么。

苏礼:“你是不揉点什么睡不着吗?”

终于,男人轻飘飘掀起眼睑:“那我昨晚是揉着什么睡着的?”

苏礼耳根一热,侧头打算终止这段对话。

“……打扰了。”

过年后他们休息了一阵子,旅旅游散散心,这才开始逐渐恢复工作。

SL的分店计划有条不紊地向前开展,苏礼的精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给了SL,另一部分,则分给与那叠手稿相关的设计。

她已经想好了,陶竹说得对,既然有皓苏的资源,她又是个设计师,将珠宝与晚礼服结合未尝不是个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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