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温一诺理直气壮地捍卫易经八卦的尊严,“炒股需要的是超前眼光,而这个超前眼光,不是用分析金融历史数据能看得出来的。你看那么多所谓的股市大鳄,有几个是靠真正的金融分析炒股?”
萧裔远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那他们用伸出炒股?难道他们也是占卜?”
“他们不是占卜,他们是有内幕消息!”温一诺很笃定的说,“我们弄不到内幕消息,不过不要紧,有我在,占卜一下得到的指点不仅是前瞻性,而且是预言性!——肯定能赚钱!”
萧裔远揉了揉额头,心想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家里的理财,还得他来做。
他的工资给她就行了,股票分红暂时存入两人的联名户头吧。
温一诺还在滔滔不绝讲述“占卜炒股”的可能性,萧裔远只好说:“听起来挺有意思,你可以开个股票账户,投几万块钱试试。”
这么一说,温一诺又犹豫了:“……呃,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万一不准呢?”
“你不是很笃定吗?”
“我那是让你有信心,又不是要花我自己的钱,我自己的钱还可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萧裔远又被她逗笑了,“那我的钱就不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你比我挣钱容易多了。”温一诺坦然说,“要不我以后试试给你理财?”
萧裔远抿了抿唇,果断转移话题:“……听说狂人妹快生了,你给她的孩子准备了礼物没有?”
“没有,过两天下单,是男孩还是女孩,你知道吗?”温一诺被转移了注意力,很快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网上的婴儿礼物。
萧裔远建议说:“不如再去你大舅那里买一个婴儿满月套餐?”
“对对对!我怎么就忘了!”温一诺点了点头,“明天就跟我大舅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萧裔远才叮嘱温一诺早点睡觉,还说只有多睡觉,她胳膊上的伤口才能好的快。
这种话温一诺是听的。
她乖乖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就去洗漱,然后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两周内,她吃的好,睡得好,差一点比发高烧之前还要胖了,幸亏她天天量体重,才及时止住了这股趋势。
这两周内,傅宁爵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很少再跟温一诺联系了。
蓝如澈倒是抽空来看了她两次,可惜他的新剧拍摄正酣,还有沈如宝三天两头去探他的班,让他很难抽出更多的时间跟温一诺联系。
温一诺倒是不在乎,蓝如澈是她的摇钱树,她对他只有一个希望,就是把这部剧拍好,大红大紫,成功跻身一线大咖。
傅宁爵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她的上司,不过是关系好一点的上司。
可是上司就是上司,千万别梦想跟上司做朋友。
三周之后,温一诺去医生那里最后一次检查。
拆下夹板,她的伤口果然恢复得好极了。
胳膊完好如初,只是有一条浅粉的痕迹,还看得出曾经受过伤。
而这浅粉的印记,过一阵子就会变浅,最后恢复成原本肌肤的玉白色。
“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注意保持,最好半年之内这条胳膊不要太过用力。”医生耐心地叮嘱温一诺。
这一次陪温一诺来复查的是萧裔远。
他听得比温一诺还认真,还用手机把医生的话录下来了。
从诊所出来,萧裔远对温一诺说:“这半年你记住不要再跟人打架,也不要使出功夫,不然你的胳膊下面刚刚恢复的肌肉层可能会再次受损。”
温一诺也不敢大意,懊恼地说:“谁知道那家伙的刀这么锋利……我本来还以为只是留点血而已。”
“你要能记住这个教训,学个乖,那这刀挨得还值。”萧裔远看了她一眼,发动了汽车。
他送温一诺回到她住的小区,说:“过两天我要去南方Z城参加岑夏言和叶临泽的婚礼,你跟我一起吧。”
第294章 学乖了
温一诺的脸色沉了下来,淡淡地说:“就是因为这个叶临泽,我才有这无妄之灾。”
她看了看自己刚刚拆了夹板的胳膊,恨恨说道。
萧裔远想说,如果不是你自己鲁莽,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帮朋友是好事,但是怎么帮,却需要一点的考虑。
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直接说了。
上一次他高估了自己在温一诺心里的位置,差一点弄得两人分手。
现在他学乖了,笑着说:“所以你不想去看看他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我只想看他楼塌。”温一诺哼了一声,想起三亿姐那天差一点遭受的噩运,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看法:“所以女人不应该把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那么重,应该自己找乐子活得高兴一些。不然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赔上一生,爹妈真是白生养了。”
萧裔远:“……”
这话不是不对,他也曾经这样劝自己的亲姐姐。
可是轮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他真是五味杂陈。
萧裔远默了默,讪笑着换了个角度说:“岑家这一次请了很多客人,据说娱乐圈的大咖都会去表演节目。你不想去观摩观摩?”
温一诺这才有了点兴趣,“这么盛大呢?叶临泽不是入赘吗?岑家这么舍得花钱啊?”
“就是因为入赘,才需要大张旗鼓啊……”萧裔远意味深长地说,“我建议你还是跟我去看看热闹,不然你白为了这件事受伤了。”
“你说得也对。”温一诺好奇的心理终于占了上风,她点了点头,“那我回去问问妈妈和大舅,他们同意我就跟你一起去。”
“嗯,应该的。”萧裔远说着,凑过去给温一诺解开安全带,同时亲了亲她的面颊。
温一诺也大大方方回亲,还拍拍他的脸,才推开车门下车,活像她才是主导的那一方。
萧裔远啼笑皆非摇了摇头,看着她走进大厦,才开车离开。
温一诺回到家,见张风起和老道士都在客厅坐着品茶下象棋,温燕归不见人影,下意识问道:“大舅,师祖爷爷,我妈呢?”
“刚才出去了,应该是去超市买东西去了。”张风起头也不抬,落了一个马在棋盘上。
温一诺放了心,坐在张风起身边,一边看他和老道士下棋,一边说:“大舅,远哥刚才跟我说,过两天要我跟他一起去南方,参加叶临泽和岑夏言的婚礼,您看可以吗?”
张风起放下手里的棋子,扭头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你跟阿远一起去?以什么身份?未婚妻吗?”
他瞥了一眼温一诺的左手,那上面的订婚戒指早就被拿下来了。
温一诺条件反射般把左手放到身后藏起来,硬着头皮说:“朋友不行吗?”
张风起嗤了一声,说:“这种场合出双入对,不是情侣就是夫妻,朋友算什么?多尴尬啊,还是把戒指戴起来了吧……你那也叫闹别扭?我看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温一诺涨红了脸,努力挽尊:“那其实我也有错,远哥是为了我好,只是方法不对。我又没主动理他,是他先理我的。”
张风起:“……”
他还想说什么,老道士咳嗽了一声,笑眯眯地说:“一诺说得对,只要他先低头,咱们就得见好就收,除非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是吧?”
“对对对!”温一诺差点给老道士鼓掌了,“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师祖爷爷明白我!师祖爷爷我做您的衣钵传人吧!我比大舅厉害呢!”
张风起立刻大叫:“一诺你是要越级碰瓷欺师灭祖啊!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去,过两天我带你一起去,不要让阿远那小子太过得意!”
“啊?您也要去?!”温一诺真正惊讶了,“您不是说不理岑老板吗?”
“他亲自给我写信发请帖,又天天打电话,虽然我没接,可也挺烦的。”张风起轻描淡写地说,“但是如果你想去,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热闹,比阿远带你去要好。”
“怎么好了?”温一诺不解,“我不管跟远哥去,还是跟您去,我都是个拖油瓶,反正又没有给我发请帖。”
“那能一样吗?”张风起嗐了一声,“你跟阿远去,只是岑老板第三任夫人的弟弟的未婚妻的身份。可是跟我去,你就是岑老板嫡长子的外甥女身份,你看哪个身份更有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