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性别男爱好男的人,禁不住心旌摇曳。
也是胡小鱼才被郁檀亲过,举手投足那种妖异又纯真的,不自知的漂亮,一般人还真禁不住。
不过这种恍惚只是片刻,就被一道冷冽阴沉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郁檀眸光散漫的掠了一圈,原本惊艳的人,都似被惊醒一样,不自在的挪开目光或者退开了。
胡小鱼没有注意到这些。
或者说他都被人看习惯了,在狐族是,在俗世也是,没什么特别的。
他的目光倒被任知凡怀里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脸却又小又精致,尾巴一甩一甩的,慵懒又漂亮。
胡小鱼禁不住问:“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任知凡还没有回答,原本惬意盘在他腿上的橘猫,已经发现了胡小鱼的存在,并且喵喵的讨好的叫了几声,就要往胡小鱼身上蹦。
石景洋羡慕嫉妒恨:“嘿!这小黄皮不是摸都不给摸么,周围那么多鱼也碰都不碰,又懒又刁的,居然也会主动讨好人?”
任知凡:“滚滚滚!你才小黄皮!”
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惊诧于生姜的异样。
生姜是他养的橘猫的名字,路边树林里捡的,本来打算送宠物医院。
谁知道捧到手里的之后,这小东西还伸舌头舔他手。
就这么着,他就心甘情愿的被赖上了。
生姜大概是在外面流浪久了,脾气非常坏,而且很聪明,除了任知凡之外,别人碰一下都要亮爪子。
现在居然......
任知凡乐意看生姜活泼点,也没阻止它往胡小鱼那儿蹦跶。
不过生姜到底也没挨着胡小鱼的边。
在它挨挨蹭蹭的过去,想舔胡小鱼手掌
心的时候,后脖颈就被提起来了。
郁檀将生姜拎回任知凡腿上,揽着胡小鱼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我听说有道菜叫龙虎斗,它在毛遂自荐?”
生姜大概是知道郁檀惹不起,喵喵叫着向自家主人告状。
任知凡将生姜圈在怀里,警惕的看着郁檀:“郁哥,吃素有益身心健康。”
郁檀笑嗯了一声:“那你最好看紧它。”
两个人本来也是说笑,吃不吃的都没当回事,只胡小鱼还眼巴巴的看着生姜。
橘猫的毛毛溜光水滑,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自己的毛毛现在是摸不着了,摸摸别人的过过瘾都不行吗
郁檀看胡小鱼垂涎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他决不允许这小呆子注意力跑偏,有点儿“为难”的说:“想玩?那去吧,不过玩过了暂时不要靠我太近。”
胡小鱼不解:“为什么?”
郁檀捏了捏胡小鱼的脖颈,享受指腹温热柔·软的触感:“对猫毛过敏,严重的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石景洋和任知凡。
石景洋:“......”
他怎么不知道,郁哥什么时候对猫毛过敏了?
任知凡:“......”
他记得最开始养生姜,郁哥百无聊赖的时候,也拎过去观察来着,没见过敏啊?
不过兄弟么,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石景洋:“对对对,郁哥是对猫毛过敏来着,小鱼你是没见过,对一些食物和动物过敏的人,有些会引起呼吸道水肿,严重的话会窒息。”
任知凡咳了一声:“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胡小鱼对现代的医学知识知道的不多,仅有的不过是原主记忆中的。
好像......过敏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他反握住郁檀的手:“我记住了,我不碰它,你别怕。”
又有些迟疑的问:“有毛的小动物都不行吗?”
郁檀可不想家里再多什么奇奇怪怪的宠物,只道:“大概是不行,你很想......可以试一试,只是到时候可能要叫医生过来待命。”
胡小鱼:都叫医生了,那就不是小事了。
他有些失落,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毛毛,对郁檀来说居然是杀器吗?
失落归失落,胡小鱼郑重许诺:“郁檀,你放心吧,我不会碰长毛的小动物。”
石景洋看着胡小鱼认真又恳切的样子,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很想坏心眼的来一句,有些宠物是没有毛的,比如说无毛猫什么的,不过不太敢。
毕竟郁哥以前什么时候这么婉转过,连哄骗都用上了,要是拆他台,石景洋还真没那胆子。
任知凡觉得很有意思。
看来郁哥对胡小鱼很在乎,否则不让对方养宠物,直接勒令不准就可以,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撒谎?
有个伴儿总比一直冷冷清清的要好,他看好这一对。
不过郁哥这独占欲,胡小鱼还是自求多福吧。
石景洋喜欢打麻将,就提议玩两把。
主要是看郁檀心情不错,琢磨着能将这位也拉过去,不然和那些给他放水,结果水平不嘉总露破绽的人玩,挺没意思。
郁檀答应的挺痛快,本来就是来玩儿的。
他牵着胡小鱼的手去麻将房,一边问:“会玩吗?”
胡小鱼想了想:“听过。”
郁檀不禁一笑,又见人眼睛瞄到水里的鱼上,捏了捏他的手指:“一会儿我教你。”
石景洋“哎”了一声:“那敢情好,一会儿谁都别跟我抢,小鱼的
家底我今天非全捞回来不可。”
胡小鱼摇头:“我没有家底。”
他可穷了,工资要存起来给崔姥姥付养老费,最值钱的大概是青玉,可是现在灵力不够,短时间内是弄不出第二块了。
若不然,没准还可以去换钱。
任知凡看胡小鱼认真的样子,觉得怪有意思。
主要是他们这圈子里的人,全都跟人精一样,难得见胡小鱼这么一个灵秀又真诚的。
他拍了拍石景洋的肩膀,好心警告:“那你可悠着点,小心一会儿郁哥将你的家底先撸干净,到时候小鱼拿着筹码丢着玩儿,哭不死你。”
还真让任知凡料对了。
郁檀不单将石景洋的筹码都撸了个干净,陪坐的包括任知凡在内的两个,也都损失惨重。
他们是玩真格的,玩的也大,输出去的真金白银,肉疼也是真的。
石景洋玩的痛快,不想下桌子,就撺掇着让胡小鱼上桌子。
郁哥再厉害,带着一个连半吊子都不算的胡小鱼,总要马失前蹄几回。
任知凡也有点跃跃欲试。
陪坐的一个二代,就要给胡小鱼让坐儿。
这要是给别的什么谁带的小情儿让,心里多少得憋屈,但胡小鱼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还是个独苗,那就完全不同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桌子上的另几位,家底没那么厚,输出去半个月的零花钱了,也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胡小鱼从郁檀那一大堆筹码里抓了一把,给了起身的那个二代:“这个给你,谢谢。”
妖的记性最好了,抓这一把筹码正好补上了二代输的那些。
他占了人的座儿,这个算是酬谢。
二代是个年纪比胡小鱼稍大的小年轻,意外的看了胡小鱼一样,有点儿恍神。
又乖又漂亮,难怪郁少待见。
不过筹码他没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也不是玩不起。
胡小鱼只好又将筹码还给郁檀。
手没收回去就被郁檀握住了,在掌心捏着玩儿:“问都不问就拿我的东西?”
胡小鱼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可是,在家里就是这样啊。”
他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还有一点点疑惑,难道在外面就不可以吗?
在胡小鱼的意识里,他和郁檀是一家人。
他可以将心头血给郁檀,也可以从郁檀碗里挑喜欢吃的菜,无关贵重与对等,习惯使然。
郁檀被少年澄澈的狐狸眼注视着,心里痒痒。
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
这么着,脸上倒没露出来,话拐了个弯出来了:“我是说,拿那么少,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再然后,一桌子人就眼睁睁看着郁檀将自个一堆筹码的九成,全送到了胡小鱼抽屉里。
任知凡:“......”
生姜交给别人带着玩去了,要不然他非好好撸着猫缓一缓,感觉被塞狗粮了。
石景洋:“......”
郁哥真是......能屈能伸,有点儿小激动。
从郁哥手里占便宜是妄想,从胡小鱼这里赢回来,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