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捂着手,恶人先告状,“干嘛打人?”
不仅恶人先告状,还无赖,“不就是想用用你吗?怎么?不行啊?”
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快点过来,别耽误时间,就这个点最好。”
现在是黄昏,天上火烧云,夕阳正烈,气氛贼好。
折清眼皮子翻了翻,懒洋洋看她,“不去。”
余玉吃了一惊,“为什么不去?”
怎么地?这厮比她还禁啊?这事都不想做?
折清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余玉张张嘴,刚要反驳,想起每次都被她压在身上,一直到睡着的折清,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的。
因为怕怀孕,也担心这厮兽性大发,所以每次都死死制着,叫他动弹不得的那种,一直到他睡着,他不睡余玉也不睡,也是发了狠心了。
“再让我试一次呗。”语气放软了些,毕竟理亏嘛。
折清没理她,只将脑袋扭去一边。
哈?
还来劲了?
“再这样我要用强了?”小样,治不了他了。
折清冷哼一声,“得的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我要你心干嘛?我要你人就好了。”
最后还是被她提走了,直接扔到床上,亲是没问题的,但是每次只要一动手,便会被这厮打掉。
这厮坚决不同意,余玉几次用强都没成功,也急了,“那你自己说想怎样嘛?”
折清面上微微松动,“你试完要还是不行,要让我试了。”
余玉瞬间没有兴趣了,“你一试我不就怀孕了吗?”
“笨蛋,怀孕了把胎儿移到我身上不就好了。”
余玉眨眨眼,“还能这么来吗?”
“自然……”折清面上表情有些古怪,“是骗你的呀。”
余玉不信,“肯定是可以的是不是?”
折清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不是。”
他这样就是说谎的意思,看来是了。
原来这样就好了,这王八蛋早知道,还叫她带着跑了那么多的冤枉路,都快放弃了,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余玉喜上眉梢,“那就这样说好了,我试过要是不行的话你来,你要是把我弄怀孕了胎儿要移到你身上。”
折清默默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了点,被她揪了回来,“快说好!”
拼命摇他,“快点快点快点!”
折清到底没禁住她的纠缠,还是答应了,果然,方才那个就是真的,他嘴漏不小心说了出来。
余玉几乎有些兴奋的将他推倒,去八他的衣裳,经常这么干,熟门熟路,一下便又光留留了。
还跟以前似的,翻来覆去找可以的法子,折清也由着她折腾,叫抬腿就抬腿,叫翻身翻身,完全依着她。
奈何全身上上下下都没有能生孩子的地方和法子。
她有试过人工受精,她提供卵子,折清提供精子,然后放在他肚腹中温养,然而这厮肚皮很是紧实,没有地方放一个长大后可能小几斤的孩子。
内脏完全挨在一起,一点点的空余都没有。
细细想来其实女孩子也没有啊,都是挤出来的,所以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努力喂胖折清,肚子虽然还没动静,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她准备还是要准备的,而且要充足。
每日各种甜点啊,鸡鸭鱼肉啊,汤汤水水都没少往他嘴里塞,吃不下也被她硬逼着喝了些,只要一换地方便立刻去找美食,如此坚持了两三个月,这厮小肚子终于微微起来了一点点。
余玉捏了捏,可以稍稍卡着肉了,以前完全卡不着,太瘦了。
只要肉松了就可以放孩子了,现下还远远不够,还是那么瘦。
“弄好了吗?”折清催促她。
“哪有那么快啊。”余玉神念还在一寸寸扫探他的肚腹,好找个合适的地方塞孩子,尝试人工受精。
折清安静下来,看她瞎折腾,一直到半夜,还是没弄好,整个人都蔫了似的,失落到了极点。
“余玉。”
折清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又失败了。”
这次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到我了。”
他突然一个用力,翻身为上,将余玉压在身下。
余玉尚未反应过来,便见蜡烛灭了,被子陡然飞起,罩着俩人,她想挣扎也在瞬间被折清制服,“要说话算话哦。”
余玉没劲了,心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其实心里清楚,就算折清光着,任她作为,她也有心无力,只能这么来,但还是有点胆怯的。
折清很温柔,微凉的吻细细落在她眉眼上,耳边是他浅浅的呼吸声,和淡淡好闻的气息,几乎不用看,都知道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子里,定是装了山河一般,漂亮的惊人。
可能还会微扬起下巴,露出他白皙的脖颈,和时有时无的喉结。
这厮是上帝的宠儿,从头精致到脚,所以每次都可以坦荡荡,毫无羞耻心的叫她想怎么看怎么看,毕竟哪都没有缺点。
余玉深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这厮长得这么好看,她怎么也不吃亏。
第171章 衾薄番五
花昼发现最近的兮狳不对劲, 以前她给他披披风,夹菜,他都当没看见似的, 理所应当, 现下居然会回过来。
她给他夹菜, 他也给她夹,他出门没有穿保暖的衣裳,她会专门带着披风去找他,现在他也会。
有一次她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打猎, 忽而听到不远处有动静, 其他人也听到了, 大家埋伏起来, 箭上了弦, 一触即发,结果居然是他带着厚些的衣裳来找她。
说是降温了,给她送衣裳, 胡闹的很,那里可是深山啊, 到处都是野兽, 他也不怕被吃了。
还差点被其他人当成猎物一箭射死, 还好她提前瞧见了兮狳的鞋面, 把他救了下来。
兮狳的衣裳精致,鞋子亦然, 绣着金丝花纹, 上面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不会染。
很奇怪,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 衣裳当然也是,穿了好几天,一点汗味都没有,反而带着清香。
说起来他好像从来不流汗,种种奇怪的地方不禁叫她怀疑起来,刘大伯曾经提醒的,他可能是个妖怪。
其实他那过于出色的样貌,本身就不像凡人,每次坐在廊下,都有小姑娘偷看,路过的人也多了。
有些干脆一天三五趟的往河边跑,从前都走近路,现下绕远路也要过来,待的久了,几乎整个村都知道他。
就像不沾烟火,冷漠疏远,天下皆蝼蚁的神一般,俯览众生,无论凡人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真正做到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这样的人确实不太像普通人,有可能是妖,也有可能是别的,比如说仙人。
反正不害怕,也不介意就是了,毕竟如果要伤她,杀她,早就干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他还救了王大婶的命,那日王大婶吐了很多很多东西,有没吃完的食物,也有黑色的污垢和瘀血,吐完之后整个人虚脱了似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足足吃了三大碗的饭,面色红润,当即便能下床,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刘家人上门道谢,直道他是神医,嗓门那么一喊,全村人都知道了,纷纷带着礼物上门求医。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但是没有。
他好像变了,比以前有了那么一丝人情味,可瞧着又不像,就像按部就班完成任务似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意。
和她一起的时候也是,就像一个伪装,偏伪装的没有半点真心,十分的假,一眼便能看出来。
比如说她瞧到他受伤会紧张,连忙便去拿药过来给他包扎。
她受伤了他还跟以前似的,慢条斯理起身,再慢悠悠回来,等他拿了药,黄花菜都凉了,她血都干了。
虽然心有不岔,不过好歹比以前好了许多,该满足了。
花昼带着从山上抓来的兔子和摘的蘑菇回来,一进门又瞧见他坐在廊下,目光遥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往常她都会直接进屋,今儿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刚跨进门的脚收了回来,在外头停留了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刘大伯,刘大伯原来对他很有意见,但是他医好了王大婶之后,刘大伯态度一改,偷偷的将她拉去角落,给了她一盒东西,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