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迷没有多言,只是打心底的喜欢他.
“笑笑这腰下的剑是从哪里来的?”泠迷好奇.
笑笑俯身瞧瞧自己腰下那嵌有夜明珠的纯金宝剑:“那是我爹当年给我的,说是希望我好好习武,如今倒没了这个兴趣,只当是个装饰.”
“苦了你,整天忙着服侍本宫,倒没了自由的时间.”泠迷歉疚道.
“不是啊.”笑笑很会调节气氛,“笑笑闲暇也写诗作画,陶冶情操,而且笑笑还会调香.”
泠迷颔笑.
忽闻外头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群人大礼后一概下去,唯有皇后与泠迷二人留在屋中.
“母后.”泠迷见眼前人面色严肃,便叫了她一声.
“兰儿,现在本宫已断定你宫中有涧霄阁的人了.”皇后一脸严肃.
“母后,可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泠迷问她.
“暂且没有可靠证据,本宫也不好胡乱猜疑,近日这些事你也看到了,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还是小心为妙.”皇后站起来走了几步,“况且这几天本是太后大寿刚过,宫中闲人也多,等过些日子,本宫还得把宫里大事小事好好收拾一下.”
苦口婆心母后劝,和颜悦色父皇警
泠迷见皇后一脸严肃,连声答应.
“还有,近日与皇贵妃那边的人尽量不要有过多来往,还有轩辕善,他与你关系再好,也是从皇贵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吃不准这母子二人究竟安何居心.”皇后接道,“兄弟再亲也抵不过母子!”
泠迷也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把话听进去.
“你大姐姐也不可多信,她现在是寒斥国的太子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是我的亲骨肉,但你也不能对其太过松弛.”皇后呷了口茶,道.
泠迷瞧这深宫妇人,连自己亲生女儿也要生疑,只是轻叹了口气.
“还有你身边那个笑笑,你对他也要留个心眼,本宫总看着他的眉眼就莫名的把他与皇贵妃联想在一起.”皇后补充道,似乎想起了什么,“直觉告诉本宫他不可完全相信!”
泠迷掂量着:这个笑笑确实不错,但是处处的巧合让泠迷心存忌虑,皇后的话,也只供参考.
皇后见她半天不语,好似看出了些苗头:“这个笑笑,你可以养在身边玩玩,但是,切不可动真情!”
泠迷虽然嘴上说答应,心里却有些抵触:这个母后貌似太多虑了些,轩辕善不好,笑笑又也不好……再者不提.
“本宫先走了.”皇后起了身往外走去.
外头大公公来报:“太子爷殿下,皇上请您去商议国事.”
“里面有几个大臣?”泠迷疑虑,问他.
“太师大人、四驸马、夷梢王,再者也无旁人了.”大公公屈指算道.
“嗯好,本宫随后便到.”泠迷一笑,道.
“主子可要笑笑陪驾?”笑笑走过来问她.
“外头热,你出去难免会出汗,浸到伤口中便不好了,还是在本宫屋外歇着吧,本宫去去便回.”泠迷浅笑,“大公公,领路吧.”
(幸天宸)
“兰儿见过父皇、苇老师.”泠迷进皇帝寝宫作揖.
“兰兰靠朕坐下.”皇帝一笑.
泠迷则上前去从皇帝而坐.
“近日我硕温南方那一带洪灾极为严重.强盗、江湖散人时常抢劫百姓钱财,粮草地方官员仗势欺压民众.民不聊生,朕想派遣一人前往,治理当地恶化.”皇帝叹了口气道,“正本打算派遣葛大将军前去处理此事,惜前不久其去狄地赈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无人可用,相聚汝等前来商议此事.”
“陛下,老臣欲前往,又恐朝中暂无人教书.”苇太师叹道.
“太师您年岁已高,自不适宜长途跋涉,应当颐养天年.”皇帝道.
“小婿愿替父前往,只恨家有老母无力所从,在言,家父居南地为官,却又因不能恪尽其旨,而深表愧疚.”葛尊权道.
“大将军掌管军中事务本就辛劳;再而言之,南方混乱,非其一人所能控制;三言,大将军已年迈,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岂有责之之言?”皇帝道.
泠迷思量片刻,道:“启禀父皇,儿臣愿南下,前去考察民情.”
正值此刻,轩辕善也上前叩拜: “父皇,儿臣愿辅佐太子殿下一同前往.”
皇帝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轻叹道:“太子不能随意离开国都,善儿独去又恐人手不够.”
泠迷作揖:“父皇儿臣以为偶尔破例一次也无妨,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能人改的.切不可僵化,死守教条.”
“胡闹.”苇太师闻之,训斥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自然有他的道理,即可随意改动!陛下,老臣以为太子尚为年幼,不足与谋,还是回去好好念书.”
泠迷咬牙,也没有多话.
“父皇……”轩辕善瞧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刚欲发言,被皇帝止住了,皇帝抱头,道,“你们先回去吧,容朕想想,兰儿,你留下.”
三人拱手辞去.
“兰儿,你过来.”皇帝老子唤了她一声.
“父皇……?”泠迷有些迟疑.
皇帝随手拿来旁边的奏折,轻声问她:“知道朕为什么如此犹豫吗?”
“父皇恕罪,儿臣不知.”泠迷如实来道.
“自己看吧.”皇帝将奏折丢在泠迷面前.
泠迷打开,瞧这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大概也能看得出是有人在弹劾自己,泠迷又打开另外几张,大意也是如此.
泠迷自己掂量着:我才来这多久啊,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皇帝老子究竟是什么的用意!想到这里,不禁浑身打着哆嗦,心里忐忑不安……
“看完了?”皇帝不见愠色,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道.
“嗯.”泠迷见他面色还算好,便也不太紧张.
要知皇帝是什么个用意,且听下回分解.
忧中虑父吐肺腑言,忍中耐母松心里弦
皇帝缓缓站了起来,在桌前徘徊道:“这些老家伙又开始胡扯了.布都尉常言让朕废后,扶贵妃为正,以稳固军心,对峙纳兰羁的烟棉殿;公孙齐则劝朕扶皇贵妃为后,拉拢涧霄阁以及寒斥国的势力.朕想,单让轩辕善前去赈灾,怕会遭到纳兰羁的突袭,外加皇贵妃的事例,极有可能会动摇你的储君之位;若派你前去的话,虽可保证你不会烟棉殿不会突袭,但是善儿的安危却难以保证;若你与善儿一同前往,虽保你二人平安,但难免都督等人心怀不轨,先弑君,后假你与善儿都不在宫中,再号称国不可一日无君,反扶无桑继位.”
泠迷掂量片刻,也明白了大体意思:“容儿臣思虑片刻,今日亥时必禀报父皇.”
“下去吧.”皇帝道,“朕亥时派大公公去取.”
(东宫)
泠迷静坐于桌旁,手执狼毫笔,蘸墨,将欲在卷上滑动,偶闻开门声轻响.
笑笑端来一杯温茶,眉开眼笑,走近:“主子,来品些凉茶吧.”
泠迷呷了口茶,放下:“笑笑.”
“嗯?”笑笑闪闪水眸,笑问,“主子,何事?”
泠迷环顾四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窗,将笑笑拽到自己身边,低声道:“你帮本宫写几个字.”
“主子,请讲.”笑笑接过毛笔,蘸了几点墨滴.
泠迷便把皇帝的事告诉了他.
笑笑听后挥了几笔,写了几行泠迷不认识的字,折好:“这一切都好办得很.”
“笑笑有主意了?”泠迷惊喜地望着这青纱少年,一笑.
“笑笑曾在《妖降仙》中看过有叫易容术的东西.”笑笑站了起来,故作神秘道.
“《妖降仙》是什么书?里面讲了什么?”泠迷好奇地追问.
“连《妖降仙》都没有看过?”笑笑故意狡猾地一笑,作趣道,“也难怪,那书是宫中□□,不告诉你也罢.”
“笑笑.”泠迷故作生气之状.
笑笑见之,方才透露了分毫内容:“大概讲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关系.”
泠迷脑袋瓜在飞速的旋转,什么叫“像我们这样”?思索了半晌,才想到,现在自己是太子身份(男的),那么和笑笑的关系……莫非是gay?
“行了行了,重点还不在这里.”笑笑接道,“涧霄阁曾有这样的技术,可以随意变脸.”
泠迷掐算着,大概也就类似于画皮的玩意,听起来倒挺有趣的,便起了兴:“那倒是不错,找个人来假扮本宫,本宫便可随意在宫外走动,只是不知如何取得那画皮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