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爽快!我就喜欢跟小娇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刘雅琴看他们俩聊得眉飞色舞的,只觉得头疼,她这个混弟弟啊,为了钱什么都敢做,就不怕惹祸上身!把苏小娇送走之后,刘雅琴将刘伟坤一通好骂,刘伟坤笑嘻嘻地说,“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到时候出事,苏小娇让我们背黑锅,你放心吧,我既然敢跟她做生意,就有对付她的方法。”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原来他闯进来的时候,就把录音笔给打开了,完整地录下了他跟苏小娇的谈话。
刘雅琴转忧为喜,“行啊,真有你的,这下我就放心了,你让你那个朋友小心点儿,别到时候被抓了反倒连累了我们。”
“放心吧,他都做惯了,不会有事的。”
果然就像刘伟坤说的,那人很是厉害,轻轻松松就潜入了别墅区,将王佳琳钟爱的那幅《雨夜行》偷到了手,他还顺便偷了两幅其他画家的画作,以及几件古董玩意儿,以免只偷一件太过惹眼,引起王佳琳的怀疑。
苏小娇从刘伟坤手里拿到画,欣喜不已,爽快地付了另一半酬金,然后她拿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画,来到一家叫“夜猫”的酒吧。
吧台边,一位漂亮的女子正在独自饮酒,一个长相俊美,有着一双狭长桃花眼的男人穿着紧身裤,端着杯酒笑嘻嘻地跟她搭讪,两人正聊得火热,苏小娇一把将男人拽到了自己旁边,没好气地说道,“陈子铭,我麻烦你稍消停一会儿行吗?不跟女人搭讪你会死啊?”
“咦,娇娇,你来啦?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陈子铭将手臂搭到苏小娇的肩膀上,笑嘻嘻地没个正行。
苏小娇没好气地推开他,“行了,别玩了,说正经的,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还记得吧?”
“放心吧,我的记忆力好得很,你说的我都记得。”提起正事,陈子铭总算认真起来,看了眼她提来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那幅画?”
“对,我再跟你说一下,这是陆言之的成名作,叫《雨夜行》,待会儿在苏微面前,你可别穿帮了。那件事能不能成,可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陈子铭邪邪一笑,“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我有把握。”
“她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把慕容绝都迷得神魂颠倒,更何况你?你还是警惕一点为好!”想到慕容绝,苏小娇眼底划过一抹暗芒,手指不由握了起来,她对他,势在必得!
电影院。
我跟慕容绝刚刚走出放映厅,我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我不由扬了扬眉。
“有事吗?”我把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传来苏小娇的声音,“微微,我把《雨夜行》拿回来了,我跟我朋友正在酒吧,你过来取吧。”
“我现在没时间,明天我过去别墅那边取。”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可不想浪费掉,我还要跟慕容大叔一起去逛夜市呢。
苏小娇语气不佳地说,“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得一个礼拜才回来。我在夜猫酒吧,你快点过来取,不然就等我一个礼拜!”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把电话给挂了,我挑了挑眉,将手机放回了包里面。
我本来不想过去取画的,但转念一想,把那幅画放在苏小娇的手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故意将它损坏,那可是我妈妈很喜欢的一幅画,若是被损坏了,她会难过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望向身旁挺拔伟岸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叔,我想去苏小娇那里把我妈妈的画取回来,咱们改天再逛夜市吧。”
第两百四十五章 包藏祸心
“走吧。”他牵着我的手,修长的手指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住。
来到夜猫酒吧,找到苏小娇他们,我才知道她说的朋友指的是陈子铭,陈子铭一见我眼睛都亮了,笑嘻嘻地说,“微微,咱们又见面了,旁边那位是你的朋友吧?”
慕容绝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男朋友。”
苏小娇和陈子铭脸色同时变了变,陈子铭很快恢复笑意,“幸会幸会,麻烦你们跑这一趟,我请两位喝一杯。”
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服务生走了过来,问我们需要点什么,慕容绝冷淡地说,“不用了,我们只是取一样东西就走。”
苏小娇悠悠一笑说,“慕容先生真会开玩笑,咱们难得见面,当然要聊一聊,这样吧,给微微来杯鸡尾酒,慕容先生来杯啤酒吧。”
“不,我不会喝酒。”我瞥了眼苏小娇面前的苏打水,“给我来杯苏打水吧。”
服务生应了一声,快速退下。
我问苏小娇,“我妈妈的画呢?”
“在这里呢,放心吧,完好无损。”陈子铭从身旁取出一个包装严实的画框,笑着说,“我也是陆言之的粉丝,很喜欢他的画,听小娇说你们家有这样一幅画,所以央求她借给我欣赏两天,没想到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我淡淡道,“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有点小愤怒,毕竟这是我妈妈的东西,没经过她的允许,别人没资格动它。”
许是我的直言不讳让陈子铭下不了台,他笑容僵了僵,说道,“对对,你说得对,是我思考不周。”
正好,服务生过来了,把苏打水和啤酒分别放到了我和慕容绝的面前。
陈子铭目光一闪,端起面前的啤酒,含笑望着我说,“这样吧,微微,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罪。”
苏小娇也端起水杯,带着丝不自然的笑容说,“微微,这事要怪也该怪我,我也跟你道歉。”
难得啊,苏小娇竟然向我服软,是因为慕容绝在场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我含笑望着她,迟迟没有举杯的意思,她眼底渐渐升起一抹焦灼,勉强笑了笑说,“微微,你该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愿意原谅我吧?”
陈子铭道,“微微,若是一杯酒不够,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慕容绝眼眸微微一抬,冷清的视线落在陈子铭的身上,“既然是敬酒赔罪,当然是上新酒,哪有用喝过的酒敬别人的道理?”
随即,他招了招手,刚才给我们上酒的那位服务生就走了过来,“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再来一杯啤酒,一杯苏打水。”慕容绝淡淡吩咐。
陈子铭轻咳一声,“慕容先生说得对,是应该用新酒,是我疏忽了,微微你别介意。”
慕容绝眉头微微跳了跳,每次听到这个男人叫小丫头微微,他的心里就很不爽,很想将他的嘴缝起来,还有他那双眼睛,总是色迷迷地黏在小丫头的身上,让他很想将它们挖出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握紧桌上的啤酒杯,幽深的双眸冷冷地盯着陈子铭,那眼神透着刺骨的寒意,就像能够看穿陈子铭的五脏六腑,竟让他有种心虚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在他们俩眼神交汇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掌覆在我的大腿上,我微微一愣,转头看慕容绝,他面色冷清,依旧在跟陈子铭对视,右手修长的手指却在我的腿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服务生端着托盘向我们这桌走了过来,我握住慕容绝的右手紧了紧,他便转头看向我,我瞥了眼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服务生,然后冲慕容绝使了个眼色,他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
我突然伸手,把那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画提了起来,竖着放在桌面上,画框很高,刚好挡住了苏小娇和陈子铭的视线,苏小娇惊呼,“微微,你干什么呀?”
我站起身,坦然自若,“把包装拆开,检查画作是不是完好无损的呀。”
“我都说了这画没有任何损坏,你还不相信我啊?”苏小娇有点气愤。
“小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眼见为实,咱们还是验清楚比较好,不然出了问题说不清楚。”
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桌旁,有些为难,因为我将油画放在靠近陈子铭和苏小娇的那一方,正忙着拆包装,他不方便放酒杯跟水杯,慕容绝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暂时将啤酒跟苏打水放在我们这一边。
服务生照做了。
我慢条斯理地拆开油画的外包装,确定画作没有损坏之后,又将它重新包装好。
苏小娇撇了撇嘴说,“我都说了没问题,你偏不相信,大张旗鼓地来这么一出,大家都看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