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他们。
思及此,魏瑾起草调令,将渤海郡的郡守崔涞调到幽州,接任苍秀儿的职位,将在上党县令崔鸢调到渤海郡,接她哥哥的郡守一职位。
同时,本地玩家抱苍秀儿大腿的,肯定要和她走,要空出的职位也需要安排一番。
至于的苍秀儿,魏瑾干脆地任命她为兖州刺史——这里是后世的河南一带,如今有石勒、各地豪强郡守、刘琨、东晋都在这里派了一个郡守,这里的百姓今天是东晋管,明天就在石勒手下,后天去刘琨侄子手里,百姓因此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苍秀儿过去,肯定是能干一番大事业的,至于她会过去怎么搞,这就随便了,反正上党是她的后盾。
当然,比起之前她一个人来幽州搞事,如今她去兖州,可以带上肖妃还有她家雇佣兵。
算是强强合作了。
……
写好文书,检查看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后,魏瑾拿出印章,缓缓盖上。
但过了几分钟,魏瑾又拿起文书,把它放在烛火烧掉。
单谦之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不行,这么直接,会显示我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魏瑾托起下巴,“女神的形象还是顾及的,嗯,还是让他们主动走吧。”
于是她回头,在网上发了新的贴子。
《2.0更新前瞻,兖州攻略——做为华夏文明的起源地,你将如何占领建设此地?》
内容:上一次GDP活动为我们带来了良好的游戏体验,如今,震天的战鼓再次响起,我们需要将秩序与安宁的光辉重新照耀,新的活动即将展开,尽请期待……
发完贴子,魏瑾满意地看了看这短小的简洁的内容,继续工作,顺便守株待兔。
很快,傻兔子们就主动过来。
苍秀儿是来得最快的,她几乎声泪俱下地向女神表示自己听说了兖州那混乱的惨像,不能容忍自己在这平安的幽州享受却对远方的惨剧视而不见,她愿为女神手中剑,为您开疆扩土,请您准许我去兖州,我一定为您打一个天下出来!
魏瑾当然非常感动,她亲自起身将秀儿姑娘扶起,感动于她为国为民的心怀,直接封她为兖州刺史,并且让她可以在兖州自行招募士卒,便宜行事,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会等你凯旋归来,为你接风洗尘土。
君臣相得,一边的单秘书看得甚是佩服,忍不住还摸鱼画了一张“渤海公扶苍秀图”,准备回头当个收藏玩。
终于,一番表演、不,是一番倾述结束,魏瑾让秀儿姑娘先不要急着走,把事情交代好了才可,秀儿姑娘满口答应,走飞快。
魏瑾坐回原位,忍不住嘴角上扬。
又过了一会,还没离开蓟县的肖晓晓又冲来过来,自然是一番忠心,觉得自己在草原上不能宣扬渤海公的威名,表达了想带着草原儿朗去兖州帮助女神征伐的意思,求主公成全。
魏瑾当然是成全的。
甚至于乐见。
又是一番倾诉后,肖妃满意极了,悄然退去,深藏功与名。
……
魏瑾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崔鸢姑娘从壶关县令调到渤海郡,再把崔涞调来接任秀儿姑娘的位置。
-
这小小贴子当然不止是这么简单。
还有几个大山被牵动了。
孟岚姑娘这几天春风得意,在广州那边搞得风生水起,当地的俚人对她的小号静深很是尊敬,还准备把势力范围再扩大一番,她的盐田已经被不少士族抄去了,但都是藏着耶着,生怕被谁看到了,所以只是在广州小范围传播——不是什么地方都适合建盐田的。
她还在这边开的纱坊,广收此地蚕桑,劝人开垦梯田,势要把这打造成三季稻的产区……
但这些都止于看到贴子之后。
广州和兖州隔着荆州和豫州,直线距离最短也有两千多里,不可能出兵,她一个人也没有兵,显然搞不定的。
但没有关系,她有外援。
于是,和静深换了大号,没办法,一个人,她是玩不过来两个号的。
静深姑娘还在微信上批评她,问她怎么可以不接徐策哥的短信电话,冷落人家,把修罗场丢给我,这行为太过份了,我简直看不过去了,吃完肉你也要擦擦嘴啊,这种行为是扰乱市场你知不知道?
孟岚当然知道,她还要解决问题呢。
第一步,当然是要把自己的好工具人约出来了。
渤海郡的一处茶室内,孟岚一身盛装,看着对面那气度沉稳的青年,微微一笑。
她熟练地为徐策倒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为他整理衣领时,若无其事地道:“策儿啊,新活动的话,想不想再贿赂我一次呢……”
第161章 不让须眉
上党壶关。
崔鸢站在城墙上,瞭望远方。
少女的模样已经完全脱离曾经的稚气,明明是柔美俏丽的五官,不施粉黛,不挽发髻,却带着隐隐的肃杀之气。
今天,她就要离开了。
这处紧要关口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
虽然安稳,却无先前那般繁华,只因为南方的洛阳失陷后,南边的商道断绝,商人都是从北边过来,再顺着海运南下,壶关才吃了没有多久红利,就被打回原形,大爱错付,很多士族过惯了好日子,干脆就搬去了上党。
崔鸢这两年靠着水利玩家在这里励精图治,修了很多水利设施,提高了作物产量,年年考评都是优。
但这些都还不够,在身边一群搞事不闲事大的玩家建议下,她还主动疏通东边的盐路,解决上党盆地的吃盐问题,把河东盐路上的盐匪们每月清理一次,比做日常还勤快。
当然俘虏的人口都拖去挖矿,还兴建了一些砖坊水泥坊,用来供应潞城那边的城市建设。
总得来说,这里的百姓都很拥戴她,知道她要被调走,流泪挽留,痛哭送行。
一个人的生活简直太美好……
“鸢儿!”一个嗔怒的声音猛然传来。
崔鸢顿时大感头痛,几乎就想转身走掉。
“你想去哪?”雍容华美的妇人叫住她,“你的表弟兄等了你半日,你还不去见见!”
“我这就去。”崔鸢温柔地应了母亲的话。
“这就好。”崔王氏的这才满意地点头,“快去梳妆打扮,你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可不能再蹉跎下去……”
一刻钟后。
刘家的侄儿惊慌地冲出院门,不见踪影。
“你又干了什么!”她的母亲几乎要咆哮了。
“我看身体孱弱,就请他喝鸡血酒,”崔鸢无奈地恶人先告状道,“岂料我就斩只鸡,他就吓在这样,母亲,你为我找夫君时且看着些,如今天下大乱,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郎君,岂能长久?”
崔王氏大怒:“荒谬!哪里不能长久?你父不会杀鸡,吾不也生出你这孽障!这两年来你花样百出,你倒是说说看,到底要怎样的男儿,才入得了你眼?”
崔鸢面色微红,咳了一下,才道:“是有如渤海公那样有治世之能的男儿……”
崔王氏怒极反笑:“你是哪家的蛤蟆,竟有这么大口气!”
“当然是崔家的那便先不急,”崔鸢祸水东引道,“且让我再等等,女儿有重任在身,便先不奉陪了。”
“跑得了,你跑得了!等你去子幽州,我定让全家老小都帮你相看!”
……
四月春日,云淡风轻,县城外的官道上,碧色的麦田青绿生油,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意。
蹄声阵阵间,少女身着淡灰骑装,长发一束,眉目如画,带着身后数十骑,急行于于官道之上。
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崔鸢减缓了速度,挥着马鞭道:“再过二十里,就是临水县,我们在那歇息半个时辰,便继续南下邺城。”
身边的二十出头的文士有些灰头土脸,带着风尘与疲惫,笑道:“十六娘倒是熟悉此地。”
“当然熟悉,”崔鸢神情似笑非笑,“当初我和兄长便是在此地遇到乱军,与家人散,不得不沿途乞讨奔向河东,这才入了上党。”
青年——大司空刘琨、并州刺史刘琨的嫡子刘群神色略有尴尬,不由得提醒道:“当年虽是意外,但陷入流民总非好事,十六娘还是勿轻提起此事,免得损及清誉。”
崔鸢轻轻一笑:“表叔如此介意,何必跟在小妹身边,徒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