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这种,就是不叫公司饭了,自己开新公司占领市场。
于是大家就懂了。
然而案虽然破了,但吴王的儿子暂时找不回来了,毕竟不是现代,在治理范围内还好,一但出去,实在没办法跨省追捕。
……
魏瑾对此甚为不满,吴王再闹腾,也是上党治下,这些士人在她治下乱搞,就是对她统治的一种挑衅。
她指尖轻轻点点桌案,看向一边的单秘书。
“你想做就做,不必看我。”单谦之平淡道。
魏瑾道:“我只是在计算得失,为一小儿,动此刀兵,是否值得。”
许昌离上党不过数百里,兵过不千,马不过十,一万人军队就可以打败,然而这一路上的耗费,死去的人,便远远不止一条性命。
但账不能这么算,上党如今已经渐渐失去苟的资格,而成为一个新的靶子,鲜卑、还有诸胡,目前都是依附在上党旗下,若是受了冒犯而不还手,这便是示敌以弱。
周围的部族就算不会离心,也会有各种小动作,来试图获取更大的权利——因为已经有人试探过上党的底线了,到时付出的代价,就远不是出兵这一点了。
单谦之于是伸手,把整理好的这次耗费、从哪抽调等计划书,递给她看。
魏瑾叹道:“你这也太贤惠了,真的不考虑升职加薪吗?”
单谦之悠然道:“我考虑不是你的考虑,你愿意重新的考虑吗?”
魏瑾目露失望之色:“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或可谈谈感情?”
单谦之神色也甚是失落:“如此说来,我们的感情便如此廉价么?”
魏瑾失望之色顿消,也不气馁:“罢了,谈感情果然伤钱,下次再说吧。”
单谦之也恢复正常:“不错,你这套路越加进步了。”
于是又是一番商业互吹,把事情揭了过去。
得了吧,他们之间,属于同类的惺惺相惜是有的,但说感情,就算有,那也肯定是塑料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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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年九月,荀家的两兄弟在许昌拥立吴王之子为皇太子,传檄天下知,这血统纯,大家都承认了。
承认归承认,也就只是嘴上说说,一说帮助,大家便都闭嘴了。
而可怜的小孩子只有一千人的军队,就这情况下,这小朝廷居然还内斗了起来。
太子的两个舅舅觉得许昌可以当基地,而这一千人的将领阎鼎觉得许昌无险可守,准备去关中长安拥立新帝,两方一番吵闹后,阎鼎说不过,但这年头的丘巴不好惹,他有军,准备强制执行,把他们都带着准备去关中。
然后把太子拐骗来的两个舅舅就——丢下外甥,跑了。
就在阎鼎派人去追时,311年九月下旬,上党悍然出兵许昌,将被掳走的少年皇太子带回洛阳,他的两个舅舅也没跑掉,纷纷被抓去矿井里服刑,一时间,天下震动。
这小孩子虽然小,大家也是承认了的太子,你上党是准备干什么?
上党还真没干什么,就发布了这些人拐骗上党儿童的罪行,宣称北方不是法外之地,犯我者,虽远必诛。
好吧,你强你说了算。
幽州王浚大喜,这么一来,天下就他一家太子了,于是立刻下了诏书,让并州冀州向幽州行台缴纳赋税、给予兵员、称臣来朝。
这消息当然很快天下皆知。
渤海郡。
苍秀儿看着图表,问身边当秘书的四测玩家:“六到九月,第三季度的贡献是我第一吧?”
玩家回到:“是的,第二季获得禁军和第三季救援洛阳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徐策为了保险,第三季他没有申请结算,应该是准备本季度结算。”
“这样啊……”苍秀儿真心地叹息了一声:“女神来信了,这季度,我准备把幽州解决了。”
第114章 顺其自然
《无论魏晋》游戏内和现实的比例是3:1,所以游戏里的首名贡献号是按现实里的一个月来算,而游戏里,一个季度一结算。
这种形为当然是惹得云玩家和玩家一起怒骂的,但狗策划又岂会在意这点口水。
肖晓晓曾经霸榜多时,贡献的新号足有十个,在认真研究之后,这些号大部分分给了一些科学大佬们——专家们已经研究过了,身体对思想的影响非常大,大脑在寿命超过四十后就开始走下坡路,思维的惯性、身体的承受力,都会影响研究。
而一个年轻的大脑的思维是非常快的,在同时拥有大量知识和经验后,就算是没有高科技的实验室,只是做一些基础的实验思路,也会非常有启发性。
这些号的代练上甚至已经被划分了时间,像超级计算机一样,分出了“机时”,成为经科研经费的第二大争夺目标。
剩下几个号供研究这个垃圾游戏用,就在他们苦恼于怎么多要几个号时,草原肖妃却暂时到了瓶颈期,鲜卑的势力毕竟是有极限的,头名暂时移交给了苍秀儿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贡献号一连三个月都不在国家队手中。
这岂能行!
好在战争时期来了,徐策看起来有推翻大山的希望,于是大家将目光聚焦过去,策策也好生地苟起来,贡献都积蓄着,准备玩一把大的。
徐策如今的贡献有一次保卫晋阳,两次保卫上党、获得东海王大军,营救洛阳,前两者贡献不太高,但后两者给的贡献已经达到了近四十万。
而苍秀儿经过第二三季度的使用,已经把号的贡献清空了。
于是第四季度,头名的赌桌上已经徐策的赔率远高于苍秀儿,围观的网友也都很兴奋,头名终于不再是几个大山轮着来了。
当然,也有人很好奇,苍秀儿这次会怎么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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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就在玩家们好奇的同地,幽州王浚这边也出了大事。
事情还要从一个孩子的走失说起。
回到上党的吴王之子司马邺受了好大一番惊吓,人都瘦了十斤。
天可怜见,他只是出门去溜达一圈,想看看上党这十月份的蹴鞠大赛啊,他连喜欢的球队的应援旗都买好了!
结果就在路上,自己的心腹随从居然把马车拉到了城外另外一条路,让他见到大舅。
然后就被一路颠簸,从水路带回了许昌,中途他不是没有逃的机会,只是大舅告诉他,如果让上党守备发现了,他就性命不保,于是便被吓住了,一路也没呼救也没吱声,焉焉地和他上了路。
但是!
他真的想不到外边会乱成这样!
出了上党郡,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世界!
两年前他被父亲接来时,路过河内郡的县城至少还有点人气,如今的这里道路荒芜生草,路过的村落里就那么一两个走不动的老幼,骨如枯柴,形如饿殍,目有幽光,光是看着就能把他吓哭。
河内的渡口原本是很繁华的,如今个船夫都找不到,还是舅舅自己带的人,藏好的船。
南下洛阳到许昌的一路更不用说,原本他只是可惜没看到决赛,对外边的世界很好奇有期待的,但这一路见闻,惊得他只想回家找妈妈,甚至那时候,家里讨厌的书本和先生都变得可爱起来。
到了许昌更是可怕,宫殿还是曹操那时修的,有一百年了,老旧的木头宫殿里充盈着木头的腐朽气味,只能点燃兰膏香料来掩盖,没有陶瓷的便器,只能用桶,没有铺着羽绒被的床炕,只有湿冷的矮榻。
炒菜的厨子找不到好的吃食的,每天只会煮粥熬汤,肉的腥味去不掉。
更没有小说连环画和各种表演,小吃更是想都别想,每天都担心匈奴人打过来……
两个舅舅传檄天下让四方来援,四方当然都不理,如此一来,甚至大一点的盗匪都会骚扰许昌城。
舅舅手里没有兵,就找了东海王的旧部阎鼎来护卫许昌,结果这阎鼎觉得许昌不安全,硬要回关中——两边说不拢,这阎鼎就准备用强,舅舅直接就跑了。
天知道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上党及时打败阎鼎,把他救回去,让他又有盼头。
这么好的郡守,这么好的人,他当然要回报!
所以,在离开许昌之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司马邺写下了可能是最后封太子诏书——以加封上党魏瑾为渤海公、幽州刺史,都督幽冀并诸军事,使持节,传檄天下。
为了让这个任命更有合法性,这个少年干脆在上边多加了几个任命:任命凉州张轨为太尉、凉州牧,进爵西平公;又拜并州刘琨为大将军、大司空;任命琅琊王,为联军盟主,摄大位,攻伐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