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什么走向。
景梓对着景襄挤眉弄眼,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景襄傲娇地哼了声,虽说她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也没琅茶什么事儿。
……
夜。
景家东院。
景文山在屋中踱来踱去,“这个叫琅茶的是什么来头?”
景柯:“听口音,应该不是东部的,在山下镇上的时候好像就与景樊相识了。”
景文山:“什么背景也不知道?”
景柯摇摇头,“暂且还不知,原先看着只以为他们是半路相识,不曾想今日就传成这样了?”
景文山皱眉,“他景樊自己的人安排到我这里算个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景柯迟疑道:“应该不至于吧?一个弱女子,还和神女安排在一间屋子,能做什么事?”
景文山坐在椅子上,抖了抖衣袍,“不可能是个弱女子,一个漂亮的女人,能单枪匹马从别处走到东部,还毫发无损,绝不可能这般人畜无害。”
景柯不由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查查。”
景文山嗯了一声,又道:“派人去盯着点儿。”
“是。”
“景樊这几日还有别的动静吗?”
景柯:“实在安静的很,和往常完全没什么两样。”
越是安静,景文山就越不放心,景樊莫名同意比武,还提了换家主之事,难道真是改了性了?景文山敲敲桌子,“不到最后,都别松懈,无论他是真不想当着家主了还是假不想,我都要他成真!”
“另外其他事宜都安排的怎样了,还有,请贴发出去了吗?”
景柯回道:“需采买都已购好,该预定的也都预定了,其他需修缮布置的,也都完成了近大半,景家大部分下人都出动了,还请了许多短工,请贴这会儿应该都在路上了,近些的怕是一两日就到,远的快马加鞭可能也要等个四五日。”
景文山点头,“那些杂七杂八的活让他们尽快完工,但也别给我偷工减料,干活的几个有从中渔利的吗?”
景柯尴尬的点点头,“几位叔伯都有,但好在比较收敛,七叔有些过,近半的金银都揽入自己囊中了。”
景文山不由拍桌子:“一群偷奸耍滑的老鼠屎!”
景文山恨恨地咬咬牙:“找个机会让他出点事故,把这事交给别人来干。”
景柯点点头。
“没其他事就下去吧。”
景柯行礼,欲走,却又想起什么,“父亲,小盛好像和那位敖公子有了矛盾,听闻今日二人还打了一架。”
景文山皱眉:“一个落魄小子,让阿六偷偷解决了。”
景柯迟疑道:“他现在住在景樊院里,怕是不好解决。”
景文山:“平日里总会出去吧,随便找个角落。”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景家温泉,人影晃动。
第九十四章
自前日在景樊那吃了顿惊心动魄的饭,敖然这几日都在自己屋里吃,倒是高兴了清柚,白日里见都见不着,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说两句话,这还天天往少主那跑,如今能一起吃个饭,着实觉得不容易。
最近景家很热闹,很多采买的丫头婆子,装修的工人小厮,还有一些离得近的家族,邀请反馈都回来了,来来往往,让偌大的景家山庄也显得人声鼎沸。
敖然一早径直去了药园子,这几日,景家的诸位小鬼们忙着看热闹,好好学习的还真没几个了,敖然算是包场了。
越往药园子人越冷清,一个人都没了,只听树叶迎风沙沙作响,敖然疾走几步,又不得不停下来,“哪位朋友能出来见一见吗?已经跟了我好几日了。”
周围寂静,敖然叹口气,“若是不想见,那便算了。”
说罢转身就走,却感受到从后背袭来的戾气,敖然忙低头弯腰,剑气从他背上划过,掀起发丝飞扬,被砍断数百根,纷纷扬扬落了地。
敖然来不及转身,躲开一剑后便立即脚下运功,向前飞去,直至拉开二人的距离,才回过头,而那人第二剑也已冲到他眼前,敖然出门很少带剑,尤其是去药草院子,因从未想过有什么危险,虽然这几日感觉有人跟在身后,但一直都以为是景盛那小子作祟,不曾有多少放在心上。
却没想是个穿着普通,带了个不起眼面具的魁梧大汉,这装扮,这气势,说不是来要他命的敖然决计不信。
对方有剑,且功夫不俗,招招狠辣,显然是要直取他性命,毫不拖泥带水,敖然应对的很吃力,连躲带闪,已连连被划了好几剑,血迹渗透了衣服。
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那人连连几招虽伤了敖然,但没取上性命,似是有些不耐,手上动作越发狠厉,敖然彻底应接不暇,只得那以肉相抵,尽量躲开致命部位。
“阁下……可真是胆大妄为,光天化日……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无所畏惧的很呀。”
敖然气喘吁吁,边说边躲。
“阁下是景家人吧。”
这话一出,那人顿了顿。
敖然估摸着,此人怕是想利用灭敖家的那群人来背锅。
既然是景家人,那自然应该比较怕景家人,能不能活命只能靠运气了,敖然内心期盼能过来个人,
“景家……和我结了梁子的也没……其他人了,我猜……应该是……”
敖然话未尽,那人似是有些怒了,一剑朝敖然脖颈劈来,大有拿剑当刀的架势,大力之下,带动了剑身周围的风声呼呼作响,敖然苦笑,这拖延法没拖好,反倒惹怒了人,今日就算不交代在这儿,缺胳膊少腿也是有可能的,不知道景樊能不能给他接上。
“敖公子,你这是又惹了谁,被人追杀至此呀,你不是厉害的很吗,看了也不过如此。”这一嗓子还挺亮,敖然耳朵都震了震,不过效果确实极好,那剑停在了距离自己挡在脖子边的手腕只差几厘米的位置。
“啧啧,你瞧瞧,你惹了我,我只让你磕几个头,你还不知足,你看看人家,可是直接要你命啊。”景盛一边摇头,一边感概,“少爷我当真是菩萨在世,仁义至极呀。”
敖然:你忘了还有拔舌头吗?
景盛手背在身后,一跳一跳的走过来,笑容灿烂得跟朵花一样。
那人的剑还在敖然眼前,却在景盛即将走近时光速收了剑,同时,脚尖点地,朝树多的一侧飞去。
显然留在原地的二人都没心情去追他,只得任由此人消失在树影中。
敖然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踉跄两下还是半跪在地上。
景盛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走近,摇头晃脑“啧啧”叹了两声:“敖公子呀,你还有今日呀,怎么还就偏偏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
笑声张扬肆意,在这安静的一条小路上格外清晰,惊得躲在树叶间的鸟雀叽叽喳喳飞起一片。
敖然忍不住想扶额,“你……别笑了,太……刺耳了。”
景盛忍不住嘴角抽搐,不由气急,咬牙切齿,“你都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了,还张狂得很呀。”
说着一脚踩在敖然肩上,那处伤口最深,景盛狠狠碾了两下,敖然脸色登时白了。
“敖公子,要不是我,你可就死定了,麻烦你看清楚形势!我——”景盛又碾了几下,看着敖然神色痛苦,浅薄的唇不由上扬,狭长的眸子半眯,一手捏着敖然的脸狠狠晃了两下,“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条狗命是被我救下来的,以后都是我的,懂吗?”
敖然冷笑两声,“景盛,那杀手你认识对吗?”
景盛闻言,顿时愣了愣,原本勾起的唇角也不由定格在半途中,使得这个原本妖孽的笑竟有了几分尴尬,“怎……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
“那你紧张什么?”
“呵,本少爷何时紧张了!”
敖然摇摇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行了,别装了,没意义,你我心知肚明罢了。”
景盛嘴长了又闭,底气不足:“你!胡说!”
“怎么?堂堂景少爷,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敖然冷笑一声,打断他又想辩解的话:“怕了?景少爷,你怕什么,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大不了杀了灭口,谁也不知道。”
“我……”
“我死了,我们两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