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歉意地摸了下后脑勺,孝子贤孙的劲都使出来了,小嘴倍甜,“我也想您,还有奶奶。看我都饿瘦了,就是想您想的。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好吃啊,想死我了。”
宋兴平拉着宋景文往外走,信以为真地拍着宋景文的胳膊,任性道,“咱们回家,爷爷给你做顿好的。”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叫谢风,“风哥儿也来吃顿便饭吧,也是瘦了不少。”
谢风都快成他们家的人了,自然是不用避嫌。
谢风受宠若惊地点头,“好,我先回家看看我爹。”
一行人走的水路回去的,等他们到的时候,码头上已经聚了好多人。
宋景文回来的消息像是长了腿,迅速地传遍了石坡村的角角落落里。宋老太伸着脖子朝水面上看,谢风也当仁不让地占据了最好的地点,确保谢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谢风的身边还站了个美如冠玉的男子,眉心的纹路暴露了他此刻的焦急。
谢风率先从船上走了下来,兴奋地环视着,却没看到谢老爹的身影。
他失落地噘着嘴,下一秒往家里跑去,猜测家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二哥,哥。”谢安惊讶地张着嘴巴,他哥就这么从自己眼跟前跑了?
他的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点儿?
谢安反应过来后在拼命地喊,“谢风,我们在这儿呢。哥,别跑了!”
谢风顿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有些意想不到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儿,爹呢?”
谢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男人挡在了他的面前,歪着头冲谢风笑,“风儿,你抬头看看我。”
谢风拧着眉头要去拉男人背后的谢安,闻言才细细地看向男人,表情一瞬间地呆滞住了,他动了动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试探道,“哥?”
谢哲心里一下子舒坦了,欣慰地张开双臂,拖着长长的尾音,“哎,再叫一声。”
“哥,哥……”谢风不厌其烦地唤着谢哲,声音哽咽着,“你真的回来了啊。”
谢风哆嗦地冲进谢哲的怀里,他上辈子死的时候都没有大哥的消息,他一度以为对方战死沙场了。
谢哲这一去就是六年,他感慨地顺着谢风的长发,下巴点在他弟弟的发顶上,眼尾染上了薄红,柔声问道,“怎么还哭了呢,从小就爱哭。”
谢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踮着脚要往谢哲的身子跳。这一用劲,腰上的伤就开始叫嚣了。
“抱不动了,风儿长大了。”谢哲托住谢风跌落下来的身子,刚好按在了腰上。
谢风身子一僵,偷偷地揉了揉腰。
谢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敏锐地发现了弟弟身上的端倪,心疼得紧,“谁干的?宋景文?”
这真不怪谢哲多想,揉的部位是腰。这动作难免会让一个成年人脑子里钻出点黄色废料,谢哲第一想法就是宋景文这个混蛋。
谢风没看到谢哲眼里的寒意,讪笑道,“我自己撞的,不小心刮到了马车上。”
谢风的这番说辞,谢哲只信了三分。在他看来,孤男寡哥儿的能不点着火?
宋景文正忙着将聘礼往下搬,打算今天就送到谢家。上次定亲送的东西太寒碜了,这次可得补上。
一股寒气从背上冒了出来,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宋景文纳闷地转头,下意识地往谢家的方向看,也不知道谢风到家了没。
这一看不得了,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了!那个男人还恶意地冲他笑,这不表明了想打架吗?
一个文质彬彬的小白脸,长得倒是高挑秀雅,散发着一股书生的气息。打他不跟闹着玩似的?
宋景文气冲冲地抹开袖子,快步走到谢哲面前,一把将谢风带到了自己怀里。
宋景文瞧着这小白脸,怎么瞧怎么上火,鼻子不是鼻子地冷哼道,“你刚手往哪放呢,知不知道这是我媳妇?你胆儿不小啊,我的人也敢碰,信不信叫你走不出这石坡村?”
谢风刚被摔懵了,此刻听宋景文越说越没边了,急得拽他的袖子,“不是,这……”
“你闭嘴,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来和你算账。”宋景文生硬地打断谢风,他可是看得清楚,谢风在这男的怀里可没有不情愿的意思。
谢风被他吼得一愣,委屈极了,干巴巴地解释道,“你误会了。”
谢哲看着弟弟那小可怜样,也是气得冒着火,冷飕飕地开嗓道,“弟弟,你找的这夫君,我瞧着不行啊。”
宋景文嘿了一声,将谢风楼的更紧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醋的都快发酵了,“谁是你弟弟,别乱叫。”
作者有话要说:注:古代的袜子主要是布袜,有袜带。
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8.16日
我觉得我需要遮瑕液来救命,昨晚就不应该在媳妇脖子上种草莓。
这傻子还没发觉,明晃晃地在大舅哥的眼跟前转悠。他哥的眼刀都快捅死我了,我就怕他哥又整出幺蛾子,借着和谢风培养感情的借口把人带去军营玩。这简直是羊入虎口啊,淦!
《重生后我渣了白月光(abo)》,虽然名字俗,但是封面好看啊。看这Q版小人,我立的人设,又娇又软还霸道的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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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三层小别墅
谢哲伸出手指点了点宋景文, 意思显而易见,“我弟弟是谁都能当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幅稚童的模样, 莽撞无知。”
宋景文磨了磨牙,气笑了, 这人倒是理直气壮,他反而觉得事情有趣起来了, 放言道, “你呢, 从哪来的滚回哪去。要是想了不该想的人,你就等着我把你扔进山里喂狼吧。看你这面如傅粉的小模样,那群畜生啃起来应该也会觉得味道不错。”
话毕, 宋景文将谢风揽至身后, 一只手还护着他的腰。
宋景文也知道自己刚刚火气大,低声下气地哄着谢风,一口一个小祖宗,小心肝,小宝贝儿。
谢风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 撒娇的意味大过出气。
宋景文捏着谢风的两颊, 好生搓弄了一番, 无良地调笑道,“我去卸了那人的胳膊, 竟然拿臭手抱你。”
谢风咬住了宋景文的虎口,含糊不清地骂,“那是我哥, 你是不是疯了!”
宋景文摇头,哂笑道,“你还真当他是你哥了啊,你怎么不叫我哥哥,我还是你的情哥哥呢。”
谢哲听得青筋直冒,这小子比他们军营里的粗老爷们还不要脸。要是在军营里,他还能笑着跟老爷们开开黄腔。
可他娘的,这被调戏的对象是他弟弟,亲弟弟啊。
谢风叹息了一声,不知是绝望了还是被惹急了,痛惜地看了宋景文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谢风瞥了谢哲一眼,记忆犹新地陈述道,“我哥哥很凶的,十二岁就能把抢了我荷包的男人绑在树上打,不给水喝不给饭吃,直到太阳洒脱了那人一层皮才放过他。”
宋景文伸展了下筋骨,冲谢哲勾手指,玩味儿的翘起嘴角,“那正好给我试试手。”
宋景文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已经踏进去一脚了。
谢哲也不怵他,压根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就他这种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的,除非拜了师父,否则,谢哲一人能打五个宋景文这样的村夫。
两人全都不把对方当回事,真正交手的时候也都收了力,还没到那种非死即残的地步呢。
两人过了十几招,渐渐地认真起来了。宋景文反手掐住了谢哲的脖子,谢哲的拳头刚好抵在对方心口。
这一番激烈的打斗把还在码头看热闹的谢安招过来了,他挤开村民往里面走,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去。
谢安揉着眼睛哭喊,“大哥!宋景文你快放手啊,哥!”
谢风也急得不行,哪成想这两人越打越来劲,他赶紧要上去掰开宋景文的手指,央求道,“别打了,你们俩干嘛啊。”
我草,真是大舅哥啊!
宋景文一愣,放松了警惕,直接被谢哲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跌了出去。
谢哲皮笑肉不笑地俯瞰着呛咳的宋景文,惋惜地摇头,“蠢货,对打的时候最忌分心。”
“校尉够牛批啊,这一脚挺狠。”谢哲不是孤身一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