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同桌而食想必将会成为每日常事,至于同榻而眠……再心急也要再等等!
什么时候同榻而眠也能成为每日常事呢?
“你是不是不吃辣?”雷卿见身边的男子面上变化不但,但是耳朵脖子都红了,虽然她觉得翡翠金丝卷的辣味很少,但是她本身就比较喜欢吃辣,所以按照她的口味也做不得准。
“不会,我吃辣的。”白熙泽收回脑子里绮丽的念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了清喉咙,“只是觉得靠火塘近,又都是热菜所以吃着有些热。”
雷卿见对方额头上真的有汗珠,了然的点头,她倒是并不怎么觉得热,不过年轻的小伙子不同,火气大一些自然不耐热。
吃过饭洗漱过后,雷卿是真的累了,白熙泽给她脚上换药的时候就不停打哈欠,等到包扎好的时候已经睡的小呼噜都响起来了。
也是,今日白天雷卿被吓到了,晚间又哭了一通,肯定是已经累极了。
白熙泽倒是很想提前来个同榻而眠,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索性他不睡也无事,就把雷卿往里面抱了抱,自己则坐在床沿靠着床头,朝里看着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雷卿。
也不知看了多久白熙泽才挪开视线,目光放到搁床头的木棍上,之前卿卿突如其来的哭泣虽然他没有问,但是很显然和这跟雷击木有关。
难道说是前世旧物触动了神魂?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熙泽将木棍拿过来看了一看并没有异样,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镜子,这面镜子两面都是镜面,银色的手柄上一面刻着【无所遁形】一面刻着【通明】。
将镜子刻着【无所遁形】的那一面对着睡着的雷卿,【通明】的那一面立刻出现一个和雷卿一样的人形轮廓,明亮通透的气充斥在轮廓里。
雷卿身上的气息干净的根本不似普通人,白熙泽知道雷卿是天废灵根,还有火灵珠和冰灵珠,她身上的气也证明了这一点,丹田和眉心两处的气都是一红一蓝,相依相偎又泾渭分明,身体其他地方的气则呈现一种非常通透的莹白。
按理来说凡人的气息是很驳杂的,他没有见过其他的天废灵根,也没有见过谁的识海里同时存着火灵珠和冰灵珠,所以白熙泽不知道这种极致的干净到底是不是因为以上两种原因才存在。
但不管如何,他的卿卿现在这个气的状态是非常好的。
若说他是因为修了太上忘情道才能堪破心魔幻术,那么他的卿卿就是那种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被迷惑的人,不管是丹药还是幻术都没有用……
想到这里白熙泽记起自己下在木傀儡上的暗示,这么说卿卿应该没有中暗示,那她居然没有扔掉这个来历不明的木傀儡?
白熙泽有些后怕。
只是既然卿卿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会突然恸哭不已?
白熙泽不放心又照了一遍,非常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找不到问题白熙泽只能暂时作罢,看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问,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被抓做人质的时候,那根突然出现砸向白玲珑手腕的冰柱是哪里来的?
路上的时候他套了一下话,这几个剑宗弟子没有一个是冰灵根的,他被封了灵力别说冰柱,就是一块冰片都凝不出来。
后来他怀疑是不是他的卿卿,毕竟她身上又有天冰灵根,还有冰灵珠,但是卿卿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也没有修炼过的迹象。
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41章
雷卿是不知道一个晚上身边的人压根没有睡,就在那里把她从头到尾撸了好几遍又琢磨了大半个晚上。
只有经历过心惊胆战惶惶不安的人,才知道能晚上能安安稳稳放松的睡觉该是多么令人幸福的事情。
特别大早上起来美味的食物已经摆好,还有一个完全长在审美点上的未婚夫在边上体贴入微的照顾。
雷卿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但是昨天的对话很明显削弱了她原本的压力,不管是他说她也可以对他好,还是通过他实锤了白熙泽的死亡。
虽然这样说很难听,但是昨天雷卿在痛苦之后,原本心里承受的属于自己的良心谴责感弱了很多,更别说上一个号的记忆她并没有真实感,这让她和息白之间相处的最后一丝阻碍也消失了。
白熙泽也感觉到了,今日的雷卿对他的态度更加的自然,即使他稍稍表示亲密她也不会再下意识的推拒,也没有了之前有所顾虑的样子。
所以和昨日她大哭一场有关么?
“今日我们就能到前面的小镇,卿卿觉得我们是搭乘剑宗的灵舟,还是依然自己走?”白熙泽本来是打算一路和雷卿坐马车晃回去的,毕竟要是搭乘灵舟,速度是快了没错,但是他们因为还没有成婚,所以单独相处的时间肯定会大大减少,但若是两人一路相伴回去,就好培养感情了,等到了他安排的村子,肯定就能直接成婚洞房抱卿卿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如何也没有预料到这时候会翻出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依旧在两大宗门的地盘,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大的天灾人祸,但是这已经和他想象中一路游山玩水回家距离太远了。
白熙泽自认有能力护住他的卿卿,但是事有万一,他承担不起任何意外,所以他问了出来,他也很确定雷卿的选择。
雷卿想起当初他们搭乘青松派灵舟的事情,那时候她要自己出门单独去剑宗也是做好了各种准备,也设想过很多,但到底来自一个相对安全的法治世界,上两个号又太过短暂,这次上线更是时隔几千年,修真界变化太大,所以结果就是显得她是那么天真无知。
“如果可以我们还是搭乘剑宗的灵舟吧。”又快又安全,雷卿没有说出来,毕竟息白已经强调过好几次他会护住妻儿,他不会有事的,这要是说出来不是直接否定打击他么。
“好,听卿卿的。”白熙泽听到意料中的答案微微一笑,“卿卿休息一下,我收拾收拾,几位仙长应该也已经准备要出发了。”果然才将将把东西收好隔壁的仙长就过来了。
白熙泽没有给雷卿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人抱进了马车,然后才让两个女修搀着已经醒过来但依然非常虚弱的白玲珑上马车。
雷卿依旧靠在7字型的榻上,两个女修也依然盘腿坐在另一边,白玲珑上去看着空下来的一块,起先还挺高兴,觉得大家都挺识相给她单独留了那么大一块地方,但是看到雷卿的软榻和另两个女修坐着的垫子就不高兴了。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没人给她垫点什么?该不是昨天她昏迷后就这样躺在车板上吧?!
“姑娘,你的软榻可否让一让我?”白玲珑看向斜靠软榻颇为惬意的雷卿,发现她身下的软榻并不是平凡东西,光是外面包裹的那一层泛着微光的纱,就是价值连城的陇夜鲛纱。
这种鲛纱和普通的不一样,不可染色独产于陇夜岛,数量稀少,她如果不是在她的师傅那里看到一方面纱她也认不出来。
但是她师傅只有在参加重大场合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可见珍稀程度,但是这里它却只是用来包裹软榻上软垫。
白玲珑心里惊疑,这两个凡人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将宝贝如此糟蹋,更想要近距离看一看摸一摸。
“仙长见谅,小女脚受伤了下不了地。”雷卿把白玲珑上马车之后的表情变化看了个全,虽然猜不到具体,但是大概的心理变化也可以模拟出一二三来,之后见对方看着软榻眼神突然灼热,再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烦躁,只不过形势比人强所以雷卿才没有翻脸直接一巴掌把人扇下去。
雷卿被自己这么暴力的想法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觉得很正常,她善于观察猜测别人,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懒得观察懒得猜的,就算看透了也通常选择闭嘴,看破不说破是下意识,毕竟懒,并不喜欢格外的麻烦,所以当不是因为自己原因而找上来的麻烦,就会格外的暴躁。
“姑娘心善怎么看我受伤还躺在地上?”白玲珑脸色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关注只有两步远的息白。
“这位仙长,我们的马车铺了毯子的。”雷卿的手指往看上去并不廉价的地毯指过去,“而且软榻如此之短,仙长受了伤更应该在宽敞的地方好好躺着,卷缩在软榻上舒展不开四肢,对您养伤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