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94)

纤细雪白的指尖抚上去,感受着手下头发的不平,冬花这才有了一些实感:

——啊,我真的要嫁给这个人了。

这样想着,冬花不自觉地侧过身子看他,浓金的阳光披散在他身上,瓷白到过分的皮肤几乎要泛起透明,那头总是显得炸乎乎的红发在此刻迸发出华丽的美感,在微微遮住眼眉的刘海之下,冬花看到他灿金的左眼,像是吸纳了今天最为绚烂的阳光一般,恍若鎏金,也像是珠宝鉴赏家最得意的宝石藏品。

她像是着了迷一样伸手抚过去,指尖碰到少年光滑的皮肤,挑开那些过于长的赤色发丝,将那只灿金的眼睛完完整整地露出来:“征君……”

赤司捉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然后伸手搂住她的背,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拇指在少女饱嫩的下唇上轻扫两下。赤司捏住她的下巴——

冬花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忽闪了两下眼睫,随后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抱住他的肩膀——

身后的障子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女仆的声音透过门缝:“少爷,西园寺小姐的司机来了,正在外面等。”

神经被某两个字眼一块敲打,冬花本能地心口一窒。

“嘶——”赤司皱着眉头,从她唇舌中撤出来,舌尖上冒出的血珠染红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肥咖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冬花,我方便进来吗?”

身后的障子被人轻轻敲了两下,老妇人苍老又和缓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透进来。

冬花动作一顿,她刚刚穿上雪白的襦绊,闻声只来得及把套到一半的二趾足袋再脱下去,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障子,伸手扶住祖母的胳膊:“慢一点——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这把年纪,睡不太着了,”祖母拍了拍她的手背,“倒是你,怎么也这么早起来。”

冬花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睛伸手把别在耳后的头发放下来,遮住已经爬上热意的耳垂:“因为是祖母的寿辰,所以想着早点起来准备。”

祖母含笑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和服,我来帮你穿吧。”

“那就多谢祖母了。”

清晨时分,周遭十分安静,只有祖孙两个时不时轻轻的交谈。

“你父亲对你说过了吗?”祖母帮她勒上腰带,“今天赤司先生会带着家里的小少爷过来。”

“……说过。”冬花伸展着手臂,方便老人动作,同时庆幸祖母在身后,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绯红。

“他家的小少爷,是曾经来拜访过的吧?”老人此刻却没了刚才转移话题的好意,继续在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之间发问,“我记得当时是夏天,院里开了红玫瑰,恰巧和他的姓氏很相衬。”

“您记性很好呢。”冬花咬住下唇,并没有随着老人一起回顾,仿佛当初自己并不在场,只是不痛不痒地哄了一句。

“……”祖母的动作一顿,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冬花,你也到年纪了。”

冬花立刻呼吸一紧,脸上的红潮几乎要蔓延到脖颈。

祖母会错了意,已经自顾自地念叨:“我和你祖父,年岁都已经很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祖母!”冬花提高声音打断她,“请您不要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开玩笑。”

“好,是我失言了,”祖母点点头,语气略微轻快了一些,但脸上却依旧挂着沉沉的韵色,她随后轻轻牵住少女藏在袖子里的手掌,让她坐在梳妆桌前,自己拿起桌上的梳子,替她梳拢长发,“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护佑你了,你父亲的决定,我们没有立场,也没有道理去反驳。”

毕竟当初为了家族荣耀,将儿子一生幸福断送的,也是他们。

“赤司家少爷的名字,我时常听那些手帕交们说起,”祖母轻轻侧眼,在镜子里看到少女抿平的唇角,“听说是难得的优秀世家子,没有纨绔常有的混账,为人谦和温厚,学业也十分有成——你们是同学,这些当然比我要清楚。”

“品行端正,相貌齐整,已经算是难得的良人,”老妇人将一根簪子轻轻插|进少女挽起的发髻,“祖母希望你……能过得好些。”

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儿子联姻的悲剧,才不忍把孙女的一生也搭进去,然而「家族荣耀」几个字说来容易做来难,舍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平常心些,把这件事和掉牙长高当成一样的,不去在意和挣扎,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得到些许安宁。

她自己就是这套理论的实践者,于是现在又将其笨拙地传授给孙女。

可是少女并没有如她所想地,像往常一样顺从地点头称“是”——老人微微睁大了浑浊的眼睛,眼底讶然地映出少女难得流光溢彩的深灰色眸子。

“祖母,”冬花半侧过身子,伸手抓住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粗糙手掌,随后轻轻弯起了唇角,“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他——的确是难得的良人。”

老妇人像是会意不过来一样,依旧怔愣地垂着头颈看着少女,半晌,她才轻轻勾起了唇角,释然地笑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和只送来贺礼的家族不同,赤司家是唯一一个发出拜帖提出上门贺寿的家族,同为绵延百年的世家,这似乎很合乎情理,但又隐隐有些让人怀疑“根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的出格。

因而整座老宅里的所有人,几乎是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某种默契,无论是陈列还是菜单的制定,都比往年寿辰隆重很多。

“小小姐,赤司家的客人已经到了,少爷说让您出去招待。”

过来通报的是很早就侍奉祖母的女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西园寺家做事,就连称呼都是很久之前的。

“少爷”当然就是冬花的父亲。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冬花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又一次看向梳妆镜。

——这个口红颜色,会不会太艳了点……看上去会很轻浮吗?

她迟疑了片刻,然而赤司征十郎的父亲还在外面等着 这一认知让她分外焦灼,“当初为什么要选这支口红”的懊恼和焦急一齐冲上头顶,冬花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只用纸巾稍微抿了一下,就急急地穿上木屐,按照女仆的指引往外厅走去。

时间把握地刚刚好,冬花走到外厅走廊时,庭院的尽头就出现了他们的身影。

穿着黑色纹付羽织袴的红发少年遥遥地就看到了她,他眯起眼睛,短短十几米在良好的视力面前也聊胜于无。

——少女今天穿了黑色的中振袖,腰间的角带雪白,她正动作端庄地将双手在腹前交叉,宽大的袖子垂到小腿肚的位置,颜色深沉的挺括布料上,滚落的大片大片的金色花卉,也因此展露出来。

铂金色的长发被挽成繁复的发式,以一根挂着流苏的簪子固定,钻石耳饰吊在耳垂,赤司征十郎当然看得出来她还化了一个相当庄重的全妆,大概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留下好印象,就连眼线也仿佛被尺子量过,是丝毫不显轻浮的长度。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慢慢柔软下来,他走在自己父亲身后半步,勾起唇角对她笑了笑。

冬花当然能看到他的笑容,然而她平常冷脸惯了,没怎么练习过名门贵女的端庄笑法,颊边的小梨涡全给男朋友看了,生怕自己现在一勾嘴唇就是热恋小女生的柔软,在他父亲面前失了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因而并没有礼尚往来地回给他一个笑,只是抿着嘴唇对他眨了眨眼。

“赤司先生,赤司君,日安,”冬花对走到身前的两人浅浅鞠了一躬,随后微微侧身,举手投足全是优雅贵气,“两位能够拨冗莅临寒舍,来参加祖母的寿宴实在感激不尽,自京都到神奈川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先请两位进厅休息。”

赤司征臣倒是多看了她两眼,本来以为是个性子柔软不爱管事的深闺小姐,只是靠着温顺娴静才和征十郎磨合顺畅,然而今天一见,才发现她说起表面话来倒也滴水不漏,在他面前也是毫无惧色。仔细看去,虽然是青葱的年岁,她居然也能压住这样深重华丽的衣服,可见气质不俗。

“多谢。”不怒自威的棕发男人点点头,随即按照她的指引向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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