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红彤彤的一点都不高大上的剪纸花到底是什么鬼啊!
明明在她被关禁闭之前,仙剑门还是高贵冷艳低调奢华的剑修风格,怎么她就面壁思过了几百年,仙剑门就变成了如此接地气的样子?
阮瓷瓷怀疑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这位师兄,这是发生了什么?”
阮瓷瓷随便抓了个弟子问道。
那弟子也是这些年才入门的,对于当年的仙剑门噩梦阮瓷瓷并不知晓,也认不出阮瓷瓷,他这时候正忙着呢,被阮瓷瓷这么一拉,顿时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柔师姐的双修大典啊,你这都不知道吗?”
那弟子因为不耐烦,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大,阮瓷瓷身子一颤,一双眼睛顿时盈满了水汽。
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那个弟子,就连声音都细弱了几分。
弟子:???
仙剑门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姐姐妹妹了!
那个弟子吓的差点摔下去,他看着阮瓷瓷,后者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这位师兄,我闭关太久,如今许多事都不知晓了,师兄若是不愿意告知我,说一声便是,何苦为难我这个小女子呢……”
弟子:???
什么鬼东西!
阮瓷瓷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这弟子,这弟子是在仙剑门长大的,平素接触的都是像是慕容柔那个画风的师姐师妹,如今遇到一个阮瓷瓷这样的,顿时就慌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这位师妹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男弟子看着阮瓷瓷这样,自己都要急哭了。
“瓷瓷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
阮瓷瓷可怜兮兮的看着这弟子。
男弟子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袖子还被阮瓷瓷拽着,这么一退,顿时拽的阮瓷瓷一个踉跄。
眼瞅着阮瓷瓷又要哭,男弟子懵了。
为什么这种生物和他认知里面的女修不一样啊!
“你能不能别哭了?”
男弟子头疼的看着阮瓷瓷。
阮瓷瓷眼睫挂着泪珠,倔强的看着男弟子。
男弟子:我现在只想逃,却逃不掉。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套衣服是他新领的呢,可惜现在袖子让阮瓷瓷拽着,他忍痛咬牙,猛然拔出了剑。
阮瓷瓷一怔,险些摔在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男弟子干脆利落的把袖子给斩断了。
阮瓷瓷本来就双腿还有些发软,全靠拽着男弟子的袖子站着,如今一失去支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而后直接跌在了地上。
男弟子也没想到阮瓷瓷这么柔弱,他看着地上的阮瓷瓷,反射性后退了一步。
和他无关啊!
阮瓷瓷半伏在地上,一直挂在眼睫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师兄是不喜欢我吗?”
阮瓷瓷仰头,眼角挂着泪珠,泪眼朦胧的看着男弟子。
男弟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这位师妹,你能不能不哭了?”
男弟子啪嗒双膝跪地跪在阮瓷瓷面前,欲哭无泪的看着阮瓷瓷。
阮瓷瓷:???
她短暂的懵了一瞬间,然后就是茫然,现在的剑修,都这样吗?
第984章 你就准备这么平凡过一生了?
男弟子就差给阮瓷瓷磕头了。
饶是阮瓷瓷都被冲击的有些懵逼,连演都忘了演了。
要不是有认识阮瓷瓷的弟子路过,估计她还能继续懵逼下去。
因为阮瓷瓷面壁思过表现良好,所以仙剑门对于阮瓷瓷并不算是多严防死守,加上阮瓷瓷本来就快要到刑期了,又正好赶上慕容柔的双修大典,守卫就松懈了几分。
如今他们发现阮瓷瓷已经自己出来了,就顺着找了过来,直接把阮瓷瓷拎走了。
那个男弟子忍不住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女修可真是个可怕的物种!
阮瓷瓷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仙剑门喜气洋洋的气氛,倒是阮瓷瓷知道双修大典的主角有一方是慕容斐和沉雪的闺女,整个人都懵了。
她是不是和这个世界脱节太久了?
“那双修大典在哪里办的?”
阮瓷瓷问自己旁边的女修。
“自然是在沈界。”
那女修道。
阮瓷瓷忍不住撇了撇嘴,若是在沈界,她怕是凑不了热闹了。
阮瓷瓷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仙剑门,而她面壁思过几百年,那地方就是个灵气绝断之地,阮瓷瓷修为也没有任何提升,如今已然落后同龄人许多了。
她被带到了长老那里,交接之后,就从此自由了。
而沈界那头,却已经是热热闹闹的了。
“不是,你们确定慕容柔能把瑾瑜接下来吗?”
祝云谣仰头看着直耸入云几乎要突破天际的建木,如今祝瑾瑜就在建木的顶端,慕容柔在下面,中间不知道多少拦路虎。
“不,难道应该关心的不是,为什么角色反了吗?”
白静萱伸手捂着脸,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才好。
凡间那些娶媳妇的习俗,不都是要男子在外面多做几首催妆诗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倒反过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需要重塑一下。
其他的人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尤其是其他位面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不成这是华夏界特有的风俗不成?
“不,难道更应该关心的不是慕容柔到底能不能打过吗?”
祝云词仰头,因为她们都算是长辈,就没有欺负小辈,所以说建木上头的都是和慕容柔一辈的。
比如说近年来妖修里面的年轻妖修,还有五大福地的新人。
“应该能吧。”
祝云谨摸着下巴,毕竟慕容柔也算是年青一代里面比较强的了,虽然以一敌百有点费力,但是要是单挑,还是不怕的。
建木从地底长出,一直耸立到云霄,慕容柔提着剑,几个跳跃跳上了建木。
“她很厉害吗?”
布丽姬特怀里抱着自己的头盔,好奇的看着祝云谣。
“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祝云谣想了想,给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把慕容柔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可能慕容柔确实是不够强,但是把她放在同龄人里,慕容柔已经足够出色了。
这种出色是各种意义上的。
毕竟不管是祝云谣还是谁,对于慕容柔这样的成长,都是十分满意的。
布丽姬特忍不住羡慕的看着慕容柔。
她天赋不高,如今能够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她以命相搏来的。
所以她对于那些天才总是抱着几分敬畏,几分艳羡的。
却也从不会妄自菲薄。
“你们以后就准备这么平凡的过一生?”
盛世忍不住看着祝云谣。
祝云谣他们几个这时候是并排站着的,仿佛除了容色更加动人以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样。
他也听人说,祝云谣在廉贞城开了个客栈。
“这不好吗?”
祝云谣回头,困惑的看着盛世。
盛世愣住,就听见旁边的人继续说道,“轰轰烈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如今海晏河清,盛世太平,我们这么歇着有什么不好呢?”
说话的人是祝云诗。
她经历过最混乱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为了活着苦苦挣扎,勾心斗角。
尽管刻在骨子里的警惕无法抹去,但是她依旧无法否认,她喜欢这样安宁的生活。
春有百花冬有雪,夏有凉风秋有月。
她甚至可以安静的给自己泡上一杯茶,躺在躺椅上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看月儿阴晴圆缺的变换,而不必担忧更多。
只有过惯了安宁日子的人,才会去期待那些轰轰烈烈的起承转合。
“对啊,天天打打杀杀的多无聊,喊打喊杀,都是要用人命去填的。”
祝云谣也忍不住点头,她从前过的不算轰轰烈烈吗?
当然算了。
动不动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然而若是让祝云谣选,祝云谣决计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若非无可选择,谁愿意去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华夏界经历了那么多,死伤不计其数,多少修士为此而死?
更别说那些因为这些而死的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