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 能让蝙蝠侠感觉牵扯的,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情况, 尤其是这种牵扯的感觉极其的熟悉, 被世界意识坑过太多次的布鲁斯可不至于感觉不出来。
这一皮卡的东西, 和世界意识有关。
或者说带点世界意识的感觉。
当然, 并不是说这一皮卡的蝙蝠镖都是, 只是个别罢了，但在这一皮卡的蝙蝠镖里面的数量绝对不少。
而且问题在于——“企鹅人弄这些做什么？”尾随布鲁斯而来的蓝色鸟球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盯着皮卡里面的蝙蝠镖皱眉：“所以是纪念品？手办？周边？”
夜翼伸手在蝙蝠球球不赞同的视线下拿了一个蝙蝠镖对光打量：“仿的一点都不真。”
你好不专业哦。
企鹅人仿佛听见夜翼如此说道, 他瞬间就气了：“这不是周边！！”
开什么玩笑，他企鹅人是个正经罪犯好吗？怎么可能搜集蝙蝠侠的周边！？而且就算收集, 那没被蝙蝠侠亲手碰过的蝙蝠镖能叫蝙蝠镖吗？那不正宗！他企鹅人虽然是个罪犯，但绝对不搞假货！他很正经的！
夜翼转头：“那这是什么？”他看起来态度特别的好, 反正比一边眼看着视线就不好了的达米安好多了。
至少对比起达米安那【你居然敢不手机蝙蝠侠的周边！？】【你死了！！】的眼神好了太多太多……
但企鹅人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吗？
是的, 他是。
“一些神秘的魔法造物。”企鹅人倒是交代的老实, 就是眼神很不老实，总是偷偷摸摸的瞟布鲁斯……
夜翼心里有点气, 他怎么能看不到企鹅人的眼神呢？因此夜翼稍微朝着企鹅人那边挪了一下, 把布鲁斯挡住了, 随后若无其事：“魔法造物？”
企鹅人收回眼神，难免有点遗憾。
认真说, 他其实是不太想说的，毕竟今天晚上他被捶的够呛，蝙蝠侠那真的是一点都没留手，哪怕是小蝙蝠侠，力道也足够把人踹的头晕眼花，恨不得当场昏迷。
企鹅人没有真的晕过去，那纯粹是因为小布鲁斯稍微收了点手，打算从他这里弄点消息出来。
当然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少被罗宾夹带私货偷偷摸摸的打击报复……蝙蝠球球不是没看到的，只不过达米安也只是仿若无人的狠狠踩了企鹅人一脚——就当没看见吧，正好省了企鹅人瞎跑的可能。
综上种种，企鹅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想说呢？
所以他开始试图垂死挣扎：“没错，魔法造物，我不是很清楚这些东西的情况。”
“不清楚你买这些做什么？”夜翼代替蝙蝠侠贴心的问出了布鲁斯没开口的问题。
要知道企鹅人自诩一个敬业的罪犯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确是比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别的人要好上不少，作为哥谭信息来源非常之广的企鹅人，有的时候还会和蝙蝠侠有些情报上面的来往。
嗯，虽然多数时候是被蝙蝠侠从天而降来一波天降正义，然后提着脖子提供消息……
反正布鲁斯是不相信企鹅人搞这么大一波事情，从哥谭外面运输一些蝙蝠镖形状的魔法造物，能单纯的什么意图都没有。
这绝对不可能。
布鲁斯的眸色深沉，那好看的钢蓝色眼睛就盯着企鹅人，完全不似白天布鲁西宝贝状态下的甜甜蜜蜜，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只蝙蝠侠的眼神……
好赞！
不愧是蝙蝠侠的孩子！
企鹅人此时居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着，转而回头发现自己的念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有有点唾弃自己。
妈的，被人带坏了。
操，这都怪小丑……如果不是最近脑子有毛病的小丑一天到晚的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大声宣扬他和蝙蝠侠的二三事，他怎么可能会被带歪！？
他妈的，都疯了。
企鹅人不合时宜的想着，却也是在小蝙蝠侠锐利的视线下选择屈服，毕竟那只蝙蝠球球这会儿已经带着他的黑色大花花一样的披风过来了，企鹅人又不是单枪匹马，他可是带着人过来，也因此亲眼看到这只小蝙蝠对待其他罪犯的情况。
自己被留到现在还好好的没晕过去是因为什么，企鹅人不傻，他心里有数，因此毫不怀疑此时的自己要是再迟疑一会儿，十有□□要断个手指或者是其他……
企鹅人：“…………”
反正都是跑不掉的，迟早要进阿卡姆，都被抓个正着，还负隅顽抗什么呢？不管是大蝙蝠侠还是小蝙蝠侠，他们总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既然如此——
顶着小蝙蝠的视线，企鹅人怂了，他没等夜翼再一次询问：“你买这些做什么？”就自动自发的开始交代。
“最近哥谭不是很多蝙蝠侠吗？”企鹅人说着看了一眼小布鲁斯，开口：“传言这是因为蝙蝠侠中了魔法。”
魔法。
三双视线同时落在了企鹅人的身上：“什么魔法。”
“有丝分裂，非人转换……很多。”企鹅人说到这里也没打算打什么马虎眼，只是情绪难免激动：“他们都说小蝙蝠侠是超人生的，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蝙蝠侠有丝分裂出来的！”
别说，这情绪激动还真不是假的，就是莫名的让人……
“谁说的。”迪克忍住不回头去看自己据说有丝分裂了的老父亲，如此道。
企鹅人倒是镇定：“小丑。”
“那蝙蝠镖……？”
“有人买了这东西，尝试是不是真的。”企鹅人也是其中一员。
不得不说这个操作是有点智障了，一般来说企鹅人是肯定不会做这种近乎赔本的买卖，毕竟和魔法沾边的东西，不管是真是假，价格都不会低到哪里去，尤其是这件事情还和蝙蝠侠有些关系……
迪克回头，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随后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企鹅人直觉不妙，下意识的就想躲，但是奈何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再怎么躲避也躲避不掉，因此只能无奈的被直接敲晕，随后，凄凄惨惨的送到阿卡姆疯人院里待着。
至于被交易的一皮卡的蝙蝙蝠镖……那自然是被蝙蝠侠留了下来。
毕竟这事儿和蝙蝠侠有关系。
虽然说流言的传播非常的不靠谱，但蝙蝠侠身上的确有着类似魔法能量的干涉，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消息传播出去，想要借此做些什么。
但除却这一皮卡的蝙蝠镖以外，那些被绑来的变种人也算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在迪克和小布鲁斯在这边审问企鹅人的时候，达米安虽然心有不情愿，但是仍旧履行了罗宾的正常工作，在那边挨个的把被捆绑在铁笼子里面的变种人小孩释放出来。
不得不说的是，在这个世界变种人的地位的确不怎么高。
他们和普通的外星人，或者干脆就不是人的非人类还不一样。因为在变种人是从人类中产生，他们哪怕有着变种能力，那也是标准的人类，只是可能因为体内的基因，会在没有预料之下，于某一天就突然觉醒了变种能力。
这大概就好像某一天突然收到了来自上天的礼物一样，但这个礼物却并不是什么人都想要接受，并且愿意接受的。
变种人自人类中诞生但却有别于人类，而因为一些过于强大的能力，以及觉醒的特殊性，正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弱小的变种人还好，能力强大的那种，觉醒的时候往往会造成能力的失控并且带来财产和人员的死伤。
这并非自愿，但有些时候不会有人管你是不是自愿的，很多人能看到的 ，仅仅是变种人带来的巨大的伤害和他们的危险。
甚至有些变种人的外形就很不正常，也因此，变种人在人类当中的地位很低，明明也是人类，但却仍旧被很多人不待见，被很多人嫌弃和恐惧。
有了家长发现小孩觉醒了变种能力或许会平静接受，但却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轻易透露出去，毕竟这个世界上对变种人有恶意的不是一星半点。
哪怕是政府已经和x学院有所交涉和合作，变种人的持续伤人事件和被伤害事件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面的抑制，但这种歧视和打心里的排斥仍旧是不可避免的。
像是有的家长在发现自己的孩子觉醒变种能力之后。就迅速的把自己的孩子抛弃、丢掉、或者干脆杀死都是存在的，在那些人的心里。当自己的孩子觉醒变种能力之后，他们就不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们都是吃掉了自己孩子的魔鬼，他们都是不应该被世界所容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