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男装(108)

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

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

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

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

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

“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

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

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

“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

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

“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

“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

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

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

“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

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

“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

“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

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

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

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

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

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

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

“我霍家世代行商,自然是有银子让诸位道爷满意,我倒是想问问,诸位道爷能不能真的让我知道真凶,是谁杀了我霍家上下五十九口。将我霍家的祖宅付之一炬。”

“江北霍家的事儿,呵呵,说的明白点,确实是有人谋财害命,也是你们家的银子招了人眼,我倒是听说,你为了查这个,已经散尽了家财了吧?到时候我师门就是把真凶给你说了,你还有银子付钱吗?”

司徒越抱着诸丹,这会诸丹有点瞌睡,倒在司徒越的怀里,司徒越拿披风仔仔细细的包着他,还一下一下的拍着诸丹的背。

“自然是有的,我们家老宅的厨房院子里有一处菜窖,深挖地下,打开盖子到了下面,里面全是白菜萝卜,把这些菜移开,有一面墙上有一个小洞,只能一个人通过,通过了这处小洞,里面别有洞天,我霍家历年的积蓄都在里面,那是我霍家赔了生意之后要东山再起的银子。”

王老爷王胖子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端着茶盏,脸上写着贪婪。

“那是我霍家的根本,没有霍家的直系子弟领着,在里面一步踏错就能启动机括,到那个时候,四面立即被千斤精铁做的栅栏堵上,随即,我们老宅外边的江水就会倒灌而入,将人淹死在里面。”

“有......有多少钱?”

“那要看通天门给我什么样的结果了。”

“你等着,我立即去通报到师门。三日之后你再来,到时候我师兄和你说。”

第98章

司徒越回到客栈之后闲来无事, 整日的教诸丹念书,说是念书,更多的是像讲故事一样。

从王老爷家回来的第二天下午,陈四匆匆的进来, 给司徒越看了一封密信, 算不上什么机密的东西, 只是朝廷上如今的一些事情,算的上大事的, 就是南边爪哇国趁着台风刚息纵兵劫掠天朝百姓,就如商量好的一样, 西边的茜香国也派人犯边, 一时间,整个朝廷人心惶惶。

西南水军大营和东南水军大营这几年造了很多吃水很深的战船,倒也能支撑一段时日, 战场上的风向那是瞬息万变, 水军两处大营纷纷上表, 要求尽快支援, 列出了诸多的物质,其中以弓箭最多,其次是桐油等易燃之物。至于茜香国, 派出了蒋钦出征,尽启十万大军拔营向西,还未至边关, 许多的士兵开始呼吸不畅,严重者,有可能倒地不起,司徒越觉得这大概是高原反应。

司徒越看着京城传来的消息, 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国库的用度,两边作战,拼的就是国力,这种紧要关头,她作为户部尚书不在朝中,今上更有理由往户部安插自己的心腹之人。

“数年努力,毁于一旦。”司徒越放下信纸,示意程掬把火盆端过来,随即把信封扔进了火盆里。

她感叹完,也没人敢接话,诸丹倒是问出来了,“什么毁于一旦啊爹爹?”

“当然是国库的银子啊,大仓里的粮食啊,爹爹跟一只老鼠一样的在攒粮食,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填满国库又要空了。”

“哦,那不吃粮食不花银子不就行了。”

“傻话,人哪能不吃东西呢,再说了,大军开动,粮食要抛费很多。不能让阵前大军饿着肚子,人家是拿命来拼,粮食和人命比起来,再多的粮食也比不上性命。”

诸丹似懂非懂的的点了点头。

“主子,那咱们回去吗?小的约摸着上皇他老人家会召您回京城。”

“不,今上不会轻易让我回京城,就是本王想着怎么精忠报国,也要看看今上答不答应。咱们如今眼下赶紧处理通天门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也跟着本王奔波了千里,咱们岂能空手回去。用一句商家的话来说,如果这一次一无所获,那咱们是赔大发了。”

下面的人束着手听了,齐齐的应了一声是,各自散了。

到了晚间,小二送上来饭菜,程掬拿着银针,挨着试了试,倒是一道汤里,银针过了一遍,微微的变色。

司徒越看了,指了指房子里藤编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这是诸丹这几天的爱宠,这小子偏爱毛毛软软的动物,这是陈氏兄弟在洛阳给诸丹买的,司徒越一直想要吃了这只兔子,毕竟路上带着只兔子横添了一笔麻烦。

程掬看了看诸丹,这小子噘着嘴,司徒越就许诺他,“到了京城,父王去宫里给你讨一只波斯猫,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有一只左边的眼睛是绿色的,右边的眼睛是蓝色的,皮毛雪白雪白的,摸起来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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