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苏沁羽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问，“你跟人接过吻吗？”
朱何一脸娇羞：“哎呀人家才谈了两天就被你知道了，你干嘛打听人家隐私嘛。”
苏沁羽：“……我现在知道了，我就问问你跟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朱何回过味来，反问：“你跟人接吻了？景丞昀？！”
苏沁羽将手臂盖在脸上，没承认也没否认。
“OMG！”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朱何比自己找到一攻还兴奋，“你们接吻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吻了多久？有没有起反应？”
苏沁羽始终捂着脸：“仙姑，你能不能正经点？”
语气丧得厉害，朱何终于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敛去一脸的惊讶，正色道：“昨天加上今天，我以为你是受网络上抨击而情绪低落，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苏沁羽呼出一口气：“嗯……”
朱何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把这事儿都跟自己分享，是拿他当朋友了。
“是你吻他还是他吻你？”
醉酒那晚，可能是自己要求的，但是昨天……苏沁羽说：“是他吻我。”
“他是单纯吻你占你便宜，还是另有所图？”
“他不是会占我便宜的人，他以为我喜欢他，先吻了我，然后跟我表白了。”
这走向一点都不意外，就算是朱何，也觉得苏沁羽对景丞昀是有意思的，景丞昀迟早都会跟他表白。他问：“那你有没有反抗？”
苏沁羽说：“我当时脑袋里忽而空白忽而又很乱，一时忘记了反抗。”
“那就是没反抗，”朱何追问，“他的吻……你感觉怎么样？”
苏沁羽放开手臂，露出那双茫然的眼，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当时想不到其他，除了有点懵之外，只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朱何饶有意味地点点头。
“仙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挣扎纠结，苏沁羽终于问，“我……是不是gay啊？”
朱何通早就感觉他是gay，现在苏沁羽自己都这么问，说明他的第六感还是非常准确的，他将苏沁羽从沙发上拖起，反问他：“你出道这么多年，娱乐圈又是遍地美女，跟你合作过的女明星不下百来人，其中还有亲密合作过的，你回想一下，你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
苏沁羽想了想，摇头：“还真没有，不过……”他强调补充，“我也没对哪个男的动过心，甚至那些对我动心又动手的人，我觉得他们很恶心。”
朱何“嗐”了声：“觉得恶心，是因为不喜欢，跟是不是gay没半毛钱关系。”
苏沁羽微怔。
朱何恶趣味地挑开苏沁羽胸前的纽扣，掰过他的脸嘟起嘴唇就要吻上去，苏沁羽立马挡开他，肉眼可见的，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仙姑你干嘛！”
朱何以身示范提点他。
“看吧，我还没下嘴你反应都这么剧烈，那个真下嘴的人你一点反抗都没有，苏苏，你的问题不是你是不是gay，而是你喜欢对方却以各种理由逃避自己的内心。”
苏沁羽泄了口气：“可我……”
“别可了，你试着接受景丞昀看看，人家要身家有身家，要颜值有颜值，这样的gay市面上不多了，你还不把握！”
苏沁羽又泄了口气：“仙姑，有些事情很复杂，你不知道的。”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哪来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朱何掰过苏沁羽的脸，“苏你别犹豫认真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苏沁羽看着朱何：“我……”
他很犹豫，但朱何不急，逼着他跟他对视：“喜欢状似很抽象，其实也可以具体，喜欢可以是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会没道理地想起他，喜欢也可以是跟他说上一句话或者被他关心一句就会高兴一整天，喜欢还可以是明知道他问题不大，但还是忍不住关心照顾他甚至比任何人都紧张他……喜欢更可以是不自觉地觊觎他的身体，跟他产生肢体接触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呼吸停滞……”
每个字都正中他那根不怎么敏感的神经线，拨得他的心脏剧烈颤动。
“别说了别说了，”苏沁羽低吼，眼眶里突然泪光闪闪的，打断朱何的话，“我喜欢……我好喜欢他。”
任何事都依着他，顾及他的每个感受，抚慰他的每个创伤，每一次的波折背后都站着一个景丞昀，打从一开始他就陷在景丞昀的温柔、保护里出不来。
他是有多笨，才体会不到景丞昀对他的喜欢。
“傻瓜！那不就行了，哭什么！”
苏沁羽抹了把脸，他也不知道眼泪为什么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可是……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没确认。”
不确认景丞昀是不是最近总跟他在一起才导致他偶尔弯了一下，也不确定景丞昀接触贝知梦后，会不会按照原文的走向跟她在一起。
不确定的东西让他很害怕，怕的要死。
苏沁羽哭成一个泪人，“仙姑，有些事如果没确认，心里总是会有根刺，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我不可能会跟他好好在一起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伤心什么，”朱何轻轻搂住他，“如果事情没确认，那就去确认，不要想着躲，躲着解决不了问题。”
苏沁羽捂着脸，一直点头。
“等我拔了那根刺，如果他还喜欢我，我就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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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霸总和小娇妻
景丞昀原以为苏沁羽会躲着他几天, 没想到表白后才隔了一天，他就主动来找他了，这让景丞昀很意外。
“忙吗？”苏沁羽问。
景丞昀放下手中的文件：“还好。”
“有没有兴趣到外面转转？”
景丞昀感觉他有话要说，吩咐助理几句, 然后跟他到外头。
他们驱车来到的地方正是他们第一次撞见的地方。
“你还记得吗？我当时被人追着拍, 差点滑倒是你救了我, 我错上你的车，死乞白赖求你行行好, 到了画展后认为不该给你这样身份的人便宜，于是随便报了个价, 结果把我妈给坑了, 后来给你送画我竟搞成那样……”苏沁羽笑笑, “现在想想，我当时又蠢又不可理喻, 所以我妈和仙姑总说，像我这样的人，谁会受得了我。”
景丞昀跟在他后面, 说：“你很好。”
“粉丝和市场把我捧为顶流，很多人觉得我好看就想跟我交往，甚至有些……只想泡我，我承认我心里存在偏差, 对待每一位男性存在偏见, 甚至只要有男人靠近我, 我就本能地产生抵抗, 乃至产生恶意。”这个方面，就算是景丞昀，他也对他产生过抗拒。
景丞昀静静地听他说。
“我不优秀, 我有很多缺点，那些‘恶意’导致我的主观意识感很强，以至于让我认定自己不是gay……”
景丞昀追上一点脚步：“认定自己不是gay……是什么意思？”
苏沁羽看向他：“有些先入为主的东西我们都得摘除，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不是吗？”
景丞昀也看着他，不是很明白：“我们？”
“我摘除那些恶意，你把我摘除，好好看看周围的人。”
原本，在贝知梦出现之前，他是不该在景丞昀周围晃悠的。
景丞昀看了眼周围的人，女团节目录制，一眼望去都是女的，他皱了皱眉，带他来看女的是什么意思？
贝知梦看到了苏沁羽，蹦跳着向他招手，苏沁羽招招手，让她过来。
录制场地外，男女主第二次碰面。
景丞昀西装革履，帅气逼人，贝知梦粉群细高跟，知性优雅，俩人站在一起，养眼又般配。
苏沁羽想，如果景丞昀是弯的，那就跟他在一起，如果景丞昀逃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是直的，那也好过那根刺总扎在心头。
鼓起勇气，他微笑着给俩人介绍：“小梦，这位是景总，景总不用我多介绍吧？这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贝知梦见到景丞昀有些怵，打过招呼后往苏沁羽身后躲了躲。
苏沁羽又转向景丞昀，介绍说：“这位是贝知梦，公司综艺女团里很有人气的艺人，人很优秀、很漂亮、身材也好，同时也很有发展潜力。”
景丞昀很给面子地看了贝知梦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