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那样小。”
“星儿是父皇喜爱的皇孙,你我和离对他没有影响;你平日里也不管星儿,和离后他还与我一起,对他而言没有不同。”
景柯瞪了她一眼,将萝卜糕放在桌上:“你想好,我做了太子,再过几年就会登基,我登基了,你就是皇后。”
“我不想做皇后。”
“……”景柯发觉舒月这人一旦拿定主意便说不通了。他今日低了一回头,已经很难得,她竟然还要得寸进尺。点了点头:“行。”转身出去了。
舒月看他的背影,心道这祖宗真是生气了,拿起那块萝卜糕,有心想吃。转念一想,吃了,他便会知道,明日自然会得寸进尺。于是放在那不再动,扭头接着涂蔻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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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简直度日如年,她心中惦记三日之约,眼瞅着到了第三日,主子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她心中不快,为何这种事上,男子就要更洒脱自在?转念一想,主子就如那山上的狐狸精一样,勾人的狠,自己兴许是中了他的邪,不然为何整日惦记他的身子?
天都黑了,也没见主子有什么动静。无碍,念月不怕。您没什么动静,小的有就成啊!在屋内霹雳乓啷折腾一通,刚泡过热水桶的人儿,全身上下粉嘟嘟的,惹人怜。穿好衣裳去敲宋为的门。
宋为听到叩门声,心念动了一动,脸一直红到脚尖。这丫头是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好什么事儿就是什么事儿,一天都不许向后错。他轻咳一声:“何人?”
“?”这句何人问的真妙,问的念月愣了一愣:“主子,外头太冷啦,小的牙齿打颤。”念月扪心自问,像自己这般半夜敲主子门的丫头多不多?
“进来。”宋为起身等着,他竟如未经过事一般,心跳的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站着微微抖着的念月。她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因着夜风寒凉,适才身上的那层粉已褪去。这会儿离开还来得及吗?念月无论如何迈不开腿了。
宋为的手握在她手上,冰凉,将她向屋内拉:“怎么不多穿点?”
“想着脱得时候容易些。”念月如实道出自己的想法,这话令宋为的紧张一瞬消失不见,忍不住笑出了声。“小的说的不对”念月见宋为笑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宋为忙摇头:“你说的对。”将她拉进怀中:“怎么抖的这样厉害?”
“外头冷,加之未饮酒,酒后作乱的借口属实是没有了..这会儿就剩一颗色心…唔…”宋为堵住了她剩下的话,他担心她再说下去,今儿所有的氛围都没了。宋为无法想象,一个忍不住笑出声的自己如何去亲吻眼前的女子。
这个吻绵长的狠,念月有些气短,好在身体的冷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热。
用手推开宋为,自己解了身上的披风。热起来了,就又是那个粉嘟嘟的人。宋为忍不住在她脸颊轻咬一口,低声说了句:“好吃。”这句好吃太磨人了,念月腿软了软,倒进他怀中。
宋为想起几年前在东线,渔民赶海,唱着那绵长的调子,调子悠长,尾音一甩,便甩到海面上。鱼儿听到那声音,跳出海面望一望,是何人所唱,解了惑后又沉进海底。宋为觉着此刻的自己就是那鱼儿,听到念月喉咙间的调子,每每收尾的时候都甩进宋为的身体内,令他发狂。
将她抱起放到床上,而后深深看她。
“怕不怕?”
念月赶忙摇头。
鱼儿宋为轻啄念月的唇,她每唱出一个调子,他的欲念都会跳出一分。直至海平面形成飓风,令他沉入深海。
宋为的手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他有些想不起自己从前与旁的女子一起时是什么样了,只看到此刻的自己,为一个女子发狂。
念月有些恨自己没有喝酒。那日喝酒,许多事不记得了。这会儿清醒着,不得不一手推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脸,简直太羞人了。他在做什么?念月咬着下唇想:主子真的太好了,他…嗯…他这样好…赶海人又发出一声长调,鱼儿跳出海面看着她,最终带着破竹之势,将赶海人拉入深海,与他一同沉沦。
念月哭了两回,是在求饶中剩下了半条命。
末了宋为在她脸上轻啄,而后逗她:“下回还是三日后?”
念月当真认真思索,下回肯定不能是明天,这会儿就有些腰酸…而后点点头:“小的觉得,三日后可。”
“.……”宋为忍不住捏她脸。
“主子,今儿回家,姐姐问小的,这个“念月”是什么意思”
第48章 第 48 章
宋为被问住了,过了许久才答道:“顺口取的,并没有特殊含义。”搭在念月肩上的手紧了紧。
念月重重嗯了声:“主子随意取的名字都这样好听,主子真是才华横溢。”
“......”宋为从前不觉自己如何好,认得念月后,整日被她这样捧着,渐渐的也觉得自己好。至于到底哪里好,自己说不清楚。
“主子那会儿说等过了四月就要出征了,这会儿再算算,四月很快就到了。主子出征多久呢?”念月只要一想起这美好的身子要不在自己身边了,就有那么一丢丢难过。她觉得自己的口味自打见了宋为之后有些刁了,这会儿看地上走的两条腿男人,都觉得不如自己的主子好。你看主子往那一站,身长玉立眉眼清澈的翩翩公子,世上哪里就能寻到这样的人了?
“出征的话,短则一年,长则三五载。”
“什么?”念月坐起身来,瞪着宋为!要她三年五载用不到这个身子了!急的要死从而忘记自己此时是一条赤条条的鱼,万千春光晃眼,宋为伸手握住了春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看我这金樽称不称你的月?”
“.......”念月还迷糊着,怎么就要三年五载了呢?三年五载后自己都是老姑娘了,到时京城随便哪个美人就把主子勾走了,旁的不说,睡了他以后还能睡得下去别人吗?
宋为不许她心猿意马,轻轻咬了她一口,念月吃痛,这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二人正在胡闹,外头响起叩门声。
“怎么了?”宋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会儿叩门简直要了命,口气不大好。
“欧阳大人求见。”
宋为头枕在念月肩膀上,静了半晌说道:“恐怕是大事,且等我去去再战!”说罢起身穿衣裳,站了一会儿异样消了才去客房。
这才两日不见,澜沧瘦了一大圈,坐在那竟显的有些伶仃。“这么晚,欧阳大人怎么不睡?”
澜沧没有言语,将一个折子递到宋为手中:“宋将军且先看看,你看过后我再去求见穆老将军。”
宋为拿出折子一看,不得了,告的是当朝赵丞相。在辽北有一个大户人家,每年要向朝廷交许多供粮,这两年每到夏天,江南都闹灾,交过了供粮还要交。大户人家受不了,多方疏通去查了朝廷的卷宗,这才发觉多交的那些并未入朝廷的国库。大户人家闹了起来,后被灭门。眼下告状的,是这家死里逃生的女儿。
宋为收起这个折子问他:“查过了?”
“查过了。亦见了那女子,罪证确凿,这会儿已将她藏了起来。”
“可走漏了风声?”
澜沧摇头:“并未。”
“走,一起去穆府。”
二人急急出了门,直奔穆府。穆老将军铁腕,看了折子当即决议带他们二人面圣。这会儿皇上不在宫里,在永安河边的巷子内,三人直奔那。
沉碧有孕在身吐的厉害,文华帝担忧她,看了眼折子轻描淡写四个字:“严查严办。”
三个人对望一眼,这严查严办到什么程度?谁来办?穆老将军轻咳一声:“老臣多问一句,皇上钦点谁来办?”
文华帝手点了点澜沧:“欧阳澜沧来办,即刻查办。”
“是。”
三人领了旨出门,又连夜随澜沧一起去见那幸存的女子。被灭门的人家是辽北陆家,陆家基业大,亦是功勋之家。那陆家的女儿陆君遥,长期忧思辛劳,此时略显憔悴,却更添楚楚动人之姿。
“陆姑娘莫怕,将你的东西给二位大人看看吧!”
陆君遥点点头,从一旁拿出一沓纸张递给澜沧,澜沧递给宋为和穆老将军。这证据的确是经得起推敲,但这样显然不够,还得派人去辽北查。这一折腾就到了天亮,穆老将军加派了人手护着陆君遥后这才走。宋为和澜沧又问了陆君遥一些事情,而后才起身。在跨出门的时候陆君遥开口问澜沧:“欧阳大人觉得,陆家能否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