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幸福吗。珍姐?”陈栗勾住曲珍的脖子,曲珍全程没下车,她对那些事儿也没兴趣。
曲珍:“心情真好?都解决了?”
陈栗:“一大半吧,感觉就要长肉了。”
曲珍:“那就好。”
陈栗:“未来可能要打仗了。”
曲珍:“我们不是早就在做这个准备了。”
“也对,没什么变化。”陈栗说着倒在自己床上,曲珍将门拉上。
凌兆真和庄飞月见车里的大人都消失了,对视一眼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哪儿有那么多大姨子大姑子的玩笑要开,无非是让这帮人能轻松点儿。
“从我第二次醒来就知道这世界不容易,可我没想过会是这么不容易。”凌兆真:“这么算起来,我家青青都死两次了,再一再二还能有再三吗?”
庄飞月:“你能不能盼点好?”
“呸呸呸!”凌兆真:“你说得对,不会再有后面的事儿了。”
庄飞月:“你真的不是先知?”
凌兆真:“喂,你都问多少次了。”
庄飞月:“总觉得你提前知道了很多事儿竟还把婚离了,这不过就是个把月的事儿,你若是没离婚哪儿那么容易就站在这边。”
“你有多了解楚硕勋,我就有多了解李飞,他们那一家子固执己见情感缺失,要不是长得好我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这个冲突是早晚的事儿,我听到兆青的名字就知道这一定是我的弟弟,我裹在中间两边难做。既然有意识倒锥在身上,何必不跟着超界道具站在一处。”凌兆真说着笑起来:“再说我多少也有点信心吧,希望李飞能想通。”
庄飞月:“是吗?”
凌兆真正色道:“飞月。我两辈子活下来才找了李飞一个人,你甚至可以怀疑我的眼光,却没必要怀疑飞星的选择。鸿雁向南飞他们一母同胞的血亲,陈鸿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没道理下面的人就参不透吧。”凌兆真虽这么说,但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没歪,或者说不能用歪正来形容,只盼温李家人中能参透,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庄飞月:“飞星不会选错。”
“对啊。人们都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位置。”凌兆真说着拧开煤气炉,她看着燃气的灶台明显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庄飞月:“你会做饭吗?”
“呃,学学应该会吧…”凌兆真不会做饭,连用电饭锅都不会。
“您这个大小姐起开吧,”庄飞月说着把凌兆真给带到一边儿,“说得一本正经的,还‘定让你们吃饱吃好’呢。”
凌兆真:“我不会做饭不代表没有饭菜,李飞每天都会做很多放在全维原子里。”
庄飞月:“这叫什么离婚。”
“别看我,我不知道怎么剥夺他全维原子的使用权,”凌兆真嘴硬着说。
“你看我想理你吗?”庄飞月说着笑起来。
凌兆真:“可算是笑了。”
庄飞月:“比不得你两句话就乐观起来。”
凌兆真:“日子总得继续过,怕什么不代表什么就不来。有解决方案就好…事儿一个一个解决,总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嗯。”庄飞月看向窗外,楚硕勋早已接过安置洛书军的活儿,楚阡则是已经躺在车尾的加床上。
庄飞月走到楚阡身边蹲下问:“你还想不想吃喝点什么?”
“我没事儿,妈。”楚阡。
庄飞月:“累不累?”
楚阡:“累是真的累,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儿。”
庄飞月把手掌放在楚阡的额头上:“我是你妈,就算我少养你十年也能看出你什么情况。”
“妈,”楚阡握住母亲的手,“真没事儿。”
“辛苦你了,儿子。”庄飞月。
楚阡:“我是大哥。”
凌兆真不知何时蹭了过来探头探脑的说:“你别总当陈陌陈阳的大哥啊,承昊承天也比你小,你也是大哥,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都需要你看顾呢。”凌兆真明明也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却做这些少女姿态丝毫不显得怯。
庄飞月嗔着白了一眼凌兆真,她拍了拍楚阡对自己儿子说:“他们家属这姑娘最会拉拢人心,阡儿,你甭管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弟弟妹妹。她末世后还生了俩,都你看顾,你看顾得了吗?”
凌兆真:“一个也是赶,十个也是放,我相信咱们阡儿。”
庄飞月笑着白了凌兆真一眼又对楚阡说:“别管他们,睡吧,阡儿,妈在这儿。”
楚阡:“嗯,知道了,妈。你和爸也别太累,还有姥爷…”
“行了,甭操心了,闭眼睛吧。”庄飞月眼中的楚阡似乎回到了幼时还需要她哄一样。
“看来是时候给阡儿找个对象,不然感觉他总像我家那两个刚断奶的孩子,睡前总是缺口奶喝,”凌兆真是个极为跳脱的性子,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而那语气又让人难以生气。
“凌兆真!你等着我有时间去撕你那张小巧嘴!”庄飞月说着把楚阡床边的帘子拉上,两步把凌兆真给带走:“你少在那儿吵我儿子睡觉,赶紧做饭!”
凌兆真:“呀,我得去找青青,应羽嘉那老妖婆说得用青青全维原子内的什么水。”
庄飞月:“那你还不快点儿,一会儿他们就睡着了!”
“哦哦,”凌兆真说着往楼上跑了两步又问:“哪个房间是兆青啊?”
庄飞月:“三楼最里面,当初是这么设计的。”
“哦,好的。”凌兆真。
兆青和陈阳刚冲了个澡,兆青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大姨子和大姑子之间的区别又被陈阳好顿搓摸。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兆青想起来他没和姨妈姥爷打招呼就跑上来不合适,陈阳又好不容易把兆青劝躺下,结果不知道哪个煞风景的来敲门了。
“青青啊,不好意思,是姐姐。”凌兆真的语气里也有三分尴尬。
“哦,姐,马上来。”兆青立时起身,那速度快的陈阳都没拽住。
“青青,不着急,姐没别的事儿,用你的泉水!”凌兆真。
陈阳坐起身把兆青按住:“我去,你出去还不一定得说多少话。刚才谁说的不离开这个房门?乖不乖?”
兆青刚和陈阳闹着玩的时候确实说这话了,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让他们心里都放松了些,总不能永远愁苦过日。
陈阳不等兆青回话就跳下床打开门又关上房门一套活儿做的极快,凌兆真突然看到陈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在容易受惊这一点上,凌兆真和兆青很像。
陈阳:“我给姐打水,让阿青在里面休息,省的他忍不住多说话。”
“对,你们好好休息,说话多了伤气。”凌兆真说着和陈阳一起下楼。
陈阳这才第一次仔细看了看凌兆真,这女人的眉眼与兆青极像,连两个梨涡都是一个位置。
“怎么两辈子你们还长着相似的脸?”陈阳。
凌兆真:“你看我像有答案的人吗?我是个辅员,农人,专门搞种养殖的!这种思考的活儿不归我!”
陈阳似是也看出凌兆真的性格与兆青完全不同,这嘎嘣脆的说话回话的速度也是完全不一样。
陈阳把泉水导出来蛮多,凌兆真毫不客气的往自己全维原子内存了几桶,另一些放在庄飞月的稳定岛中。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总瞥着看我算什么劲儿。”凌兆真:“怎么,青青和你说起过我?”
陈阳:“或多或少,末世之前总认为是自己的梦境,冲击波数量越多他越说能回溯过去的一切,你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我从未忆起我小时候的一切。他不该记得呐,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呢。”凌兆真:“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是真的把自己给玩死了一次是吗?”
陈阳:“算是吧。”
“三岁看老,青青是个谨慎孩子。”凌兆真看到陈阳睨着她的眼神,又说:“怎么,不喜欢我用这么熟络的语气说青青?你认为你和他生活的时间更长,是这意思吗?”
陈阳:“跨分类?”
“遇事就知道往特能身上想,除了全维原子拥有者,一般其他特能若是跨了也大多在本分类下,智明质暗者为大导师,农工人为首席辅员。”凌兆真隔空指了指陈阳心脏的位置,“你们期待别人用感情说话时,为什么自己又收紧了感情这条线?也许这辈子我和兆青没有真正的血缘…”她说着看向自己的手心,“但他一日是我弟弟,我便一日是他姐姐,多少次生命重来都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