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身份复杂的王妃+番外(7)

贼人摇身一变成了项崖风,项崖风双手背在身后,回忆之后吩咐:“去查一个女子,她武功高强,个子不高,当时她蒙着脸,我也没看清,只是说话的声音……”

项崖风说着忽地沉默了,眸子望向地面,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心。

那嗓音,他竟觉得很熟悉。

“王爷,还要要补充的吗?”黑衣人斗胆问了一句。

项崖风摆手:“不,你直接去问馄饨老板,或许会有一些线索。如果问不出,就去查进来进入皇城的外来人,尤其是外域女子。”

当时那女子的招式诡异,项崖风接触过不少高手,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是。”黑衣人俯仰之间消失在原地。

项崖风转头看院中的满地清辉,神色淡然,不知心中正在盘算什么。

次日,多管闲事管到自家王爷身上的度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踢开被子坐了起来。

落水后她睡都要睡发霉了,小晴尽忠职守,一大早就来她房里守着。

红光满面的度棋只好又软弱无力地躺了回去,她估算着时间,清醒了半天。

期间小晴问她要吃什么,她食欲不振地道:“无甚想吃的,你别忙活了,我不饿,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

府上丢了一张板凳

可小晴说什么也不离开。

所以,度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闭着眼睛有意识地躺了一下午。

夜晚的时候小晴终于累了,服侍度棋吃下药,就回房间睡觉。

度棋在她回去之后摸出枕头下的专四词汇书背了一个时辰的单词,恍惚觉得好似回到了通宵刷阅读题的时候,不免出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书放回去,一回生,二回熟地换上粗布麻衣拎着一张板凳老路溜了出去。

她今天没吃馄饨,把板凳还给老板,片刻不留回来了。

话说前天晚上被项崖风派去查人的黑衣人一无所获,馄饨老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项崖风心道那女子藏的真好,易服路过馄饨铺却发现了不对劲。

那张黑漆板凳,不是他府上的吗?

项崖风站在原处看了看,确实看到了板凳脚上的编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手背点着。

倏地,动作停止了。

“回府。”项崖风果断地说。

……

“夫人,您身子当真是大好了,这下王爷也放心了。”小晴喜悦地道。

“亏得你机灵,没让王爷知晓,王爷日理万里,哪里还有时间与我纠缠。”

度棋红光满面,表示上在夸小晴,内心对她燃起来一丢丢的失望。

让不要向项崖风透露,果真就守口如瓶,王府可是项崖风当家,怎么还由着被人欺瞒。

小晴不知度棋的忧愁,俯身问:“王妃几日吃得清淡,不知今日想吃点什么,先前王妃不是还说想吃留仙居的佛跳墙,不如奴婢去将厨子请来?”

闻言,度棋瞬间来了精神:“佛跳墙?甚好!不用请厨子,拿一个食盒,哦不,两个,它家的凉拌猪蹄也带上一点回来。”

“这似乎有些过于油腻了……”

“不会,刚刚好。”

度棋跳下床,去找妆奁里的私房钱:“幸好我存了一点钱,你去再问问后厨煲猪骨汤需要注意什么,王爷在外劳顿,我想下厨给王爷做点吃食补补。”

她其实想直接问能不能要到大厨的食谱,转念一想,那是人家家传之物,宝贵着只好退而求其次。

“奴婢遵命,一会儿便去,王妃对王爷真是……”小晴话才说了一半,下一刻目瞪口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度棋不知道她看见了何物,自我良好地道:“体贴入微,情根深种,其实没有这么夸张啦。”

小晴没有回答度棋,而是立即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王爷前来,失了礼数。”

度棋手脚慌乱:“王王王……爷!”

项崖风一身玄衣,跨进门来,他在门口把度棋的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听完了才出声提示小晴。

门口站了三个侍卫,而见修长的人进来,度棋走到外间的腿立即无力软了下去,扶住桌椅:“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前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妾身还来不及梳洗,冲撞了王爷……怎么还带这么多人……”

项崖风无视了她的话,冷眼在屋内环视一圈。

度棋咽口水:“王爷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进来,”项崖风唤外面的人,“动作轻一点,不要损坏王妃的桌椅。”

三个侍卫应声进屋,轻手轻脚地翻找角落。

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看他这架势,像是要抄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细作的身份被他察觉,进屋来搜证据了?

天要亡我!

外间看完,项崖风一言不发又走进里间,见到了杂乱无章的梳妆台。

度棋急忙跟上去:“王爷,府上遭贼了吗,丢了何物?”

项崖风恰好走到她的软帐前,伸手撩起床帐,回头道:“也不是贵重的物品,府上丢了一张板凳而已,本王担心贼人惊扰过夫人,特来查看。”

度棋心叫糟糕,埋怨自己管不住手,现在一眼瞧项崖风的背影,才知道那日傍晚交手的人是项崖风。

她当时唤他“贼人”来着。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项崖风翻找的动作没停下,度棋眼疾手快抓住他掀枕头的手,猛然跪下:“王爷,妾身有事要说。”

稳住被她拉得踉跄的身形,项崖风坐在床沿,稍稍偏头:“夫人有何事要与本王说。”

度棋头贴在地上,没有抬起,眼珠子乱转:“府上丢的板凳是妾身拿出去的!”

发现词汇书

春日艳阳天,度棋却觉着骨子里冒出来了许多寒气。

项崖风光是坐在那,不怒而威,度棋跪着腿也抖得厉害,恨不得一头磕死,说不一定就回去了。

“本王今日才得知夫人受了风寒,身子骨正虚着,起来说话。”

哪有卧病在床的人把馄饨铺的板凳扔得那么远的,等听见这话,度棋更加不能抬头,立志做一只鸵鸟。

“不敢,妾身风寒已大好了,就……就这么说吧。”

项崖风垂眸看她头上的发旋儿,面前的人指尖在地板上一直磨蹭,明显是万分惶恐不安,那日耀武扬威,伸张正义的模样一丝不见。

“从何处说起?”

“王爷喜欢听故事吗?”

只要不是怀疑她细作的身份,度棋还能吊着一口气忽悠项崖风。

项崖风把人从地上拉起来:“那得看有真凭实据还是瞎编乱造的故事。”

下肢软成一摊烂泥,度棋雏鸟一般趴在床沿,回避项崖风灼热的目光,给他挑着点讲了安国王上王妃让她自幼学武,自己又是怎么偶尔出去觅食的故事。

项崖风听完,面色严肃:“没了?”

犹豫半晌,度棋瞄着他的眼神进行补充:“妾身在安国时便常听闻王爷英勇盖世,武功出神入化,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当时还以为是唬孩子的说辞,竟没想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项崖风不理她了。

倔强的大腿比较有想法。

“回禀王爷,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三个侍卫什么也没找到,度棋刚来一个月,大向一点机密也没把握住,自然还未与安国通信。

“都下去吧。”项崖风挥手。

度棋松一口气,人从床沿上掉了下去。

“夫人好生休息,府上的厨子要是不对味道,换了就是,不用这么麻烦。”

项崖风站起来之前说了这么一句,很是霸道,没留下反驳的余地。

人生无望了,要焐热这一块冰。

小晴溜到度棋的身边,把她半拉半拖从地上扶到床上,脸色也是苍白一片,她认真把被弄乱的被褥叠好。

度棋撑着额头,盼着项崖风早一些离开。

“啪——”

小晴在抖被子的时候不知把什么东西弄掉了,度棋听这清脆的一声,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疾手快地把可怜巴巴掉在地上的绿皮书提到其他地方。

这人倒霉起来,一点小事都是不顺利的。

只见那绿皮的败家玩意直接砸到了项崖风的后脚,度棋用的力道可不小,项崖风当即停下步伐转身来看。

小晴又以相同的姿势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度棋:“……”

天要亡我!

项崖风拾起书,不紧不慢地翻了两页,眼神落在怪异的文字上,眼皮子遽然一抬:“这似乎不是安国的文字,对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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