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身份复杂的王妃+番外(20)

度棋目光追寻出去,喃喃自语:“好温柔啊,像阳光照射在冰面,看见的是五彩斑斓。”

……

知晓丹药的事不知不觉过去了半月,度棋皇宫家中两头跑,时而还要和水兰商量对策,经过几次的交谈,确定水兰是友方,身上的压力不由少了两成。

安国那边催得紧,度棋必须送点消息过去。

“几日无异,军营少去。”

当王上王后看见这八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被她气死,可是水兰也送了密信跟上。

“可信。”

王上王后心情颠簸一阵,按照约定派人把下个月的解药送给度棋。

此时,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度棋安排下一桌好菜,借着一些借口,约水兰给她唱曲,实则是想感谢水兰冒险相助。

水兰今日未着浓妆,媚骨天成,惹人怜爱。

度棋听曲的时候忍不住先吃了点东西,听一曲终了,水兰优雅入座。

“水兰姑娘好嗓子,余音绕梁,好多食客都放下碗筷就听你唱曲了。”度棋乐呵呵,像一尊佛像。

水兰抿唇笑:“献丑了,还让王妃破费。”

小晴让度棋支走去买零食了,于是度棋动手给水兰倒茶:“我托影子风询问了一下,你的家人找到了,你和他们在战火中走散多年,有没有想过找一个时机团聚?”

水兰眼波晃动,杯中的茶水也粼粼,她咬唇忍了片刻,嗓音压抑:“王妃费心了,只要知道他们安好,水兰也就了无牵挂了。”

“其实你还有很远的路可以走,世上还有安国无法控制的地方,等我解了蛛毒,安国与我无关,但影子风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多少有些情分在,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不难。”

度棋和心腹取得了联系,这会儿正愁没有用武之地。

“那王妃呢,全身而退之后又该如何,”水兰泪眼婆娑,“王妃就没有给自己想要一条退身之路?”

听完这话,度棋脑袋里浮现的是那日放风筝项崖风的神情,她晃晃脑袋:“你就不要操心我了,我自有打算。”

水兰了然:“不知王妃看出来没有,今日城中云波诡谲,几方力量暗中蛰伏,王妃务必小心行事。”

作为一个女子,水兰在女儿情之外又看得很远,有时比一个男子还要有谋略,而度棋好歹也是明枪暗箭中走出来的人,不用过多的提示,度棋自然能看透她的画外音。

“多谢提醒,今日到此结束,再晚些有人要起疑了。”

度棋放下银两,唤刚上楼的小晴离开。

小晴抱了满怀的零食,小碎步在度棋身后:“这几日都是雨天,王妃何不如请水兰姑娘到府中,也免得多走一趟。”

度棋自己撑伞,雨滴在她脚尖绽放成花,于朦胧的雨丝之中她浅浅一笑:“就你有办法,那下次还要麻烦你来请水兰姑娘了。”

“王妃吩咐的奴婢必定完成。”

“好像快要天黑了,王爷近来繁忙,不知回到了府中没有。”

小晴眼睛很亮:“奴婢买栗子的时候见到了王爷的马,想必回来了,要去买一些食材回去炖汤吗?”

度棋犹豫:“来不及了,明日再说……嘶……那不是赵与露吗,没带伞啊?”

赵与露落寞地走在雨中,衣衫都湿透了,平日里形影不离的侍女也不在身边。

她双眼无神与度棋擦肩而过,度棋讶异回头:“她丢钱袋子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奈何赵与露此刻耳力惊人,她含泪回头:“你才丢钱了,这么没有眼力劲儿,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王妃!”

如此断句,一旁的行人都惊呆了,度棋忍笑:“赵小姐,下雨怎么也不带伞,淋湿了可是回得风寒的,上次我落水,卧病在床好几日呢。”

赵与露脸色不好看。

被发现了身份

似乎是怕度棋出点损招,赵与露接连后退了三四步,额前的碎发紧贴着发白的肌肤。

度棋无奈叹息:“赵小姐没有必要啊,我又不是会吃人,来擦擦脸。”递了手帕出去。

赵与露目中无人惯了,但脑筋没有多少,今日去聚会,被设计当场出丑,她心里气不过,连马车也不坐了。

“手帕没毒,虽说比不上赵小姐用的精致,但也不会扎手,”度棋手还摊在那,在赵与露吃惊的目光下,“赵小姐接下手帕我就回去了。”

不情不愿地伸手,赵与露快速拿走手帕,眼神一惊风驰电掣似的抓住了度棋的手心,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手上……”

情急了也忘记了身份的尊卑,赵与露目不转睛地盯着度棋的手心看:“为何我之前从未见到王妃手中有红色的胎记?”

度棋扭动手,遮掩收回:“不是胎记,小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我和赵小姐并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没看见也正常。”

把手背在身后,度棋继而道:“不过是小伤,我自己都不曾在意,赵小姐早些回府吧,小晴回去了。”

小晴看出度棋不想和赵与露继续纠缠,她溜到二人中间,拥着度棋离开。

度棋向前缓步而行,有意无意揉捏着手心,项崖风也曾问过她胎记的事,细细品来,当时项崖风的表情也是耐人寻味,原身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不经意地想起,丞相府走丢了一个女儿,算算年岁应是和度棋一般大。

度棋无声看天,心里嘶吼:“苍天啊,你和我开玩笑的呢吧,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是影子风的头领,过了一个月你叫我顶替小公主嫁到大向当王妃,这我都忍了,半路又给我找一个外教的差事,现在可好,难不成又想搞一个身份在我身上?”

光注意像老天吐槽了,度棋没看脚下,一脚踩进一个湿滑的水坑,张牙舞爪扔掉伞,向前滑了好一段距离。

眼看要秀脸要和大地亲密接触,度棋调动内力,可小晴动作倒是不慢,慌张地拉住度棋的衣领,愣是把人提正了,度棋脖子被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她捂着脖子咳嗽。

小晴见状,惶恐地跪在地上,行大礼:“奴婢该死。”

度棋气喘匀了,拉她手腕:“别动不动就跪,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伞呢,找找。”

没被责怪,小晴迅速去捡伞,她的衣裙沾上了泥垢,瑟瑟发抖为度棋撑伞。

今日出门实在倒霉,下次一定要提前黄历,度棋甩掉一身的水珠,默默把手上的水渍擦在衣袖上:“早知道就早点回去了,咱们快些回去,先洗个热水澡。”

小晴得令,回到府上第一时间让人帮忙准备热水,等把度棋送进浴桶,她才回房间换洗。

而度棋两眼放空坐在浴桶,接连叹气:“心情好复杂,我是不是想多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还偏偏都让我赶上了。”

“项崖风知道内情,第一天他就怀疑了,所以会派人暗中调查我吗,很大概率会啊,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有什么行为,是没查到还是查到了。”

度棋在桶里忽地蹬腿,满目吃惊:“我完蛋了啊,顺蔓摸瓜摸到我细作的身份的话,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复鞭尸……”

“王妃,您洗好了吗?”

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小晴来催她一道去用晚膳。

度棋手中颤动一下,应声:“马上好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水从肩头落下,勾勒着白皙的线条,度棋在雾气蒙蒙中穿衣,眼神氤氲,哀叹自己这复杂的一身。

梳洗好去到饭厅,项崖风早已坐下,在摆弄碗筷:“夫人开饭了。”

度棋神智被唤回,行礼入座,得知项崖风可能在默默进行监视,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无所适从的异样从四面八方聚拢。

早先度棋还可以扮猪吃老虎去试探,此刻惊觉自己被当成猴子戏耍,不免如坐针毡,拿筷子的手势哪只都要思索。

项崖风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夹一筷子肉到她碗里,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多吃一些,虽说今日休沐,不过一会儿夫人还需与我一同进宫。”

手上的筷子“啪嗒”落在地上,度棋欲哭无泪,脑中猜忌的思维翻涌,这又要干什么?

她只想活着啊。

叫人换上一双新的筷子,项崖风好似浑身轻松,口吻轻缓:“夫人昨晚睡得可还好?连筷子都拿不动了,一直听你念叨想吃烤乳鸽,本王在军营射下一只鸽子,就在你面前的盘子里,揭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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