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奔现吧(257)

文锦说完就去搂丁墨的腰,娇滴滴地埋着脸哽咽道:“丁墨大哥,我怕~。”

“不怕!”丁墨绅士地拍了拍文锦的胳膊,安慰道:“有我呢。”

王珊被他们这眉来眼去灼的眼睛疼,无奈地转过脸去望着躺在地上的老头儿。

手电的光亮照射到老头儿的脖子时,王珊看到他的耳根后面竟然装了助听器。

这种镶在耳背上的助听器很高端,和直接塞在耳孔里的有着档次性的差别。一般说来国内的医疗科技是装不了的,想要一个,得去国外买、而且得花大价钱。

这老头的耳朵上装置了这样的一只高科技玩意儿,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他一定是现代人,而且蛮有钱。

光这两条信息,就无可厚非地排斥了闹鬼和会被讹诈的可能性,于是王珊就壮着胆子迎着他走去,试着唤醒他。

丁墨正想来阻拦王珊的行径,却见她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就意识到王珊是发现了什么,咬舌地说了句:“当……当心!”

走到老头儿的跟前,王珊正要蹲下查看他的伤情,却不成想这老头儿忽然眼睛滴溜儿一睁,枯柴般染满鲜血的手就顷刻间攥在了王珊的小腿上。

霎时间王珊被吓的三魂丢了五魄,文锦和丁墨也搁脑门后面惊喊竦嚎,让她在惊骇之余更感慌乱,几乎就要蹦起来踩断老头的骨臂逃离现场。

但是就在王珊六神无主惊惧无章的时候,老头儿忽然翘着脑袋看向她,喃喃地说了句:“惠子,救我……”。

说完手上的力道一减,浑身瘫靡地昏眩了过去。

遇此,王珊也是隔了半响才缓回神来,瞪着眼睛有口无声的说了两遍:“救人,快救人……”

老头儿的伤势并不重。丁墨好像懂点医,翻烧饼一样给老头检查了全身。说只是受了点轻伤,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是他自己的,但是有没有内伤就不知道了,而且谁也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能够导致他虚弱成这样的,除了自身的体力状况以外,还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外界因素导致的。

他们身上也没有补给和医疗用品,能做的,也就是给老头儿找块干净的地方躺好,简单的包扎伤口,然后点上篝火供其取暖。

环境所迫!要是老头能快点醒来,或许会带上他一道寻求生路;假如醒不来,就不能怪她们寡义薄情了。

不过她们也一直在好奇,这老头儿是打哪儿来的?难道是之前的盗墓组织成员?

见老头这一身的装束,也确实合乎盗墓贼的定义,但他都这么老了,还往这古墓里钻不是送死吗?

鉴此,又让她们对这古墓城池内的事物增添了几份好奇和敬畏。

文锦探着脑袋往门缝里张望,只是手电的光线折射不进去,能看到的也就是蒙眼的漆黑。

王珊想,门厅的后面应该还有长长的赤廊吧,想一览城中景致,不涉身处地,光站在外面是瞅不出个子丑寅卯的。

文锦张望了半天已是索然无味,转回头来拍着王珊的肩膀问:“大珊,你说城里会有什么呢?这老头子弄成这样打里面出来,你猜会不会是有僵尸?”

王珊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丁墨正在给老头捏大腿,这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发表己见道:“世界上哪里会有僵尸和厉鬼?他身上的血迹不像是自己的,我猜这是之前的盗墓成员在古城内遭遇了什么机关剿割,他是幸存者。”

“然后他在一路逃生的情况下,从里面打开了城门,碰巧让我们给撞上了。”

王珊也跟进了推敲的思路,大致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吧。

丁墨扶着眼镜框,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看来这地方和上面的古墓有连接,他们已经搜寻到了这地方。我们是触动流沙机关,压垮了墓道直接掉下来的,而他们应该是一步一步顺着甬道走到的这里。也不知道他们途中遭遇了什么,竟然会搞的这么惨。”

王珊好像看到点了希望,紧着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进古城里是不是能够找到他们进来时的路、逆向折返?”

“那哪能?”文锦忽然很排斥进城的说法,摇着头说:“你没看见这老头子弄的快断气了吗?我们进去会不会也能碰上什么机关剿割?”

“我觉得可以姑且一试。如果有凶险的机关陷阱,应该已经被这帮盗墓贼触发启动了,我们只要走的小心谨慎、踩着他们趟过雷的脚印走,应该问题不大。”

丁墨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向四周看了看,又对她们说:“这地方应该找不到其它路径出去了,待的久了,就是没有凶险的机关和陷阱,我们也一样得死在这里。于其这样,倒不如进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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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鬼吟曲:31

就这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了个把钟头,最终还是决定尽快进古城里去瞧一瞧。也着实是被逼无奈,否则谁愿意往这座明显有着不对劲的地方里钻?

老头儿还是没有醒来,文锦说就把他摆在这里先睡着,等我们进去看了,发现有路可走,再折返救援也不迟。不然背着他上路得多受罪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第一眼看见这老头儿,王珊心底就觉得有种亲切感。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本来就比较决绝的她,莫名其妙的有了点救死扶伤的正义感。

所以王珊一再要求带上他上路,否则再回来的时候,万一他中途苏醒走不见了咋办?

丁墨也不愿意就此丢下他不管,纠结了一会,试着开导文锦说:“要是他能醒过来,带着他上路也不是件坏事。想想我们这里,只有他走过里面的路,万一我们进去后找不着道,怎么办?”

“反正我不愿意搀个伤员走路,你们看看他的衣服多脏啊!”

文锦嫌弃地撇了老头儿一眼,转即又觉得丁墨所说并非没有道理,沉吟了一会儿又说:“要不然我们投票表决,决定丢下他的,请举手……。……好啊!你个死大珊,就知道你早已脱离群众,走上了背弃战友背弃信仰的阴暗道路……。”

……

走过门厅,果真有一条长长的廊道。道沿都是整块整块的砖石磊砌而成,每走一段都能看到对称的廊壁上有一排碗口粗的穿孔。

在古代这种穿孔被叫做喉髂,假如敌军攻破了城门,或者城门就要不堪重创的时候,守将就会下令让士兵在这些穿孔上安插粗重的金属棒。这样的话,即便城门失守,敌军在短时间内也无法长驱直入通过廊道。

相对来讲,这些穿杆甚至比厚实的城门还要坚固。

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像丁欣以前说过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攻破的防御,也不会有无懈可击的捆缚。只要敌人诚心想要亡你,就是你砌个长城出来,也保不了一世的长治久安。

廊道足有十来米长,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丁墨却搀着老头儿不停的东张西望:“你们发现没有?这条廊道上到处都有被破坏的痕迹。”

王珊和文锦也四下看了看,倒是觉得这地方蛮整洁。

“都不知道是几百几千年前的名胜古迹了,搁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能保存成这样已经算是八成新了,你还想怎样?想想咱们的清东陵、想想咱们的圆明园,你是不是都觉得寒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丁墨忽然停下脚步解释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条廊道的四周好像有很多划痕,划痕贯穿两块甚至三块并排的石砖,说明不是打磨造成的,而是垒砌后被什么利器连贯性地割上去的!”

“确实是有,但那又怎样?”王珊丢下老头迎过去摸了摸廊壁上的划痕,划痕交错无章,看不出来是有意还是无心被割上去的。

但是有些地方漕痕较深,如果是斧韧所为的话,想必得是在卯足了劲的情况下、硬砍上去的。

王珊没心思在这里鬼扯,不厌其烦的催促说:“只是一些划痕,又能说明什么呢?”

文锦也看不透丁墨的担忧,邹了邹眉头,言道:“对啊,能说明什么呢?划痕乱七八糟的,一点艺术含量也没有。”

丁墨忙解释道:“你们不懂。它们并不是没有艺术含量,而是压根就没有任何规律。这样的划痕,我在一些古代遗城的墙壁和内道上见过很多。几乎千篇一律,都是古代伐城掠地两军殊死交战所留下的。出现在这里,足以说明就在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争打斗,至少不下两场。从墙壁上的划痕密度上看,这里的遭遇战是十分惨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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