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忽然带我来酒吧呢。”我着指指四周问:“你我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走进来是挺舒服,但我想,你的意指一定不仅仅只是环境吧?”
韩美美笑了笑道:“吕夏,你知道这家店为什么叫做望归吗?”
我凝神想了想,咀嚼着“望归”二字,似乎很容易连想到什么。
“是期望回归的意思吗?店主在等谁归来?”
“哇!吕夏你好聪明!”
话间,店员端来一份果品和两杯咖啡。
我对咖啡的认识很局限,但从外观上看,很精致,奶纹是一棵树的形状。
咖啡很香,一端上桌,就有种甘甜如怡的香味弥漫开来。
“哈,原来这里真的有咖啡!果然只是我格局太,我还以为咖啡就该在咖啡店里。”
“是这家酒吧不正经吧!”
完两个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了会儿,韩美美漫不经心的搅咖啡对我:“吕夏,你有没有发现这家酒吧和你以前去过的,有什么不同?”
“不同?”我再次四周看看,拿起桌上的玫瑰花:“除了有花,没什么不一样的?”
“是吗?你再好好看看。”
韩美美见我任然没有发现差异。提醒我:“吕夏,你就没发现这里没有吧台?”
我恍然大悟,把头伸出窗外找了找,这才发现端倪。
“是耶!酒吧没有吧台?上哪买酒去?”
我这时才发现,这里不仅仅没有吧台,连个酒柜都没有,整个酒吧连一罐啤酒都找不到!
见我难以理解,韩美美轻抿一口咖啡,轻言漫步语的向我解释:“酒吧不一定非得卖酒,就如同来酒吧也不一定非得喝酒。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品尝咖啡嘛!不过,我认识这家店的女老板,带你来就是想一下她的事。”
“女老板?”我捉住一个敏感词,紧着问韩美美:“你该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_-||”
“当然不是。”
韩美美摇了摇头,又对我:“吕夏,你有看了我给你的那本《兰若蝉声》吗?”
“看零,蛮精彩的。”我。
“其实作者是一个和尚,就在对面的大佛寺里。”
“哦,原来这样啊!”
韩美美喉咙滚了滚又对我“和尚出家前是的富商,和妻子经营酒吧生意,在本市有十几家分店,生意做的很火。
后来因为一场意外,老板娘酒后胡来,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老板才去当和尚的。
老板出家后,老板娘无力经营偌大的生意,只留下这一家酒吧,改名望归,并且不再销售酒水,以此言志,想唤回和尚的尘心!”
韩美美完指了指我跟前的咖啡问:“吕夏,你尝尝,在酒吧里喝咖啡是不是挺有味道的?”
听完这个故事,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因为这让我想到,我和夏雪分手也是因为一次酒后胡来。
“没想到,一家不起眼的酒吧背后会有这么一个让人唏嘘的爱情故事。”
我着看看手上的玫瑰花,释然道:“难怪会有玫瑰花放在这里,原来这是一家爱情主题酒吧。”
“并不是所有生意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经营的。我之前给这家店的老板做过财务预算,她每个月都要亏损很多钱。即便这样,她也没过要放弃。可能她是想坚持到最后一刻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喟然长叹道:“其实女老板这么做,更像是一种赎罪。”
不经意的一杯咖啡,让我认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来广州。我又何尝不是在赎罪呢?
只是每个饶赎罪方式不一样,也只有无力撼动的人,才会以这些方式寻求一丝出路吧!
楼下年轻的女音响师终于调对了音频,有点兴奋的对着麦轻唱了几句:墨池有雨,我从书中来……就算岁月颠倒,未动摇,我等你……
喝完咖啡,我和韩美美静静的坐在阁楼上看演出。可能受女老板情感影响,这里的歌手都唱着悲凉气息浓郁的歌曲,让人不禁的泪眼婆娑。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韩美美特别了解我,和她聊很轻松,好像是在和另一个自己聊,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伪装。
虽然没有任何共同的人生交集,可她似乎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给我一些指引,为我点开昏暗中的迷雾。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归心
离开望归,韩美美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傍晚风大,她没有亲自下车,摇下车窗玻璃对我笑了笑:“吕夏,我很久没这么开心的走一走了,谢谢你。”
“呵,谢什么?是我谢谢你才对。”我着,提一下手里的东西,感激道:“谢谢你能来陪我买年货!”
看着我,韩梅梅眉头皱了皱,哀叹一声:“吕夏,你新年真的就在宿舍里度过吗?真惨!”
“有什么惨的?回家也是一个人过的。”我。
韩美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紧着我:“诶?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
“其实早分手!”我坦诚的。
“哦……,抱歉!”
韩美美愧涩的笑一笑,向我摆摆手,车窗玻璃缓缓合上……
看着车子驶入金色的黄昏之中,我的内心没来由的惆怅。一阵凉风拂过,周遭霎时变得清冷孤寒。
回到5204,把年货分类放去合适的位置,这便开始了我漫长而又孤独的新年假期。
从腊月28开始,我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一个人静静的待在5204,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看书,有时候给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发微信寒嗑。
徐娇娇好像知道了那一晚的误会,除夕前一晚来找过我一次,喝掉我一整瓶红酒才在第二离去。临走还不忘数落我:吕夏,我现在肯定了,你那方面障碍……
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我会想起和韩美美在望归的聊。直到看完一整本和尚写的书,我才如获大赦放过自己,把那颗被逼近角落里的心揪重新揪起来,吹吹灰尘、用心抚摸。
我为什么要来广州?又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孤独?这些,无非都是在和自己怄气。
《兰若蝉声》中的话:人浮一世,命理大同!
所以,我想我应该向胡珊珊道个歉的,并且告诉她,我是喜欢她的。
如果‘喜欢’有保鲜期的话,我想我一定是把它藏进了冰箱里,现在取出来,它还是那般的鲜活,娇艳欲滴!
除夕夜,罗倩和周浩然在群里挤兑我,逼我给他们发红包。
“吕夏,你好意思吗?这么大的官,就发这种平头老百姓都懒得抢的红包?”
“罗姐,我一个人被扔在广州多可怜呀!你们还要来打劫,忍心嘛你?”
“我靠,是我让你待在广州不回来的?”
见我们为几块钱的红包争论攻击,周浩然终于发话了:“是啊吕夏,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告诉你,文昌路现在搞扩建拆迁。你再不回来,那家大排档可就没有了。”
听到这话,我鼻头有点儿酸,下意识的揉一揉眼睛,喉咙干痒。
是啊!我什么回去呢?从我来到广州好像就没有想过归期,我究竟在躲避什么?
见我迟迟不语,周浩然紧着又问:“大吕,你不会真打算不回来了吧?国际大都市真有那么好?”
“呸”罗倩啐骂道:“吕夏国庆前后必须回来一下。你要是敢不回来,我们一家四口都不会放过你。”
我心里嘀咕:为什么国庆前后一定要会去?、罗倩家里什么时候有四口人了?
这样一想,我醍醐灌顶,激动的手忙脚乱:“罗姐你什么?你……该不会又怀孕了吧?”
周浩然抢言道:“我靠!大罗你够意思啊!这么大的事,咱俩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讲,却是先告诉这个舍家撇业的混球?”
罗倩怼道:“大周你别乱起哄,等你也干上财经处主任了,我让我二宝认你当干爸爸都校既然你干不上,就别耽误我找现任财经处主任讨红包。”
罗倩重新怀上了孩子我蛮感动的,笑的嘴都合不拢。
后来难得的大方一回,给罗倩发了一个最大额度的红包。周浩然见了眼红,像个妇人一样唠叨个没完。
三个人东一句西一句了几个时,但真要跨岁了,却都要陪家人。这时候亲情的可贵方能体现出来。
见冷了场,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陷入更加深沉的孤单,直到胡珊珊给我发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