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铁索桥本身的价值,就抵得上一栋大宅院了。
……
吃完饭后,芹娘父亲又拉着徐白襟的傻爹请教书法,芹娘欲在茶水里下药,又担心徐白襟的傻爹不按套路来,会乱拿茶水。
这样一来,芹娘的爹就极可能拿到芹娘下了药的茶水,芹娘可不敢冒险。
无奈等到天色已晚,芹娘的父母要去令狐冲安排好了的客房休息,芹娘才趁着送父母走前的空隙,倒了一杯掺了药的茶水放到徐白襟的傻爹旁边。
而等到芹娘安顿好了父母归来,她发现法海居然在自家的小院里蹲着,他又同徐白襟的傻爹下起了斗兽棋。
徐白襟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看,他数次要指点法海,都被法海拒绝了。
芹娘听法海对徐白襟说道:“小僧上次输与你爹,日后仔细琢磨,觉得不是小僧棋力弱与你爹,而是小僧当时有了胜负心,不似你爹天真淳朴,每一子都顺乎天性而落,故而才输得一塌糊涂。”
“此刻小僧不与你爹赌斗,只与他平心静气而下,相信绝不会再负与你爹了,所以施主你也勿要指点小僧,请观棋不语。”
这法海说得十分玄乎,徐白襟与芹娘一时真以为他在斗兽棋上开了悟,两人遂也就不在管法海,任凭法海与徐白襟的傻爹在棋盘上鏖战。
但结果,法海还是又被徐白襟的傻爹持续打脸,他输了一局又一局。等到坐在一旁的芹娘实在熬不住,自己回屋睡觉去了,法海更是输得口干舌燥,他一把拿起一旁的一杯茶水,咕噜噜地喝了一个底朝天。
接着一抹嘴,法海拉着徐白襟的傻爹挑灯再战!
第68章 第三个世界出现
芹娘早晨起床, 惊诧地看见徐白襟的傻爹仍然精神奕奕,一点儿也不像被下了药的萎靡不振模样。
带着疑惑,芹娘再去检查徐白襟傻爹的茶杯, 见里面茶水已喝的是干干净净。
“这傻子难道身上还有抗药性?”芹娘不禁疑神疑鬼地猜测。
而徐白襟的傻爹没病倒, 芹娘也没办法借故不去上课了, 她只得垂头丧气地前往那华山派的偏殿。
只是还没走到近前, 芹娘就听到偏殿里面一片欢声笑语。芹娘偷偷站到偏殿窗外往里偷窥,瞧见一干华山派的小弟子们居然在跟着自己的妈妈学跳广场舞,显然,他们将这当做了早操。
至于芹娘的父亲,更是戴着眼镜,背负着双手在一旁巡视, 俨然是一副校长的派头了。
“完了, 看他们的投入态度, 这半个月估计难熬!”芹娘心中生出不妙预感。
幸好接下来芹娘上课时,她的父亲也去准备教案了, 倒是没在一旁监督芹娘。至于芹娘的妈妈, 虽然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偏殿门口看热闹,但她学问还不如芹娘, 芹娘却是不担心她能瞧出什么反常。
如此磕磕绊绊地上完了第一节 课,感到心力非常交瘁的芹娘, 第二节课正准备让大家自习,忽见那许仙怀里抱着聂小倩的骨灰坛子,百无聊赖地也溜达到了偏殿门口旁观自己教学。
芹娘看着这许仙霎时眼眸一亮, 她想起了在《青蛇》的故事里,这许仙就是一位职业的教书先生!
这等专业人才就应该吸纳进华山派希望小学啊!芹娘忙冲过去一把拽住许仙,非要让他来代替自己上这第二节 课。
这许仙原本就爱教书,见芹娘情真意切地邀请,他当即也不推辞,熟练地腾出一只手接过芹娘递过来的三字经课本,他走进偏殿,抑扬顿挫地朗读起来。
这行家一出手,就是不一样!芹娘旁听了一阵,感觉出她与许仙差距巨大,顿时羞愧地就想掩面溜走。
当然,有校长坐镇,芹娘也不敢溜得太远,她只敢趁机溜往了附近的菜园子,那里面的蔬菜现在又长了一些出来,可以值得芹娘一偷了。
而等偷了菜的芹娘返回,发现上课者终于换上了她的父亲,期间芹娘随意一瞟,瞧见偏殿里面的学生又多了一位十分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看起来似乎只有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衫,芹娘隐约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芹娘便去询问正要离开的许仙:“这女娃子是谁?”
许仙摇晃着脑袋,表示他也不知。
一旁一直在看热闹的芹娘母亲,忙凑过来告诉芹娘:“这女娃子我知道,刚才在这位年轻老师上课时,她突然自行出现在窗外。后来你爸发现了她,就问她是谁家的小孩?她回答你爸:说她是住在附近的猎户人家的小孩,因听见了读书声,被吸引了过来……”
“你爸见她蛮聪慧好学的,就将她也带进了教室一同上课。”
“附近猎户人家小孩?”芹娘不信地皱起了眉头,这儿原先是妖魔洞府,正常人类谁敢住在附近?
“不对,这女娃儿肯定也是一个妖怪!”芹娘心中断定。
但心中已然断定的芹娘,望着偏殿里这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却暂时也拿她没办法。
芹娘总不能冲进去对她的父亲直言这可爱的小女孩是个妖怪,芹娘相信自己要是这么说了,一定会被她父亲乱棍打出来。
芹娘只能隔着窗户,恶狠狠地盯着这小女孩,用目光警告她放老实一点。
而等到下课,时间已近中午,这小女孩混在人群里,灵活地溜出偏殿,一溜烟跑得不见影子了。
芹娘欲拦截住这小女孩,质问她有何目的的想法,无奈地落了一个空。
……
隔天,芹娘又去上了一节课,遗憾的很,这小女孩没有出现。
不过等芹娘上完课离去,这小女孩却又溜进了偏殿,她津津有味地坐在了芹娘父亲留给她的座位上听课。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喜欢听许仙与芹娘父亲的讲课。
之后一连数日,这小女孩都是如此来华山派希望小学蹭课,她动作灵活,加之又从来不上芹娘的课,芹娘没机会抓住她。
后来芹娘见这小女孩似乎也没表现出什么恶意,渐渐地也就懒得管她了。
要知道现在芹娘身边已有一只蜘蛛、一只蝙蝠、两条蛇,一个女鬼,她对这些妖魔鬼怪也差不多免疫了。
然而一周之后,芹娘某次上课之际,她居然瞧见窗外又多了一个小男孩,而这小男孩出现不久,一向躲着芹娘的小女孩就怒气冲冲地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她伸手揪住这小男孩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打。
这小男孩也不示弱,他一边骂着小女孩疯婆子,一边也还以拳脚。
两人翻翻滚滚,从偏殿外一直打到了演武场上,让正在练剑的众华山派弟子们俱好奇地停手围观。
这场斗殴,最终以两边平手结束,小男孩与小女孩两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被偶尔经过此处的白蛇与青蛇捡走了。
隔日,也不知白蛇与青蛇是如何教导这小男孩与小女孩的,他俩竟然鼻青脸肿地一同来上课了,虽然彼此依旧横眉冷对,但在课堂上倒也遵守纪律。
……
而说到白蛇与青蛇,这两条蛇随众人回到了华山派后,白蛇自然还是在痴痴等着徐白襟长大,要嫁给他做娘子。
青蛇却是受强大的剧情修正力影响,她在徐白襟家偶然遇见了时常与徐白襟傻爹下棋的法海,竟情不自禁地就动了春心,想勾引人家法海。
青蛇之后每日都来看法海下棋,并依偎着坐到法海身旁,对法海频频暗送秋波……
按照原剧情,本就有心魔的法海是受不了青蛇诱惑的,两人必然有一腿。
可是芹娘冷眼旁观,却失望地发现法海在那次与徐白襟的傻爹下了一整夜的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法海身上浓郁强烈的阳刚之气莫名地一扫而空,他变得有些斯文阴柔,甚至偶尔还会翘一下兰花指……
这样的法海,对妩媚的青蛇自是同性相斥。所以无论青蛇怎样搔首弄姿,法海都是心如止水,毫无影响。
隐隐约约地,芹娘从法海身上还看到了林平之当初的影子。见此情形,芹娘不得不暗中猜测,估摸法海极可能是偷喝了那杯她泡给徐白襟傻爹的茶。
所以徐白襟的傻爹,第二天才会安然无恙!
……
就在这闹闹哄哄中,时光荏苒,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了。芹娘父母他们也终究要离开华山派了,回到现代社会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