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对周庆道:“掌柜的,这么着,你说你挣谁的钱都是挣,我们付双倍,你把他们的位置让给我们,怎么样?”
他说着就拿手里的折扇指向宁匪月。
周庆那暴脾气就更不耐烦了,一扬下巴。
“我说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今儿小店开张,老子要宴请亲朋好友,不接客,要吃明儿赶早!在啰嗦,我……”
我就要打人了!
但这话他硬是又给憋回去了。
忽然想到爹娘的嘱咐,做生意见人就得赔笑脸,可能意气用事,跟以前一样的一言不合就干架。
这不是以前卖熟肉的时候,人买了就走了,打不了多大会的交道。
这可要让人吃得开心,吃的高兴,下回在来。
不然就他那一脸的凶相谁还敢来。
摆摆手,周庆让小二送客,转头不搭理这几个书生,去招呼其他人了。
这一回那几个书生自以为听明白了,意味宁匪月是跟这家掌柜的有朋友关系。
可这么走了又觉得丢面子。
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以前的时候没少被宁弯弯打黑棍,如今有大半年没有动静了他就觉得这事过去了。
想想以前的惨状心里又气,更是下不来台,觉得今天这个面子不能就这么折在这。
不由就讥讽了宁匪月两句。
“哎呦,这以前的时候还当某些人有多清冷孤傲不可一世,这不私下里也竟结交些三教九流,地痞流流氓!”
周庆这人长的就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人品不错但是确实结交了很多的地痞流氓,自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自己的名声自然也就不会很好。
宁匪月是个书生,还是个品学兼优,非常孤傲的书生,跟周庆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确实是显得突兀。
文人清高,最会无病呻吟,非要讲究起来在某些人眼里也确实不是太好听。
“子曰:友直、友谅,友多闻,是乃益者三友,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是乃损者三友,周叔虽身处社会底层,但正直,诚信,益者三友里三占其二,为何不能结交?”
宁匪月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反问。
顿了了一下还加了一句:“难不成我要与你这种便辟、善柔、便佞之人结交?”
祁千尘噗呲一下笑出声,他后面几个学而思的同窗也是忍俊不禁。
“你……”那人怒指着宁匪月:“你说谁便辟、善柔、便佞呢?”
宁匪月瞟了他一眼,以他的心性根本就懒得跟这人计较。
转身带着身后的同窗上楼去了。
“我还就不信了!”那人让宁匪月气了个面红耳赤,更是下不来台。
“这清平县里还有我吃不上饭的食肆!我们家在清平县那也是大户,我就不信我还就比不过他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说罢就让自己的书童去打听自己家的人际关系里能跟这家食肆的掌柜说得上话的人。
一边的小二好心的过来提醒。
“这位爷,您就别搁这置气了,回头我们掌柜的瞧见了怕是真没你好果子吃,那位是我们少东家,您就是找谁来都没用!”
“什么?少东家?”
那人傻眼了,宁弯弯家得了御赐的牌匾,在县城里那也是掀起过一阵波澜的。
他父亲还亲自上宁府里道过贺。
虽说知道人家是分出去了的,但嫡母尚在这关系就断不了,有了这样的喜事人家不大张旗鼓的宣扬知道的也该去祝贺一番。
第324章 回家
人在风口被讨论的多自然被扒出来的信息也多,哪间铺子是他们家的,这大家伙都知道。
可也没听说这食肆是他们家开的呀!
这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来的呀!
最终这一群书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宁匪月倒是跟自己在学而思的同窗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还尽兴做了几首诗,题在了墙上,到也风雅。
火锅的生意自然是好,天冷嘛吃这东西最是暖和,想占个位置都是要提前预定的。
乐的周庆整天嘴都合不上。
宁弯弯在县城一直待的临近了年关,自己家的房子才算是修整个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清晨和五斤都从京城回来了。
五斤是蹭了清晨的马车,由两个宫里头的禁卫赶着马车一路护送。
书院里也放了假,宁弯弯跟宁匪月还有祁千尘也就跟着一道回家去了。
宁弯弯只把蓝紫带走了,让绿青留在县城里头一家四口过个团圆年。
绿青眼泪汪汪的送别宁弯弯,搞的宁弯弯哭笑不得。
“你别咒我啊!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让你哭的我都要以为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一样!”
绿青忙叫她呸呸呸。
“你瞎说什么呢?快呸呸呸,打木头,我这不是头一回头一回分开过年,这心里怪不得劲的!”
从小长到这么大两家人都在一块,这年都分开过了,感觉真跟分成了两家人一样。
“行了行了别矫情了,这以后等你长大了出门子了那还不哭死!”
绿青瞪了宁弯弯一眼,趁最后的功夫交代她在家里要怎么怎么有姑娘家的样子。
过年的时候家里人来人往的不能让人瞧见她有什么不雅的举动,不然对名声不好云云。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直说的宁弯弯头昏脑涨。
向车前赶车的宁匪月求救。
“哥,哥,快走!快走!不然到家天黑了!”
家里的房子细节上还有好些地方没有收拾好。
不过一是快过年了了,二是白氏发脾气不愿意在常大郎那住了,一家子也就暂时搬进来了。
反正是也不影响住,过了年在慢慢收拾呗。
又是好长时间没见着爹娘,到了家自然又跟自己娘腻歪了好几天。
一下子三个孩子都回到身边了,常氏高兴的不得了。
搂着小儿子和闺女一会也不舍得松手。
详细的问着小儿子在宫里头的事情。
“三皇子好不好呀?苏……那位好不好呀?”
宁弯弯插嘴:“在宫里头一堆的宫女太监伺候能有什么不好!”
宁清晨就咯咯的笑。
常氏又问:“那现在还有没有人欺负我儿了呀?”
清晨摇头:“没关系,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这是逍遥哥哥说的!”
鱼非也是失踪好久了,小孩子之间也不单纯,尤其是皇家,鱼非的余威过去总就有些有意无意惹是生非的。
宁弯弯又插嘴:“温室里的花长不好,就得经历风雨才能成才!”
清晨又咯咯的笑,缠着自己姐姐荷包上的穗子玩。
宁弯弯瞧他跟以前一样一脸的纯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反而是比以前在家的时候更爱笑了。
“那这半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呀?”常氏又问。
倾城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原来那些,不过都进益了,师父也夸我进步最快呢!皇上也尝尝夸我呢,这半年赏了我好多的小玩意,我都带回来了,回头都给娘。”
宁弯弯佯怒推他。
“你起开,都不给我!”
常氏拍了拍她的屁股:“这咋才到家就欺负你弟!”
清晨朝宁弯弯做了个鬼脸:“不给你,就不给你!”
宁弯弯气的要打他,他就躲,俩人就开始你追我赶在屋子里玩的欢快。
常氏感慨:“清晨这性子比在家的时候还更活泛了,这是因为宫里头人多?”
宁怀运叹了口气:“我看是更圆滑了,你看刚到家那会规矩的很,一板一眼的,跟门口那俩侍卫似得,宫里头到底是复杂,不能跟家里似得长个啥样就是个啥样,总要装着点。”
常氏也看了看门口的俩人。
小声的对宁怀运道:“他们这是个啥意思?”
她以为就是把人送回来,这咋还住下了。
“咱不懂,咱也别问,反正咱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常氏叹了口气点点头。
宁弯弯就已经跑回来了。
还装模作样趴常氏耳边,问道:“娘,娘,我奶脸可臭了,你快跟我说说在我大舅舅家都发生啥事了!”
白氏都没怎么在前院停留,就等一家子人给她磕了头就拉着脸让三丫扶着往后院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一边是自己娘家,一边是自己婆婆,常氏看看自己男人不大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