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起沐浴已是多年习惯,温水淋过肌肤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是他一天的精神源泉,昨晚闹得厉害,不先充电他怕是整天都要昏昏欲睡,江逐影挑眉,松手放人,慵懒地翻了个身,看着许知语兔子一样闪身蹿进浴室,遁得飞快,无奈哂笑,昨晚把人欺负得狠了,这会儿找回点精神逃得挺速度。
浴室水声淅沥,不多时许知语就裹着浴巾出来,头发已经擦得半干,在衣柜前随意抓了件江逐影的衬衫换上,他们俩的穿衣风格不同,唯独对衬衫的偏好一模一样,质地,款式,颜色,一挑一个准儿。
正经工作的时候许知语着装得体,选的都是板正笔挺的类型,私下里他其实更偏爱宽松舒适的款式,料子也挑着柔软亲肤的质地,江逐影身量比他高出十来公分,随意从他的衣服里盲选一件也很合适。
利索地系上扣子,许知语飞快地瞥了眼床上侧躺着赖床的人,又扯了件纯棉的运动短裤,也不穿内裤就迅速套上,他穴口还有些微烫,怕磨得不舒服,偷着懒少穿一件,反正江逐影的衬衫宽大,将他身下的短裤都盖去大半,不必担心会被看出来。
整理完将浴巾随手扔进衣娄里,转身下楼的时候还不忘唤人起床,“我先下去弄早餐,十五分钟后搞定,你赶紧起来。”
待许知语哼着小调下楼去,床上的人才慢悠地掀被起身洗漱,楼下的开放式小厨房传出悠扬的歌声,他穿着浴袍摇头轻笑,光脚踩在微凉的地板松快地往声源处去。
许知语的厨艺不错,手脚也利落,短短十几分钟,已经打理好早餐,时间掐得精准。
清爽的海风吹进来,空气中飘着煎蛋的焦甜香味,小吧台的桌面已经放着做好的三明治,剔透的果盘中盛着嫩红的樱桃,旁边还有两杯牛奶,其中一杯只剩一半,杯口在滑着奶渍,江逐影舌尖在口中顶了顶,转身往流理台过去逮人。
长指在哗啦水流中来回,许知语正净着手,闻见背后随风飘来的沐浴露香味,下一刻就被揽入温暖的怀里,江逐影环着软腰,察觉到许知语嘴里还在嚼着东西,侧首埋入他颈侧,慵懒的音色压得诱惑,馋着味道似的问他,“在吃什么?”
呵在颈侧的热气挠得人心痒,许知语咽下嚼碎的樱桃果肉,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前移一点,隔着浴袍抵在臀后的烫感太过熟悉,他心跳快了一瞬,觉得此刻的处境危险,喉结滚动着压住呼吸频率,一本正经道,“樱桃,桌上放着呢,做什么跑来我这儿抢?”
委婉地提醒对方东西已经咽进肚子里,背后的人却不吃这套,沐浴后的手掌仍带着暖意,滑入腰侧的温度却烫到了许知语,智能音箱像是有感应技能,适时地将轻快的歌曲切换成缠绵的舞曲,颈侧的热息化成电流,跟着婉转悱恻的乐曲流蹿遍四肢百骸。
黏腻的舔吻落在后颈,缠着伸出舌尖往泛起红色的耳垂去,长腿顺势挤进双腿间,江逐影又往前一步,将人彻底圈禁在怀里,缱绻地吻着引诱,“我明明是想吃你……”
话音将落,许知语转头正想讨饶,就被含住双唇,灵巧的舌尖撬开薄嫩的唇钻进去,江逐影勾着软舌细细舔弄吞缴,扫荡着甜淡的奶香,嫩滑的舌还尝得到逗留的樱桃馨香,长腿曲起膝盖往上磨顶着下身,许知语很快软下身来,宽大的手掌将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随后心满意足地按在胸口揉动。
另一边手也闲不住,挑开松紧的运动裤头往里钻,许知语察觉到动静,仓惶地抬起湿透的手想制止,水花溅在身上惊得他一颤,到底还是没赶上。
江逐影箍抱着人,摸到运动裤里空荡荡,缠吻中将人扯得舌尖发麻,弯着眼喉间难抑轻笑,像是找到肆意作乱的契机,握住手中微微抬头的性器,稍紧力道撸动,身前的人立刻发出情动的闷哼,软下筋骨往前倒去,弯着腰想蜷身躲避。
顺势褪下碍事的运动裤,江逐影抽回在许知语胸前作乱的手,扯开浴袍的绳结,干脆将人往流理台面压去,原本撸磨着性器的手掌变换轨道抚至腿弯,轻巧地抬起一并压在流理台上。
高高顶起的性器挤开穴口轻缓地磨动,昨晚本就一夜荒唐,此时的穴肉依然湿软,接纳滚烫的性器简直轻而易举,很快尽根吞入,紧接着就是熟悉的肏顶。
等许知语反应过来,衬衫已经往两边大敞下滑,露出光裸的肩背,整个人完全伏趴在流理台上,胸口的乳粒被冰凉激得立起,他慌忙伸手护住,可乳尖磨过手背的感觉太奇怪,像是自己在亵玩。
他羞耻得仰颈,右腿也被高抬压在台面上,勃起的性器跟着身后肏弄的动作晃荡,不时触到石面,凉得许知语不停地瑟缩想逃,却被死死压制住,嫩滑的背面绷起了漂亮的蝴蝶骨,因着许知语难抑的抖动颤出频率,乍看像振翅的蝴蝶在白嫩的背上起舞。
惑人的舞曲混入情色的低沉喘息,许知语喉间逐渐溢出细碎的呻吟,在承受肏弄的颠簸间感受着乳粒不断磨过手背,止不住战栗。
这个坏人!江逐影当私家侦探有些年头,人在外面奔波惯了,身体条件锻炼得十分强健,同样是四下奔走,许知语却一直在写字楼间出入,到底还是不一样。
他们又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若江逐影有心撩拨,他根本完全不是对手,加之体力跟不上,最后总要被肏得失声叫唤。
肏弄的速度跟着舞曲的节拍时快时慢,许知语腰身酸软,停不下嗯啊哼喘,他根本无路可逃,每回被肏弄得往前晃,他总被凉得止不住往后躲,可身后是掐揉着臀肉的炽热手掌,他只能绷紧腰腹,穴肉吸缠变得紧迫,紧随而至的只会是更深重的动作。
“啊……影哥……你轻点……”粗长的性器将穴口的褶皱完全撑平,来回抽插的动作又狠又重,许知语受不住轻晃着头,却被江逐影深沉的喘息声淹没,囊袋在软臀上撞得啪啪作响,穴洞含得死紧也夹不住凶狠出没的性器,勾挂在流理台上的右腿剧烈摇晃。
舞曲已经在切换间短暂止息,深入交缠的咕叽水声紧跟着轻软的叫唤声不断在耳边回荡,许知语喘得几乎要窒息,眼尾通红,浑身战栗,性器点在石面不断吐着滑腻。
他难耐得腰身贴紧台面狠命弓紧,弯出要命的诱人弧线,逼得江逐影腰眼发麻,撞得越发狠厉,终于在深重的几十下肏干之后将人完全压紧,射得酣畅淋漓。
凌乱的喘息裹挟着脱力的吞咽声,音乐缓过切换的间隙再一次响起,演绎起灵动的钢琴曲,婉转柔长的琴音流淌在微风里。
许知语缓下急剧的喘息,悦耳的曲调抚平乱颤的心跳,他稍撑起身,探手摸到紧掐在腰侧的手,江逐影似是知道他的意思,指节挤入与他交扣,听着他清冽的音色喘出魅惑,无奈地轻声指责,“腿好酸……”
江逐影酣畅地莞尔,状似体贴地蛊惑,“那换个姿势。”
话落便不由分说地动作起来,抽出性器的速度缓慢,磨得许知语立着的左腿不停打颤,江逐影将人翻过身,稍使力就把人抱上流理台。
许知语还没缓过神来,软臀又被冰得缩紧,双腿曲起下意识地迅速并拢,警惕的姿态像一株羞怯欲滴的含羞草。
江逐影被逗出笑意,也不急着进入,手掌搭在曲起的双腿外侧缱绻地抚动,如同摸过丝滑的绸缎,一寸寸蜿蜒着往上,感受着掌下双腿的轻颤。
他享受这种角逐的过程,许知语在做爱时耍小脾气的嗔怪令他无比愉悦,他耐心地诱哄,等待着含羞草在他身下主动绽放,指尖立起顺着腿侧流连辗转,最后摊开手掌抚上曲紧绷出粉白色的双膝,江逐影软下语调商量,“你是想我来掰开,还是你自己来?”
高潮过后的身体本就敏感,许知语被方才的揉弄抚慰得浑身酥软,乍听这话还是敏锐地觉察出危险,他抬眸凝视着江逐影打着算盘,飞快地分析哪种答案才能让自己有成功避过羞耻的胜算,最后抿着唇放弃,他知道自己斗不过江逐影的手段,要让他来弄,指不定会是更难耐的下场。
平素伶牙俐齿的许律师默然以对,轻磨薄唇咬出颜色,在对方意味深长的危险目光里松开颤得绵软的双腿,侧颈半眯着双眼,颤着手,忍着羞耻绕过腿弯,又轻又缓地敞开双腿,露出已经被撞得通红的腿心,还有紧张得不断翕张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