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博拉,”奥拉说,“没想到吧,我都要结婚了。”
黛博拉讥讽:“还是泛着傻气。”
她俏皮的眨着眼睛。
哈利收拾好了走进了大厅,他穿了件墨绿的礼服,头发都用药剂顺帖的梳的整齐,露出了颇负盛名的闪电疤痕,阿尔托愤恨的瞪着他。
而他正和几个亲凤凰社的成员说着话。
“波特先生,”她挽过手,“愿意给我介绍吗?”
哈利笑了一下,“费尔曼,这位是我的新婚太太,奥拉·波特。奥拉,这一位是费尔曼,英国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司长……”
“那位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特曼……”
可能嫁给一个久负盛名的名人烦恼就在于此了,这一次戈德里克山谷挤满了人,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的人,那些看热闹的巫师们也不少,甚至是住在附近的小孩。
她握的手都要麻了。
赛德和秋也来了,说他们怀宝宝了,希望哈利能在场给孩子沾一点好运气——哈利·波特简直成了巫师届的幸运男孩。
又一次,两个人影端着酒水走来,奥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你好……”
“先别说话了,”原来是赫敏,“你们先喝点南瓜汁吧。”
哈利懒倦的嗯了一声,“你们怎么才来啊?”
罗恩道:“我们有经验,怕你们渴了,所以才接近尾声来,我们俩婚礼当天接待完什么事情都不想干,就想回去躺着。”
“罗恩现在越来越贴心了,”赫敏幸福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
奥拉点了点头,“你生活的很好。”
对面的棕发女人笑的更开心了。
奥拉四处环顾了一眼,终于看见了潘西,她一头黑发正整齐的梳着,穿的一身玲珑的淡紫色袍子,看见奥拉的目光,潘西带着笑过来了。
“没打扰到你吧,”潘西说,“我看你那么忙碌。”
奥拉理所当然:“有你在我就不忙碌。”
哈利无奈的看着她。
潘西怀念道:“你们能在一起,是不是还要感谢我?是波特扮成我,然后被你亲了的……不过嘛,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快七年,”奥拉小心翼翼的道,“你和那个……”
潘西打断她,“婚礼在明年,帕金森和麦克米兰,先不说了,现在没人能阻止我去潇洒一把。”
她挑了挑眉,直接钻进了正在欢呼的人群中。
“潘西看上去状态不错,”哈利低声宽慰道,“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奥拉扯了扯唇,看见了西奥多站在最偏僻的地方,他正小口的喝着酒,看到她的目光只是高举着酒杯,做了个口型:新婚快乐。
她也就没继续看了。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一起过来的,他手上还拿了一杯南瓜汁:“渴吗?奥拉。”
“好累啊,”奥拉抱怨的接过南瓜汁,喝了一口。“都没人告诉我,原来结婚那么累人。”
阿斯托利亚笑着道:“奥拉结完婚,要告诉我和德拉科,结婚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婚约都赶在了明年呢。”
她答应了。
哈利僵着脸,稍微颔首:“马尔福。”
德拉科低沉的应了一声,也没有深入交流的意思。
两个人的七年的校园生活实在太复杂,骄傲于家族的小少爷在这一开始就结下了梁子,他们价值观不同,并且互相看不顺眼。
德拉科是嫉妒他。
而哈利呢,他从摩金夫人服装店就看不顺眼这个铂金男孩的说话方式,以及他羞辱海格和其他人的优越感。在火车上,他就傲气十足的把人划为三六九等,握手失败就开始指挥人抢东西……这恰恰是哈利最厌恶的。
七年来,他一直觉得他像极了达力,对他同情但不怜悯。
“……德拉科,这块蛋糕给你,”他身旁的银发女孩恶意道,“居然敢欺负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早知道我就在阿尔托追杀他和弗雷德的时候出把力。”
“怎么下?”德拉科小声问。
“很简单,”她坏笑道,“拿一块蛋糕过去,我已经提前联合了乔治,他会先去激怒他们,你拿一块掺了东西的蛋糕走过去,乔治就会把它扔到艾伦脸上,到时候嘛……”
两个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哈利回忆到了她的一年级,转头道:“请多带一块,希望乔治能砸重一点。”
德拉科诧异的抬眼。
“好的,”阿斯托利亚看着他,酒窝浅浅。“也不知道艾伦做了什么坏事了。”
奥拉点头,此时她的手又伸出去了:“布雷斯,你看上去不错,听说你最近在埃及做关于古代魔文的工作?”
人群中的艾伦开始难受的呕吐起来,弗雷德拍着他的背,但他什么也呕不出来。
“哈利,”韦斯莱太太激动地扑过来,给哈利的脸颊来了两口。“太好了,我看到你结婚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呢,你又瘦又小,现在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哈利笑着被她吻了两下,脸颊被她亲的发亮。
“以后你就知道,家庭带来的幸福和烦恼。”韦斯莱先生说。
“很不错啊,”哈利略带苦恼的口吻说,“一年前我面临着伏地魔的死亡威胁,连未来都没有,现在居然还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未来还可能有个调皮的小子或者是姑娘,再大的烦恼都没有死亡可怕吧。”
韦斯莱太太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她再次心疼的拥抱了一下哈利。
奥拉笑容甜美:“很感谢韦斯莱太太,您对哈利真的很好呢,我记得四年级勇士第一个项目,你也去了,哈利把你当做家人看呢。”
“哈利是我第七个儿子。”韦斯莱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利把头埋到了韦斯莱太太的肩上,不忍小声又隐秘的呜咽了一声。
奥拉又继续微笑着去握手了。
“你今天嘴怎么这么甜?”等他们走后,哈利侧头问。
奥拉心情很好:“刚刚芙蓉夸我美呢,能得到一位美女的肯定是对另一位美女最大的肯定。”
哈利弯了一下唇。
“其实我在结婚前给德思礼家写信了,”他喃喃道,“居然是达力回信的,我很惊讶他居然识字…他说了恭喜,说那一天要和一位姑娘约会,就不去巫师的婚礼打扰了……”
鲜花簇拥着圣洁的台面被阳光照的发烫,孩子们的脸上带着好奇和憧憬,记者们拍了个没完没了,新娘一头银发璀璨,新郎则是墨色的低调,两个有着相同微笑的人指尖的戒指发亮。
“新婚快乐!”
*
三个月的婚假在巫师界不短不长,可奥拉刚知道原来美国的麻鸡刚取消了婚假。
“可怜的麻鸡,”奥拉感叹,“到处贴着这些是全世界最好的,但这一点就不好,你说是吧?”
哈利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我们再去哪里玩玩吧,等到凌晨这里有跨年烟花,他们说这是规模最大的世纪跨年烟花。”
“自吹自擂,”奥拉抱怨,“美国人总是说自己什么都是最好的,特别是和一个叫什么、苏联的国家搞赢了之后。”
哈利突然笑了:“等一下吧,奥拉,我们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他躺在酒店的软床上,浴袍还挂在身上,露出半敞开的小麦色皮肤,哈利抿了下唇,绿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奥拉拿着广告杂志。
哈利走了几步,没穿鞋光着脚就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她,嘶哑着嗓子:“今天怎么样?”
“我不想,”奥拉干笑,“我最近总觉得有些恶心,什么也不想做,我就想躺着。”
他的唇碰着她耳朵:“懒病犯了?”
她不满意的哼了一声,但还阻止不了他的冰凉的唇一点点往下碰,从脖子到锁骨,甚至是更深的地方,奥拉捏着他的肩:“我有点不舒服。”
“好吧,”他叹气了一下,“我尊重你,嘴行吗?”
“嘴累死了。”奥拉撒娇道。
哈利摸着她头发:“早知道不让你去搞什么滑冰了,一滑起来你就废寝忘食,什么都忘记了,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运动健将,是不是?”
“滑冰有趣啊。”她说。
空调的风开的挺暖和的,奥拉盘坐在椅子上,她不爱读书,现在看到字就昏昏欲睡,于是哈利就给她讲麻瓜界的童话故事或者是笑话。